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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铭皱了下眉,喜不喜欢?

因为幼年经历而缺乏感性的同理心,让傅铭很难探知别人的情绪,但他却清楚的记得,成渝走后,他第一次感觉到什麽叫痛不欲生,世界都好像变得灰暗了。

成渝刚走的时候,傅铭还处于没有接受的迷茫里,大概是想不到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转瞬即逝,再后来,傅铭慢慢意识到,什麽叫做……成渝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就好比世界进入漆黑的灰暗,没有什麽能让你期待的东西存在,也是在某一刻,忽然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傅铭迟迟没有回答,应灿便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说:“听说今天来的都是投资商,要是能拉到一百万的投资,也就能解我们广告营销费用的燃眉之急了。”

两个人下了车,跟随引导的侍应生进入大酒店,整个大酒店的前厅已经布置成了宴会宾客的场所,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花团锦簇,香槟美食,连空气里都飘着馥郁香水的味道。

傅铭和应灿都见过这种场面,两人神色都很平静淡然,甚至因为傅铭相貌太过出衆,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和攀谈。

傅铭虽不认识,但还是礼貌跟几位投资商打了招呼,简单自我介绍后,他目光一转,注意到某个懒懒坐在沙发上的小少爷。

成渝换了身白西装,黑发松散贴在脸上,贴身的衣服衬的他矜贵好看,一只手托在下巴上,一边在看手机,看起来有点无聊。

旁边坐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人,穿着潮流夹克,正是赵越。

赵越说:“太无聊了,我去找点酒喝。”

成渝没拦,一扭头,正好对上傅铭带着探究的视线。

傅铭朝他走过来,成渝起身,有点心虚,他想起来自己也没跟傅铭报备。这是他上辈子的习惯,后来两人分开,他这习惯已经丢的彻底了。

成渝只好解释:“我哥让我来露个脸就走,所以没跟你说。”

傅铭没说话,这时,一行人从里侧走出来,正是房涛:“哎呀,傅总来了啊,来来来,我叫了圈子里的一些朋友,带你见见。”

房涛笑着说,他身旁是几个面容精明的中年男子,应灿认出来两个都是老牌投资商代表了,都是生意场上的老狐貍。

房涛在会场里另外开了个包厢,看起来非常热切且积极地表示要给投资商朋友们好好介绍蓝语。

房涛坐下后,身边的朋友就开始问:“傅总做的是什麽行业?”

傅铭看着面前的酒杯,道:“全息游戏。”

“哎哟,新兴産业啊。”那人说,“我还挺有兴趣的,傅总,喝一杯。”

应灿想要起身,傅铭伸手挡了一下,伸手拿起酒杯在衆多目光下喝了。

房涛笑了笑。

他见惯了像傅铭这样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自以为有才华有创意就能闯出自己的事业,实际上,没有人脉和靠山,是很难在这个圈子里立足的。

这不是,在这种场合下,一杯杯乖乖把酒喝了吗?

只不过,让房涛有些不爽的是傅铭右侧坐着的应灿,应灿面容和善,做事却很圆滑,却总是帮成渝挡酒。

那个他一眼看上的漂亮大学生就坐在应灿右侧,房涛方才还疑惑他明明给的两份邀请函,怎麽会来了三个人,但是没多想,只是生气于在傅铭和应灿有意无意的帮助下,他们根本没机会给成渝灌酒。

不过,等他搞死蓝语,把成渝弄到手,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没一会儿,傅铭起身,步伐还算稳健,说:“我去趟洗手间。”

成渝顿了顿,说了声抱歉也赶紧跟了上去。

灯光昏暗,成渝绕了一圈才找到厕所,进去的时候傅铭在洗手池前洗脸,水珠顺着流长下颚线落了下来。

他擦干净脸,后背微靠在墙壁上,侧过头,冷峻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成渝。

“傅铭?”那目光太深,成渝问,“你是不是喝醉了,要不要吐啊?”

以前上学的时候,傅铭很少喝酒,成渝记得傅铭酒量挺一般的。

傅铭垂眸道:“倒也没有这麽狼狈。”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忍着难受的缘故,红红的,沾湿了的发丝贴在脸颊上,透出一种淩乱的俊逸美感,片刻,他弯下腰抱住了成渝。

成渝愣了一下,他闻到了傅铭身上淡香混杂着的浓烈酒气。

傅铭似乎是叹了口气,语气混着酒气,低哑极了:“成渝,这个样子,真的很辛苦啊。”

成渝怔住,后退的脚步被硬生生忍住,手指捏住了傅铭的衣袖。

傅铭有些醉意,他不知道在说自己,还是在对以前的成渝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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