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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立刻后退一步。

他狠狠地擦拭着嘴唇,像是被什麽髒东西叮了一口。

江栾川沉着眸,紧接着问道:“你喜欢他什麽?”

“你认识他才几天?你不过是被迷晕了头脑,现在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

他步步紧逼,“你是喜欢他年轻?”

“喜欢他身体好?”

“喜欢他可以任由你玩弄?”

一句句像是在质问,又藏着难以叫人发觉的自卑。

江栾川、自卑?

饶是最想象力丰富的人,也不会将这两个字眼联系在一起。

平心而论,江栾川绝对不老。眼角的细纹更多是增添一份成熟的韵味,虽说疏于锻炼,但也只是没有明显的肌肉线条而已。

但江栾川总忍不住想,他比小言大了太多。

比那个奕泽更是大了快一轮。

他的眼眸愈深,手指也忍不住紧紧攥住。

江栾川突然想起那天看见小言时,他满眼恶意地狠狠踩在奕泽身上,嚣张而毫不收敛。

“你喜欢那样吗?”

没头没脑的问句。

他突然将烟头按在手背,猩红的火光亮了一瞬,很快熄灭。

灼伤的痛感不算难忍受,江栾川眉头都没皱一下,只紧紧盯着江言,不肯漏过他眼底的任何神色。

“这样?”他又问一句。

江言茫然地后退一步,感觉江栾川多少是有点疯了。

但江栾川紧逼着跟上前,突然抽出腰间的皮带,丢向江言。

江言下意识地接住,有些茫然。

“还是这样?”

江栾川的眼中孕育着风雨与疯狂,但面上却平静一片。

先发出响动的是站在不远处的保镖。

他们沉默着,怀疑这是否还是他们所熟悉的江先生,那个在各地战场的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军火头子。

又或者只有江先生这样的个性,才能面不改色一步步逼着小江总。

但无论如何,他们显然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保镖们退开,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江言总算明白江栾川什麽意思,他皱起眉,“您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长辈。那个晚上的事就是个错误。”

错误?

江栾川无声地笑,有某种恶狠狠而心酸的意味。

“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手。”

他猛地贴近江言,像是什麽阴冷的毒蛇。

“可是小言想要怎麽让我死呢?凭所谓的江氏?”

他轻蔑的笑不言而喻。

“要麽,就他妈有骨气点,”

“在床上艹死我。”

“别做个该死的胆小鬼。”

直白到粗莽。

粗直到疯狂。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江言,瞳孔中是孤注一掷的狂烈。

江栾川不是什麽很有文化的人。从贫民窟里走出来,他不曾有机会接受过高等教育。即使后来成长到现在的地位,文凭也更多是装饰作用多于实际作用。

粗莽的,直白的江栾川,也是真正的,毫无僞装的江栾川。

最善于僞装的人,也会在最情动的时候忘记僞装。

所谓粗直的话语,其实是高高在上从未低过头的江栾川,用最简陋的言语直白地陈述心迹。

江言满腔的怒气瞬间被浇成了沉默。

第72章 坏蛋总裁言10

江栾川想:江言要是现在一言不发地离开,他就把人锁在某个小岛上。江言会在他的动作下战栗颤抖,日日夜夜沉沦在快感之中,直到他不会说出该死的难听的话。

这很符合江栾川一贯以来的作风。

可当江言真的沉默着,将皮带丢还给他,转身离开,他却只是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江言远去。

没有放什麽狠话,也没有叫人拦住他。

他居然不敢。

不敢把江言锁在只有自己能看见的地方,沉沦与食髓知味的快感之中,那双眼睛里只会有自己的身影。

江栾川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做过的事太多太多,他不会看不出江言的眼睛里总是藏着利用,算计,与深处的冷漠。

江言总是漫不经心地不择手段着,那种野心里夹杂着致命的毒药,会让心甘情愿吃下的人丧失主动。

可他又怕江言沉默着,眼睛里是无声的颓唐,狼狈的模样,无所谓地任人索取。当那充满生命力的野心被死水般的寂静取代,江栾川会怕。

怕他难过。

只要一想到这样的画面,他就心下震颤,难以言状的情绪在胸腔里横沖直撞。

江言很快就不见了蹤影,只有江栾川一个人独在黑暗中。他的神情在一片黑暗里看不分明,像完全石化的雕塑。

等保镖们靠近聆听指示,江栾川才开口打破角落里无边的沉默:“那个奕泽,死了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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