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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烟点点头,叮嘱昭宁千万要当心一些。
昭宁公主这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小皇子的脸颊。
小皇子忽然挥动起胳膊,竟朝着昭宁咯咯笑了起来。
趁着昭宁在和小皇子说话儿,秦婉烟也同沈韫珠聊了些昭宁小时候的趣事。
没过多久,等裴淮下朝回来,瞧见的正是这温馨融洽的一幕。
炕桌旁只能坐下两人,沈韫珠和秦婉烟都想起身让座,最后还是秦婉烟快了一步。
“妾身见过皇上。”
裴淮大步走来,也是将沈韫珠摁回去坐着,这才看向秦婉烟道:
“秦妃来了?”
“妾身听闻皇贵妃出月,特地带昭宁过来瞧瞧小皇子。”秦婉烟福身回道。
裴淮点点头,命人搬绣墩儿来请秦婉烟落座。
昭宁公主扑到裴淮身前,知道当着外人的面不能唤错,仍软声道:
“父皇。”
裴淮顿时眉笑眼开,摸了摸昭宁的头,真恨不得自己也能有个亲生女儿。
秦婉烟过来也有一会儿了,此时见裴淮前来陪伴沈韫珠,便想带着昭宁回去。
裴淮却忽然开口道:
“先不急,朕还有事同你讲。”
沈韫珠闻言,听出裴淮这是有正事要谈,便对身旁的乳母使了个眼色。
乳母会意,立马抱着小皇子退了下去。秦妃的宫人见状,也将昭宁公主领出内殿。
沈韫珠不知裴淮要说什麽事,不禁开口询问道:
“妾身可要先下去?”
“坐着罢。”裴淮失笑道,“这里是重华宫,哪有把主人赶出去的道理?”
见裴淮还有心思顽笑,秦婉烟默默松了口气,想来应当不是什麽要紧事。
待屋内只剩下三人,裴淮这才放下茶盏,看向秦婉烟道:
“之前珠珠身子不方便,有劳皇嫂替朕照应后宫。”
“皇上言重了。”
秦婉烟忙想起身行礼,却被裴淮挥止。
“眼下又没有外人在,皇嫂不必多礼。”
秦婉烟感激地说道:
“皇上替王爷平反,对妾身和昭宁恩重如山。妾身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又何足挂齿?妾身只盼着能有机会,替皇上和娘娘分忧一二。”
自从杨家倒台后,裴淮立马命人翻出当年永王旧案,且在三月前已替永王平冤昭雪。
“朕正想同皇嫂说起此事。”
裴淮说道:
“当日替皇兄平反之时,因着珠珠尚未生産,朕便没有送皇嫂和昭宁回王府。”
“如今珠珠已出了月子,朕想着是时候该择日册您为永王妃,并将昭宁归还皇兄膝下。”
“这如何使得?”
能为永王平反秦婉烟已经心满意足,从未指望过有朝一日,还能让昭宁认回永王之女的身份。
“此事若令世人知晓,恐怕会妄加揣测,于皇上圣名有碍……”秦婉烟蹙眉道。
裴淮虽是大义,但曾将寡嫂养在宫中,难免会被有心之人议论纷纷。
“虚名而已。”
裴淮摆了摆手,淡然笑道:
“知我罪我,但凭后世评说。”
秦婉烟赶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韫珠,却见沈韫珠只顾满眼欣赏地望着裴淮。
见沈韫珠明显是和裴淮一条心,秦婉烟别开眼,禁不住哽咽道:
“可妾身出身卑贱,又怎堪王妃之位?”
沈韫珠知道昭宁是永王之女后,也好奇过永王生前似乎没娶王妃。
后来还是裴淮告诉了沈韫珠,原来秦婉烟家道中落,竟是从秦楼楚馆中被永王搭救出来的。
因为身世的缘故,永王暂且无法迎娶秦婉烟为妻。但他二人已在私底下拜过天地,还请了当时是皇太子的裴淮观礼见证。
“在皇兄心里,您便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妃。原本等您生下昭宁,皇兄便打算舍弃一切带您走了。”
裴淮轻叹道:
“如今朕大权在握,既能替皇兄偿愿,又何不为之呢?”
见秦婉烟垂泪,沈韫珠也不由牵动了心肠,顿时眼眶湿润,颤声跟着劝道:
“皇嫂,您就听皇上的罢。”
最终,秦婉烟起身叩拜,泪落如雨。
围场春狩
出宫之事虽已商定, 但永王府荒废许久,还须些时日重新修葺。故而永王妃带昭宁公主离宫之日,便定在了三月底。
王爷之女本应改封为郡主, 可裴淮甚是喜爱这孩子,便仍保留了裴璎的公主封号。
沈韫珠t提前与秦婉烟说好, 三月廿八那日,自己和裴淮都会来宫门口为她俩送行。
因着要等裴淮散朝, 秦婉烟母女便留在宫中用罢午膳, 方才準备动身回永王府。
午后日光铺洒在汉白玉阶上, 映照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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