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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忽然又挑唇,瞧那神情,沈韫珠就知他没安什麽好心。

果然,只听裴淮悠悠地说道:

“先吃再戏弄倒也不耽搁什麽。”

沈韫珠面颊一热,抵着裴淮胸口将他推开,扭身回去看落日西斜,嗔怪道:

“您也就在妾身父王面前装装人样儿,这会子说话又荤素不忌起来。”

裴淮厚着脸皮贴上来,气定神閑地戳穿道:

“谁教珠珠喜欢呢?”

沈韫珠羞恼地跺了跺脚,自然不肯承认裴淮的话,立马不满地反击道:

“您胡诌!”

今日过后许是就要各自忙起来,裴淮咬定沈韫珠再气也不至于把他关在门外,当即有恃无恐地贴在沈韫珠耳畔,絮絮念道:

“朕一跟珠珠说浑话,珠珠就要激动。疼在朕身上,朕能不清楚?”

沈韫珠疑惑地蹙眉,待反应过来裴淮在说床笫之事,连忙擡手捂住耳朵,指缝间隐约可见的耳珠,已然红得快滴血。

“您怎麽什麽话都拿出来说?”

沈韫珠转身跑下城墙,任裴淮追在后面说什麽,沈韫珠都不搭理他。

只想幸亏方才城墙上没人,不然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了才清净。

裴淮乐不可支地用轻功追上沈韫珠,抱着害羞的美人儿好一番赔礼道歉。

见沈韫珠当真恼了,裴淮又赶忙拿出自己明儿个要去军中之事,来哄骗沈韫珠莫要耽搁大好光景。

沈韫珠耳根子软,心更软。最后还是禁不住这男人的软磨硬泡,教他吃饱喝足一番,又满意地搂着人歇下。

-

没过几日,尚书令按照裴淮临走前的吩咐,将一道压在尚书台许久的圣旨,取出来昭告天下。

这取出来一看可不得了,骇得尚书令是满脑门儿的冷汗。

只见圣旨上将娴皇贵妃册封为皇后,并道明皇贵妃实为南梁郡主沈韫珠。

圣旨一出,顿时在朝廷上掀起轩然大波。

南梁镇北王之女怎会成了苏家的女儿入宫?况且还生下了圣上膝下唯一的皇子。

后来再一见被金吾卫扣下的苏府,有明眼人也隐隐觉过味儿来,莫非苏家是南梁细作?

可皇上又将细作封后做什麽?衆人满肚子的疑惑想问,可裴淮此时已带着沈韫珠到边关去了,这群朝廷老臣想磕头都没地方磕去。

直到次日边关战事兴起,这位大周新后赫然拿出了一纸《讨萧氏檄》,在其上揭露镇北王之死的真相,怒斥南梁皇室为君不仁,残害忠良,号召贤能之士转投明主。

朝臣们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当今圣上英明神武,怎麽可能被区区细作迷惑?

想来圣上是要借这沈郡主之力,先拿下南梁再说,回头利用完自会一脚踹开。

却不料日后才发现,他们既弄错了因果,也摸错了圣意。

逐鹿天下

既有沈韫珠替他从中斡旋劝降, 裴淮便只稳坐中军营帐,时而亲自临阵调度,以策应战事。

大周帝后配合默契无间, 竭力避免战乱之祸波及妇孺,刀剑只用来镇压负隅顽抗之人。而对于手无寸铁的南梁百姓, 裴淮更是承诺会将他们当做大周子民一般看待。

短短半年时间,大周军队长驱直入, 势如破竹。将至十月里, 已陈兵于金陵城外。南梁危于累卵, 覆灭在即。

这日,天高云淡, 秋风萧瑟。

一驾青布马车缓缓停在军营外,车帘掀起, 沈韫珠拢着素纹披风走下,鹄白色衣角在秋风中微微拂动。

守门士卒手执长戟,立马上前驱赶道:

“这位夫人, 军营重地不得靠近, 还请速速离去。”

沈韫珠指尖挑开帷帽前的白纱,让士兵瞧清了她的面容,淡淡道:

“有劳通禀一声,本宫请见皇上。”

军中将士已认得皇后沈韫珠, 见状连忙跪地行礼, 朗声道: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恕罪, 小的眼拙, 未能认出娘娘凤驾。”

沈韫珠重新放下垂纱, 轻轻擡手道:“无妨,去通禀罢。”

士兵不敢怠慢, 立刻领命起身,飞奔入营禀报。

不消片刻,裴淮便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名神色匆匆的将领。

沈韫珠刚要福身见礼,立马被裴淮快步上前扶住。

见沈韫珠孤身一人站在营门外,裴淮忙握住沈韫珠的手,不禁皱眉道:

“怎麽来了也不让人提前说一声?”

“妾身来寻皇上,难道还要提前递帖子不成?”沈韫珠打趣道。

裴淮摇头失笑,牵着沈韫珠走去中军大帐,又不禁心疼地嘱咐道:

“外头风大,娘娘下回进来等便是。”

“皇上治军严明,妾身有几个脑袋胆敢擅闯军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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