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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麽?他眼神微黯,里头有一闪而过的失望。却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谢谢。”
她摆摆手,“对了,明日是鄢月明的生辰,他说他邀了你一起来家里吃饭。那明日午后我和姐姐便早一些回去準备,然后你记得晚上一定要按时过来。”
鄢月明这人呢,其实性子简单,也很容易满足。她们替他张罗生辰的这件事情叫他知晓后,他嘴上说着何必特意去準备,又说生辰而已,没什麽可庆祝的。
可听翠涛说,自从知晓这事以后,他私底下日日都掰着手指头数日子,那段时日将后头的许多活都提前部署安置了,就为了那日能得半日空閑,回家与她们一块庆生。
所以这一次呢,她希望鄢月明可以有一个圆满的、难忘的生辰。那麽李无寒自然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我记得,我会按时过去。”
“嗯……最好也不要空着手来。”她眨眨眼,极真诚地望着他。
他第一次见人要礼物要得如此理直气壮,有些哭笑不得,“自然不会。”
她这才放下心来,又笑起来,“那我去将外面收拾一下。”说着起身準备走开。
李无寒将她拉回来,“瓷片锋利,你坐着玩一会儿,我去就好。”
小白摇着尾巴从外头跑进来,绕在她裙边打转,她弯腰将它抱起,“小白白,我们一起陪先生扫地好不好?”
小白“喵呜”一声,将脑袋放在她怀里与她贴了贴。鄢冬灵便抱着它走到了窗前,一人一猫从那窗口探着脑袋出来。
春风柔缓,岁月静好。
……
四月初十,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天朗气清,春光正好。
鄢月明掰着手指头,总算是熬到了今日,又心不在焉地处置了一日的案子,总算t是熬到了酉时。
他今日下值下得这样早,衙署里的同僚不免有些好奇,毕竟往日里,他几乎都是日落天黑后才离开的。
有个细心的后辈记起今天的日子,叫住鄢月明道:“少卿,今日是你的生辰,一会不如叫上衙署里的同僚们,咱们一块去酒楼里聚一聚。”
鄢月明初入官场之时,见他年轻有为,能力出衆,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同他亲近交好的。
不过日子久了,衆人也渐渐发现,他这人脾气暴躁,做事也不够圆滑周到,想从他身上讨些好处,那是比登天还难的。
故而大家也不再奉承着他,自他入大理寺后,也只有第一年,这些所谓的同僚们给他办了场生辰酒席,再往后,便也没有了。
今日那初来大理寺的后生忽然提起,倒是一时间没人应和他,大家都纷纷低头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鄢月明难得笑了一声,“多谢记挂,不过家中已为我备了酒席,今日我就先行一步了。”
那语气,听起来还颇为骄傲似的。
鄢月明上了马车,从未觉得有哪日如今日这般,神清气爽。这会儿看着天边的流云,岸边的垂柳,街头巷尾穿行而过的人流,都觉得十分轻松惬意。
他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按按翠涛的肩,道:“先去一趟济安堂,我顺道将李无寒接过来。”
昨夜鄢冬灵特意与他嘱咐过一句,他起先还觉着自己特意去接他,是不是太给他面子了,如今又觉着,接就接吧,顺路的事情。
马车停在巷子里,鄢月明下了车,又稍稍理了理衣裳鬓发,这才叩开济安堂的大门。
那扇门轻啓,仿佛有一缕春风吹拂而过,带出一抹水蓝色的倩影。
立于门扉之后的,是一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
她身着一袭色泽淡雅的水蓝色长裙,上头用银线绣着细腻的莲花图案。
裙摆轻轻摇曳,如同碧波轻漾,映着柔和的天光,更添几分温婉清丽。
“公子找谁?”
鄢月明愣了愣,翠涛尴尬提起剑在他腰后一杵,他才回过神,连忙道:“李无寒在吗?”
“李世子在偏房,我领你过去吧。”柳青莲往后伸了伸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去。
鄢月明提步跟上,“麻烦姑娘了,姑娘是青松书院的学生?”
柳青莲点点头,“公子是冬灵姑娘的……兄长?”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你知道我?你没见过我,如何能知道我是冬灵的兄长?”
“公子眉眼之间与冬灵姑娘有几分相似,又曾听她提过你,再加上你能找到济安堂来,故而我便做此猜测,没想到竟猜中了。”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不知舍妹在你面前是如何提我的?”鄢月明好奇的神色不加掩饰地浮在面上。
“冬灵姑娘说你……性格爽朗,为人大方,长相英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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