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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渝没来得及扑过去,他先被拦腰抱住了,傅铭的一只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几乎将他按在胸口了。
他的身形隔开了大半雨水和成渝的视线,控制男人的保安愣了一下,让对方得空挣扎站起来,但谁都没反应过来,就听“砰”一声,那人先被踹飞了……
保安都愣住了,他们也没看出来歹徒準备第二次袭击啊?
傅铭神色却是阴沉的可怕,他一只手把成渝按在怀里,还有一只手抓住了成渝的手腕,防止他用刀伤到自己。
他放低声音,说:“医生来了,先把刀放下来,小渝……我们都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渝慢慢地回过神,松开了手握紧的力道。刀尖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夹杂着救护车的鸣笛,一路抵达了医院。
赵越被推进了手术室,赵越父母在来的路上,张寅则是电话不停,酒吧那里乱成一团糟,但是他还是想呆在这里看一看结果。
而成渝这会儿却成了没事干的那个,他坐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很安静。
他全身都湿透了,黑发沾在脸颊上,张寅接了个电话过来,看到成渝的桃花眼仿佛已经失去了神采,黑发尾还在滴水,张寅说:“二少,您要不要先去换个衣服,不然这样……”
会感冒的吧?
夏天气温暖和,但是医院走廊开了空调,还是很冷的。
成渝没接话,张寅琢磨着怎麽办,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傅铭手上抱着个厚厚的毯子,他也没开口,直接披在成渝身上,将他裹成了个粽子。
把人包结实后,傅铭又给他擦了头发,成渝这会儿回过神了,看了傅铭一眼,说:“你找我到底什麽事?”
傅铭深吸了一口气,什麽事?
他还想问呢!瞒着自己怀孕,甚至这样大的雨下面全身淋湿,奋不顾身去拿刀跟人家拼命,傅铭觉得哪一条,都足够让自己吓死了。
但是这会儿他情绪不对,傅铭不敢兇半句,他语气不自然地说:“没什麽大事。”
成渝没听出问题,说:“对了,会议上有点事我得问问我哥,我手机呢?”
成渝去摸手机,才发现手机进水都关机了,他摆弄了两下,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根本没有别的心思去弄别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赵夫人到了就开始哭,赵父则是在打电话,给不知道哪里的院长或者主任打电话想办法,有护士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拿东西,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那扇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赵父赵母急忙起身过去,医生说:“抱歉,我们尽力了……患者失血过多……抢救失败了。”
成渝还坐在那里,他感觉自己迟钝地听到了曾听过无数遍的审判,半晌,他才回过神起身,然而没等到他走出去,就已经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张寅刚好看到,正要沖过去,身旁的人比他更快,将成渝接住了。
傅铭抓着成渝的手臂,就算是包着毯子,湿透了的衣服沾在身上,凉的冰冷。傅铭沉着脸,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张寅想去拦,傅铭擡眼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仿佛带着警告和怒意,张寅那一句“你干什麽”卡在了喉咙,不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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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元青在收到傅铭第三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接了,他气势汹汹地说:“我说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我已经知道了。”傅铭语气很沉,“赵越出事了,成渝现在状态不对,你过来。我给你叫的车在医院楼下。”
钟元青:?
钟元青就这麽稀里糊涂被拉了过来,他怀疑傅铭是在诈他,但是他更吃惊的是,赵越出事了?!
上辈子这个成渝发小出事后,成渝的焦虑症就更加严重了,整个人压力很大,也很悲观,如果不是凭一口气要给父母把家业支撑起来,成渝自己都撑不了后面那几年。
不过后面那几年对于他来说也是漫长的痛苦而已。
成渝晕倒的太突然了,傅铭直接在医院里给他开了个病房,医生过来看过,说是伤心过度情绪过大的晕倒,傅铭很谨慎,怕有什麽事,沉着脸给钟元青打电话。
钟元青进病房时,就看到成渝闭着眼睛、半躺在傅铭怀里,而对方正在给他擦手心。
钟元青脸色都变了:“你在干什麽?师兄怎麽了?”
傅铭擡眼看向他,赵越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很多细节傅铭当时根本没想起来,这会儿猜到了七七八八,钟元青比他更早知道这个认知,令傅铭很不爽。
但他没吭声,说:“医生来看过了,情绪波动太大晕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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