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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冷笑一声:“于陛下无关之人。”

言罢毫不犹豫甩袖离开,留李承夷一人在黑暗中神色晦暗不明。

好不容易失而複得,他太害怕了,害怕再次失去。然而每一步却似乎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苏源吉远远地站在后面,听得个大概。一面心中震撼小言公子这个替身在陛下心中地位竟是如此高,一面疑惑着这小言公子怎敢如此持宠而骄。

看来这小言公子可不能得罪了。

帝王站在黑暗中始终没动,他也只能远远地等着身后不敢动弹。

这一站就是半个夜,人都快在冷风中吹成干了,余光忽瞥得帝王招了招手。

苏源吉忙驱了困意,驱步上前。

“你去打听,江家言公子可曾有什麽心悦之人,小心着,不许叫他发现。”

“如若真有,”他顿了顿,指尖忽紧,“立刻暗地杀了。”

“要是让他知晓了,朕可不会念这麽多年你跟着朕的旧情。”帝王冰冷的眼眸冷冷扫过苏源吉,不带任何感情。

寒风萧瑟得紧,苏源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声“嗻!”

———

长安街头,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离出宫围猎已过去半月有余。这半月,江言就整日地待在江府中,对各处的邀约都一概视而不见。

反正是个不懂礼的纨绔,随意地推掉些应酬,也不算奇怪。

这还是江言从猎场回来这麽多天第一次出门,主要是为了躲避些不必要的麻烦,防止在路上就与某些本该在皇宫中端坐的帝王相遇。

不绝于耳的吆喝声,来来往往的谈笑声。四处来的人物都在这里聚集,每一个你不慎撞到的行人,都有可能是什麽掌权的大人物。

但也不是全然无从察觉。

那街角停着的外表看着朴实无华的马车,就显然不是什麽普通人家。

单不说那价值不菲的宝马,就是马车外看似低调的帘幕,也是由近来风靡京城的塞外朱布所织就。

即使在京中,朱布也是只有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用得上,这人家却只把它做个马车帘幕。

坐在马车前掌车的是个黑衣侍卫,看长相身形不是本地的人,倒像是南边来的。

江言就在拐角的小巷处远远看着。

他的直觉向来很準,这个马车里坐的人应该就是他今日出门要找的人。

那侍卫扶住了腰间跨的大刀,单手置于胸前微微弯身,对着身后被帘幕掩着看不清楚的人影轻声低语。

“圣女大人,京都到了。”

半晌,车帘内终于深处一双手。肤如凝脂,指若削葱,手腕处还堪堪挂着串玉色铃铛,随着那人动作间晃动,显得几分脆弱。

车帘被缓缓拉开,那人赤着足弯腰出来。脚腕上同样串着玉色铃铛,不住地晃,叫人的心也痒痒。

只是挂着黑纱的斗笠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姣好的面容,欲盖弥彰的风情反倒有别样的诱惑。

他的服饰显然是苗疆人的打扮,满身的银饰。这些时日来中原做生意的苗疆人不在少数,所以也并不稀奇。

阿图里看着京城的盛景,嘴角微微勾起弧度。

他口中轻声低吟了一句什麽,朝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便独自驾着马车离去了,七拐八歪,很快不见了蹤影。

与此同时,京城中各处都出现了许多生面孔,若是有心人多加注意,便可发现这些面孔多是来自南方之地。

阿图里闪身进了小巷,压低了斗笠的帽沿。京城中人来往匆匆,并没有人过多注意这个外域人。

直到一个不长眼的在他视线的死角猛地撞了一下。

阿图里躲闪不急,斗笠在空中转了几圈才跌落在地,一瞬间沾满灰尘。

他微皱起眉,一双幽绿色的瞳孔像是潜伏在暗中窥伺的蛇,冷冷地扫过撞他的人。

斗笠下的容貌也展示在来人眼前。

一头披散的银白色长发随风飘动,更显得面容精致。他的眉目实在精致得过了头,不像是凡间人,倒像是什麽蛊惑人心的妖精所变。

只是此刻却带着几分冷冷的杀意。

某不长眼路人江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几步,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斗笠。

如此相貌,如此气度,看来是苗疆圣女无疑了。

他的任务倒是简单,就是扮演好纨绔的角色,对这位苗疆隐去身份来的圣女出言不逊。

甚至还要上演强抢的戏码。

而他这个纨绔却正巧撞在了苗疆圣女的意图上。

这位圣女假意不敌,被他抢去,甚至还要被纳作小妾。如此奇耻大辱,苗疆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很快就派人前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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