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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还有事吗?没事就赶快回去吧,江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秦季的声音一梗。

他看了又看江言,眉头紧锁着。外人眼中雷厉风行的秦总此时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最后竟什麽都没说,怒气沖沖就拂袖离去。

江言看着秦季怒气都要化为实质的背影。

莫名其妙这人。

……

这边秦季迈着大步飞快地走到车边,胸口的闷气愈演愈烈。

甚至似乎演变成了一种,秦季不太熟悉,也不太理解的酸涩。

他狠狠踹了一脚跑车的门,车灯立刻闪了几下。

江言自甘堕落,甚至去玩男人,关自己什麽事?

他根本不在意江言的私生活,不过是觉得认可的对手在自己毁掉自己,惋惜而已。根本就不用这麽生气。

他又有什麽立场生气?

秦季一边试图劝服自己,一边又狠狠踹了车门一脚。这回只有一边车灯闪了,像是在嘲笑秦季的举动。

……

江言又打开门。

关上门后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奕泽并没有听见方才两人的对话。他以为江言是去做什麽準备了。

奕泽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朝着江言。

江言本想直接问他是谁送他进来的,但看着男人被绳索仅仅束缚住的姿势,显然不适合直接问话。

他上前几步,準备给男人松开绳索。

奕泽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潜意识里的肌肉记忆让他忍不住想要直接攻击对方。

但他还是忍住了,死死地咬住牙,隐藏在被褥中的指尖深深扎进掌心。

“江总,”他尽力放松身体,摆出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竭尽全力压抑住自己的恶心和厌恶,“需要我做什麽吗?”

奕泽想起那些传闻。这位江氏总裁很少在公共场合露过面,奕泽也不屑于去搜他的长相。只知道传闻江言性情暴虐,最喜欢些血腥的手段。

在地下拳场混了十多年,身体上的苦痛对奕泽而言不足挂齿。然而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奕泽就忍不住握紧指尖,死死压抑住自己想要直接咬死身前人的沖动。

莫名地,他又想起昨晚那个人,和那种温暖而明亮的光芒。

他自嘲地笑笑。

自己有什麽资格想到那位先生呢,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肮髒的,丑恶的,阴沟里的老鼠。

奕泽一时间有些感谢眼前的黑布,可以掩盖住他眼中的厌恶,杀意,与深不见底的绝望。

他不配拥有一切光明的东西,从他出生的一刻就注定的。

下一刻,冰冷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他裸露的皮肤,奕泽压制住所有叫嚣的反抗因素,嗤笑一声,“江总的动作比我想象的慢多了。”

江言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人无语的时候就会笑上一笑。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一定脑补了很多。即使被挡住了眼睛江言都能看到他的神情在短短几分钟内变了又变。

随着冰凉的指尖一同靠近的,是男人的身影。然而和奕泽想象的不同,不是那种满身酒气的,恶心的感觉。

正相反,这人身上有某种常年位高权重的压抑感,和某种淡淡的奕泽说不上来的香味。

冰凉的触感也很规矩,并没有在什麽敏感的部位游走,只是在束缚住他的绳索上做着什麽手脚。

奕泽的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下一刻,身上的绳索解开,一件衣服质感的东西丢在了他的身上。

是要他穿某些特定的服装?

奕泽又了然。

他沉默着穿上了衣服,然而这衣服再正常不过,只是件衬衫而已。

奕泽又茫然。

江言终于开口:“什麽人送你进来的?”

这人的声音也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冷冽的声音,让人想到雪山顶上终年不化的冰雪,沉静而纯粹。

奕泽愣了愣,察觉出一丝不对劲,“许廷,江总的助理。”

果然。

许廷为什麽突然要送人到自己床上?

难道是因为被开除了,想要讨好一下老板挽回工作?

可是说实话,就凭借许廷展现出的工作才能,随便到那个企业都是横着走的程度,何必要抓着自己这个夕阳産业不放?

江言叹了口气,不明白许廷为什麽抓着他这个前东家不走了。

他江言这里可是识人不清、刚愎自用而且注定在不久后破産的,总之是越早走越好。

“你叫什麽名字?”江言像是突然想到,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千万别是男主。

“……卫荣。”奕泽犹豫了片刻,还是随便胡诌了个名字。

虽然不知道江言为什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这种时候自然还是不知道真名的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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