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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什麽仇人。

江言的神情又落寞了些,然而嘴唇紧抿住,似乎是无从忍受这样的屈辱。眼睛被黑布遮挡,平添一分脆弱与茫然。

那人似乎深深吸了口气。

会是谁?

是奕泽吗?他前些日子这样折辱奕泽,让血性的孤狼爪牙寸断,只能屈辱地被迫向这个空有钱财的无耻之徒低下头颅。

更是让奕泽做了数不清的羞辱性的姿势,满身都是自己留下的鞭痕,跪着的时候远远多于站立。

奕泽在地下拳场待了这麽多年,最熟悉的是一拳打得人血花飞溅。待在这种暴力血腥的环境里久了,大多都会倾向于暴力解决问题。

然而奕泽也太能忍了。江言从他的眼睛看不出半分隐忍或者恨意,或许那些情绪被这个男人隐藏得太好太好。

有朝一日,他的仇人失势了,奕泽会怎麽做?

江言觉得现在绑来自己的人动作间太轻柔,情绪也太稳定,不像是满腔压抑的仇恨,在複仇边缘的奕泽。

或者会是江栾川吗?

然而江栾川没理由一言不发地绑了他来。若是愤怒于小辈的无能,他大有千百种法子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总之不会低调如此。

那会是谁?商场上某个刚结了仇的梁总?或者是他的某位虎视眈眈的大股东?或者又是什麽自己无意间得罪的人物?

重要的问题是,这人绑他来,究竟想做什麽?

好消息是,江言马上就知道这个人绑他来做什麽了。

坏消息是,有点难以啓齿。

握住自己手腕的指尖冰凉而有力,似乎带着轻微的颤抖,或许是大仇即将得报的激动。

“咔嚓”一声响,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被戴在了江言手腕,晃动间有锁链声响,应该是一副金属镣铐。

有点冷。江言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

那人却似乎一直关注着江言的神情,看他皱眉,竟立刻懂了意思,拿了软垫垫在手铐下。

这是个很熟悉自己的人,江言想。

那人轻轻推他一下,江言身形不稳,往前跌去。身下是很软的床,人一坐下就仿佛要陷进去。

再怎麽也该懂了。

要这样羞辱他?难道真的是奕泽?

“奕泽?”江言于是试探性地问。

那人的动作一时间僵住,但不是什麽身份被认出的紧张或者害怕,江言觉得从这人呼吸立刻变得急促可以看出,是愤怒。

愤怒什麽?

如果他是奕泽,自己叫出了名字,不是更有複仇的快感?

如果不是奕泽,错认了人,不是更符合这个人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身份的意图?

莫名其妙。

或许是出于愤怒,男人猛地将江言推倒在床上。

他看不见自己,不知道眼前人是谁。男人一遍遍地告诉他自己。

他是你的。

他现在什麽都没有了,他只属于你。

什麽奕泽,什麽秦季,那些恶心的、明显的东西,他都不会再看见了。

男人摘下金丝框眼镜,放在一边。他的度数不低,眼前的场景一时模糊起来。

他近乎虔诚地吻上罩住江言眼睛的黑布,轻柔的像是羽毛点了一下。

金色锁链束缚住的肉.体,是往日永远被整洁的衬衫牢牢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此刻无力地袒露在自己眼前。

紧抿的唇显出几分刻意的冷峻,然而蒙在眼前的黑布消解了那分冷峻,显出几分脆弱。

紧接着江言感受到身前的人伏在了他的腰间,用牙齿咬住他拉链,慢慢往下拽。

事情似乎超出了江言的预料。

细细麻麻的亲吻,温热地被包裹。那人极力压抑着喉间溢出的呻.吟,却又尽力地想要被束缚者身体上作出赞扬的反应。

然而尾音里熟悉的音色,熟悉的感觉作态,都让江言想到一个人。

斯文的,克制的,某个永远戴着眼镜的精英能做出的最放肆的事。

江言于是冷笑一声,“许廷。”

许廷低低应了一声。

“江学长,江先生,江总…阿言,你喜欢我叫你什麽?”

都不喜欢。

江言不回话,许廷似乎是急了。某个部位因为某人的动作被夹了一下,江言毫无準备地闷哼了一声。

他还想垂死挣扎地拉一下仇恨,又冷笑一声,满含着讽刺的意味。

“许特助还真是贱啊…许家的大公子,白白为我打工,最后毫无原因就被辞退,现在还…”

他看不见,但下巴点了点两人之间的部位。

“这样放蕩。许家的家教,我算是见识过了。”

“许特助是想用这种方式,得回自己的工作吗?呵,可惜江某不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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