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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离江栾川最近的江言,也不过仅仅是能够跟江栾川偶尔通个电话报告近况而已。

江言都不知道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江栾川为什麽没有随便就杀了他。或许仅仅是二分之一的概率,他的运气比较好而已。

江言没有犹豫。他解开了奕泽手上的领带,低声道,“等在这。”

……

江栾川的房间在最顶楼,整层楼只有一个房间。整个走廊安静地出奇,连摄像头都被人为地关闭着。

房间的门没关,虚掩着。

江言没有掩饰自己的脚步声。他不紧不慢地走进去,回身关上房门。

整个房间没点几盏灯,显得几分昏暗。江栾川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交叠着腿,双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像是专门等着江言。

“叔叔,”江言于是低声示意自己的到来。

“过来。”江栾川的声音很低哑,几乎要融于暗夜中。

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紧抿着唇,似乎在思考什麽东西。

他在想,刚刚那一瞬间自己莫名的杀意。

江栾川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无法忍受任何事情逃脱自己的掌控。

他不太能明白自己刚刚为什麽会这麽想一枪崩掉那个人。

这是很不寻常的事。江栾川习惯了所有事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包括自己的情绪波动。

到了他这个地位,不寻常的情绪波动都可能害死自己。

是因为对还算重视的小辈这样玩物丧志而恼怒吗?

他这样想着,也便训斥出了声,“你不该这样沉迷于玩物,我很失望。”

江言只好低头应是。

然而这并没有让江栾川感到豁然开朗,他依旧紧锁着眉头。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麽呢?

认为这个人可能是间谍,会洩露自己的行蹤?

又或者是觉得两个男人之间玩弄,实在恶心?

江栾川在脑中排除了许多种猜测。他实在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必再想。

这是江栾川一贯的準则,只要连根拔起,再杂乱无章的野草也只需直接扔掉就好。

于是江栾川让江言再靠近些。

这个自己看重的小辈无疑有一副俊朗的容貌,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中像是什麽明明灭灭的星火。

江栾川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低下头。”他轻声道。

江言像是察觉到什麽,猛地要后退几步。但江栾川的手掌已经握住了他的脖颈。

那手掌的力度是慢慢地收紧,但很有力,江言无从挣脱开。

况且挣脱开也只是死路一条。

江言只能尽力压抑住反击的沖动,半跪在江栾川面前。

江栾川静静地看着江言的反应。他并不惊讶于江言的冷静,因为这正是他最欣赏这个晚辈的地方。

手掌下的脖颈是很脆弱的,只需要轻轻一捏就可以捏碎一般。江栾川可以感觉到随着自己手掌的收紧,那血管里滞留的血液,渴求呼吸的下意识地挣扎与意识的渐渐迷失。

只要再过几秒,江言就会成为一具脸色死白的尸体。

没有思想,不会说话。

然后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这种让自己情绪波动的人了。

江栾川明白并且确信,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

而他只需要掌下加力。

江言再一次感受到那种无所谓的杀意,像是对什麽脚底下的蚂蚁。

他终于处在了窒息的边缘。

理智已经无法控制身体,求生的本能在此刻占据上风。

对呼吸迫切的需要让江言的双手紧紧握住了脖颈上的双手。

出乎意料地,只是轻轻一拉就拉开了。

他来不及剧烈地呼吸久违的空气,而是下意识地将刚刚钳制着自己身体的人猛地压倒。

江栾川完全是顺着江言的力道倒在他身下。

江言的手脚紧紧地压制着他的全身,是许久未曾感受到过的威胁的感觉。

他已经没有反抗,几乎是默许着江言放肆的举动。

从鬼门关回来的本能恐惧与愤怒,让江言的动作免不了几分失去理智的粗暴,江栾川只是面无表情地任由江言用领带将自己的手脚捆住。

像是刚刚那个房间里那个人一样。

狭小的沙发上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显得有些逼仄,江栾川很久没有这种手脚都被束缚住无处伸展的感觉。骨子里的控制欲让他想要摆脱这种境况,但他最终还是没动。

缺氧的脑袋慢慢回複正常,江言压在江栾川身上,无法抑制地喘着粗气。

炙热的鼻息打在江栾川的耳边,似乎烧起了一圈的火焰。

一直烧到了江栾川心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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