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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会吗?”沈韫珠拉着男人的袖角,软语撒娇。

这一幕仿佛有些眼熟,裴淮倾身在沈韫珠额间印下一吻,语气宠溺。

“朕会爱屋及乌。”

“皇上愈发会甜言蜜语了。”沈韫珠到底是败下阵来,偏过脸轻咳了一声,掩饰羞怯。

裴淮绕到沈韫珠身后,从背后虚环着问道:

“打算单画几株,还是画一簇花丛?”

沈韫珠取了支干净的羊毫笔,沉吟片刻。

“妾身只想画一两株。”

“好,那便瞧着你眼前那一枝。”

裴淮无不应允,覆上沈韫珠的手。腕下掌控力道,侧锋与中锋灵活交替,勾勒出大致的枝干轮廓。

“枝条用墨浓淡皆可,但以干笔为佳。”

沈韫珠认真地点点头,安静地由裴淮带着,转用净水笔散锋绘染花瓣,再以尖锋收束。

待胭脂在纸面半干时,掺以略重的朱砂轻点其间。随后用赭石混以浓墨,点染出杜鹃花蕊。

“若欲这杜鹃花更红些,便在胭脂上勾染少许朱砂。若欲更紫些,便以蓝澱敷染牡丹红。画花瓣时需调兑少许清水,以清透净润为宜。”

裴淮花叶相交着描画,似乎比当日在绛云馆时,教得更为细致耐心。

沈韫珠本身是懂丹青之人,相处下来也觉着裴淮确有造诣,不由悄悄打量着男人的侧颜。

从前对于裴淮的了解,只在于旁人口中的只言片语。沈韫珠原以为裴淮只对舞刀弄剑感兴趣,却不想风雅之事也是样样精通。

即使是战场上不死不休的对手,沈韫珠都曾听父王感叹过:“南梁若得此雄才之主,何愁大业不成”。

那时沈韫珠尚还年幼,不曾见识金陵百姓疾苦,故而并不甚参悟那话的含义。

时至今日,沈韫珠隐隐咂摸出几分滋味来。端看大周嫔妃宫中的器物陈设、吃穿用度,同样是连年征伐的南梁皇宫顿时相形见绌。

况且这份豪奢还不是百姓血肉堆砌,是真正的国库充盈,兵强马壮,这才更教人心惊。

抛却家国宿仇,平心而论,裴淮的确称得上天纵英主。

裴淮尽心尽力地教人画杜鹃花,一侧首却瞧见沈韫珠走神了,不由哼笑一声。

没等沈韫珠缓过神来,裴淮当即收紧怀抱,顺带低头偷香,含混不清地审问:

“方才教你的,可都听仔细了?”

昭宁公主

“唔——”骤然被堵住双唇,沈韫珠震惊地睁大眼眸。

好在裴淮还算要脸,没在外头亲得那麽孟浪,转瞬便放开了沈韫珠。

沈韫珠躲在男人怀里,抿了抿润泽红豔的唇瓣,轻声哼唧道:

“皇上教的,妾身都记下了。”

“行,那朕就帮你这些,等会儿靠你自己了。”

裴淮轻抚着掌下纤细柔软的腰背,也不生气沈韫珠走神,反而十分好性儿地道:

“虽说你昨儿个下棋没赢朕,但若这杜鹃花画得好,朕也并非不能考虑点你为魁。”

余光瞥见宫人们都被裴淮挡在身后,沈韫珠肆无忌惮地仰起头,飞速在男人喉结处印下一吻。

沈韫珠得逞,立马笑眯眯地后退半步,“恭送皇上。”

裴淮看向正朝他眨巴着眼睛的沈韫珠,不由轻“啧”了一声。喉结火烧火燎的,连带着心窝子一阵燥热。

瞧给这女子小心眼的,方才不过偷亲了她一口,立马就要变着法儿地讨回来。

裴淮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扣着手腕将沈韫珠拉回来。装模作样改行吃素的野兽,终于忍不住亮出了獠牙和利爪。

“过几日便又能侍寝了罢。”

指尖顺着脊骨轻轻按揉,裴淮低沉的嗓音显得十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得很。

“好好等着,到时候可别求饶。”

感觉到肩上一沉,沈韫珠也没反抗,乖乖被按着坐下。

裴淮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盯着沈韫珠看。目光极具侵略性,仿佛盘算着要将她吞吃入腹。

沈韫珠不禁咽了一口唾沫,心道不妙,立马换上笑脸儿撒娇卖乖。

“皇上,妾身错了嘛——”

“嘘,”裴淮倾身过来,竖起手指,虚点在沈韫珠唇前,“专心画画。”

瞧见沈韫珠脸上稍显勉强的笑容,裴淮终于满意地直起身,好整以暇地道:

“朕先过去了,珠珠不必相送。”

沈韫珠闷闷应了一声,看着裴淮大步离去的背影,不禁揉着额角叹气。

她就知道,这黑心肝的皇帝,哪有这麽容易就转了性子!

待裴淮走远,青婵捧着画纸过来,重新替沈韫珠铺在桌上。

“主子,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见沈韫珠撑着额头,青婵担忧地问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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