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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朕也不难为你。你来给朕做十日御前宫女,朕就当你抵过了。”

听到这儿,沈韫珠若还不知裴淮打量的是什麽主意,那她真是枉做了这麽久的宠妃。

沈韫珠简直语噎,当初裴淮就是放着明路子不走,非要接她去绛云馆私会。

如今他们的孩子都四五个月大了,没成想这男人还是本性难移,又要跟她唱什麽皇帝和小宫女的戏码。

沈韫珠好歹是要脸的,尝试婉拒道:

“妾身还得照顾玠儿呢。”

裴淮闻言,顿时不满道:

“因着你们南梁派人来刺杀,朕好端端的春狩都被搅黄了。原本该分出来陪朕的日子,郡主不得补上?”

“朕不收郡主的息钱,已经够心善了罢。”

裴淮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心中仅存的那点对亲儿子的愧疚,也彻底消失不见。

沈韫珠闻言深吸一口气,她本还对那日刺杀之事心存疑虑,这下裴淮亲口给她解惑了。

萧廉!又是萧廉!

每次行事居然都不跟她提前知会一声,成天到晚由着性子胡来,最后还得靠她来平息裴淮的怒火。

沈韫珠闭了闭眼,无奈地点头认命道:

“说好了,就只有十日。”

-

申时四刻,御书房。

守在门外的姜德兴远远便瞧见女子婀娜的身姿,都不必看清容貌,便知是皇贵妃到了,连忙轻手轻脚地掀起门帘请她进去。

“皇上等您半天了。”

姜德兴笑眯眯地躬身,心道真不愧是皇贵妃,转眼工夫便能把皇上哄得服服帖帖的。

瞧瞧昨儿个皇上气的,姜德兴差点儿要寻思着去长信宫搬救兵了。

沈韫珠身上酸软,根本不想动弹,无奈裴淮非要霸着她,只得午后捯饬了一番,直到此时才终于赶来御前。

果然一进书房,就被裴淮坏心眼儿地揶揄道:

“朕就没见过有你这麽当值的。”

“妾身也没见过拿自个儿皇贵妃当宫女使唤的。”沈韫珠没好气儿地还击道。

裴淮瞧出沈韫珠神色忸怩,不禁勾了勾唇,扶着沈韫珠的腰将她搂到身前,明知故问地逗弄道:

“朕怎麽瞧你走路,像是哪里不舒服似的?”

沈韫珠咬着唇不说话,嗔怪地白了裴淮一眼。

“还敢朝朕发脾气?”

裴淮将案上的折子归拢起来,擡指叩了叩面前的长案,挑眉命道:

“坐上来。”

沈韫珠悄悄擡眼看了看裴淮,见他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只得磨磨蹭蹭地起身。双手一撑,坐在了裴淮对面的书案上。

“有没有偷偷取下来?”裴淮打量着沈韫珠,故意问道。

“没有!”

沈韫珠羞得耳根通红,裴淮却故作严肃地道:

“朕只是问你一句,你又在想什麽呢?”

说着,裴淮不安分地要往上碰,沈韫珠简直要被欺负死了,立马按住了裴淮作乱的手。

“不让朕亲眼瞧见,朕怎知你有没有骗朕?”

裴淮冷笑一声,却没什麽威慑力地兇道:

“忒惯着你了,自个儿松手。”

“……不要。”

沈韫珠怎麽可能答应,立马忿忿地嘟囔,死活就是不撒手。

趁着拉扯之际,沈韫珠忽然计上心头,立马开口质问道:

“原来您的御前宫女,平常都是陪您做这些的?”

裴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得讪讪地收回手,这下倒是让沈韫珠拿住由头说嘴了。

“怪不得非要妾身给您当宫女儿,原来不知是想从妾身的身上,瞧见您哪个红颜知己的影儿呢?”沈韫珠哼道。

裴淮听得这话,心道再纵着她编排下去,还指不定成什麽了,禁不住笑骂道:

“朕日日都去陪哪个小没良心的,你不清楚?”

沈韫珠睨了裴淮一眼,不依不饶地道:

“这话可说不清,妾身睡迷了之后什麽都不知道。说不準您是自有偷香手段,窃玉机关呢。”*

“罢了,论起信口胡诌来,朕的确不如你。”裴淮无奈笑道。

沈韫珠闻言抿了抿唇,顿时沉默下来。

裴淮察觉不对,连忙将沈韫珠扶下桌案,搂在怀里亲了一口,轻声宽慰道:

“珠珠,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别多心。”

裴淮从来没想过故意要惹沈韫珠伤心,只因他看得出沈韫珠已经很内疚了。

明明昨夜已经同床共枕过,现下却仿佛还有疙瘩似的。裴淮暗自喟叹一声,心想有些话总得慢慢说开了才好。

正想到此处,姜德兴的低声请示拉回了裴淮的思绪:

“啓禀皇上,御膳房已将晚膳送来,可要现在传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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