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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打到最激烈的时刻,门铃突然不合时宜地响起,焦急地像是在催命。
走廊传来江栾川保镖的声音:“先生,我听见些动静…”
江言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江栾川钻了空子。他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攀在身下人的腰身,用整个身子用力束缚住他的动作,阻断身下人任何反击的机会,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捡起地上的枪,正对着江言的脸。
江栾川低咳了一声,牵扯到刚刚的伤口,但还能够忍受。
他没有转开盯着江言的眼睛,对着门外的人道,“滚!”
门外的脚步声立刻远离了,室内重新陷入寂静。
方才的剧烈动作让两人的呼吸都不由急促几分,热流从身体的各个关节涌上大脑。
江言在江栾川的紧密注视下,突然慢慢伸出舌头,极慢地舔了一下枪托。
柔软的舌头与坚硬的枪托,视觉与心灵的撞击。
极致的危险,极致的欢愉。
江栾川拿枪的手晃了晃。
肾上腺素在某个时间达到了最高点,性是恐惧与快乐的极限。
江言突然半擡起头,恶狠狠地咬在了江栾川裸露的脖颈下方。像是在报複,他咬的很狠,立刻见了血。
脖颈处传来的刺痛感让江栾川忍不住眯了眯眼,但他还是没反抗,默许着身上人幼稚的报複行径。
为什麽呢?
他懒得管他妈为什麽。
血腥是浓稠气氛里最后一点加味剂。江言擡起头,手指死死地摁住刚刚咬出的伤口,剧烈的痛感让江栾川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下一刻,还沾染着血色的唇咬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像是在啃食他的血肉。
江栾川没接过吻,也从没有过情人。他凭着本能张嘴,空气中流动着的某种氛围让他尽力地夺取着身上人口腔中所有残留的空气。
这是另一种战场,沙发上的两人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成为胜负欲的奴隶,舌尖用尽全力的搅动,吮吸,攻占城池。
江言一只手的指尖下意识插入江栾川的发间,另一只手却依旧死死按在他脖颈的伤口上。
痛苦与欢愉,危险与刺激,窒息与疯狂。
上位者紧紧握住枪柄,下位者死死按住脖颈,无论何种角度都是最致命的威胁。然而他们却处在最亲密的位置,几乎丧失理智地疯狂亲吻着,不留一点空气的余地。
管什麽血缘抑或理由,人生来这个世界时只有不加掩饰的欲望。
一直到窒息的边缘,江言才擡起头,离开已经被完全探索完毕的口腔。
枪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没人有心思管它。
两人都本能地剧烈喘息着。
但江言更快地恢複了冷静与理智。
他尽量平複着自己的呼吸,眼神中少了几分方才的迷乱,更多的是克制的疏离。
“叔叔,”他喘息着,“差不多…”
江栾川很不忿于江言的迅速冷静。
他还震颤于方才灵魂的颤抖,极致的战栗,江言的态度让他很不满。
好像自以为的一出好戏,沉迷的只有自己。
不是喜欢包养男人吗?
刚刚在楼下玩男人的时候不是很投入吗,连旁人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
他猛地将人推倒在一边,但又怕江言的腰撞在尖利的茶几边上,因而扶住了他的腰身。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言。
江言任人宰割般屈膝靠在茶几前,擡头看着江栾川,微抿着唇。
似乎毫不在意。
江栾川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他一向欣赏的小辈从没像现在这刻一样惹人嫌,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叫人…颤抖。
江栾川慢条斯理地一颗颗解开定制西装的纽扣。
他并不着急,因为并不担心江言会跑走。
紧接着是价格不菲的衬衣,工艺昂贵的裤子。
直到全身赤裸。
江栾川的身材不是那种肌肉线条分明的明朗健美,只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肤色也是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江言静静地看着。
发觉自己说话只会让江栾川加重杀意,他干脆闭嘴。只姿态随意地倚着茶几,像是坐在自家地上。
直到江栾川又蹲下身,拉开他的拉链。
他有些退缩地皱眉,觉得江栾川现在的举动完全是一时沖动。明日的自己会死得很惨很惨,最好的结局就是一枪死掉。
江栾川冷冷瞥他一眼,眼神中是江言所熟悉的冰冷的威压。
属于长辈的威严感在这种□□的境地下有某种奇异的效果。
江言于是沉默了。
…
江言仰起头,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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