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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摆红枣、花生、莲子那些……”
画柳扶着沈韫珠坐进喜帐内,闻言掩着嘴儿笑道:
“皇上特意说不要那个呢。”
沈韫珠记起裴淮不肯要儿子的事儿,也不禁抿唇轻笑。
正说笑间,屋外忽然传来t一声:
“皇上快到了!”
喜娘们连忙取来对凤纹盘金绣的喜帕盖头,沈韫珠顿觉眼前笼罩起一片红,低头还能瞧见盖头上的金流苏坠儿在不停晃悠。
很快,裴淮一身大红婚服,满脸喜气地大步走进来。
裴淮满眼都是坐在喜帐内等他的沈韫珠,完全没留意到追在自己腿边喊爹的小家伙。
还是姜德兴乐不可支地提醒了一声,裴淮才想起来蹲身揉了揉儿子的头,随口应了两声,又一门心思扑去孩儿他娘那里。
裴淮从宫女手中接过玉如意,满眼笑意地扫了眼衆人,急不可耐地问道:
“朕要替皇后掀盖头了,说吉祥话儿的呢?”
喜娘们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应道:
“奴婢在。”
“一挑国色天香!”领事的喜娘先开口唱道。
裴淮沉下呼吸,执玉如意掀起了喜帕的一角。
盖头下,沈韫珠早已羞得不行,一双含情目颤巍巍地望向裴淮。
女子漂亮的小脸上飘着绯色,在烛光映衬下更是娇豔,果真当的起国色天香四个字。
盖头须得反複挑三次,裴淮很快便放下了盖头,忍不住滑动了下喉结,就方才那一眼真真是要将人看酥了。
“再挑称心如意!”
见识了美豔不可方物的皇后娘娘,房中顿时更添了几分盈盈喜气。
“三挑琴瑟和鸣!”
终于到了第三次,裴淮彻底掀起沈韫珠的红盖头。织金喜帕被如意挑落,顺着沈韫珠的脊背滑下,落在榻上。
“盖头落背,举案齐眉。花开并蒂,鸾凤和鸣。”
喜娘们齐声唱祝,裴淮径直坐在沈韫珠身边握住她的手,看都不看旁人一眼,只朗声笑道:
“赏。”
这也着实怪不得裴淮,实在是沈韫珠本就绝色,此刻豔李浓妆,更是叫人移不开眼,挪不动步。
喜娘端着金剪子上前,各取帝后一缕青丝,缠绕在一起,系成同心结,喜气洋洋地恭贺道:
“云鬓此日两两结,鱼水情深从此谐。”
沈韫珠垂眼瞧着那枚同心结,含羞带怯地伸指取来,妥帖收入怀中。
“请皇上、皇后共饮合卺酒。”
喜娘从双流壶中斟出两杯酒,呈到帝后面前。
裴淮端起酒盏,先饮一半,随后再与沈韫珠换杯共饮。
饮毕,将盏一仰一合掷于喜榻下,取阴阳和谐,大吉之意。
帝后二人的洞房自是没人敢闹,衆人欢欣雀跃地庆贺礼成后,便退下将今夜留给了这对恩爱夫妻。
裴玠挥舞着小手,好奇地盯着爹娘不肯离去,连忙被青婵笑着抱走。
见沈韫珠目光追随着孩儿离开,裴淮忽而起身拱手,眉眼含笑地持礼道:
“吾欲一亲芳泽,不知皇后娘娘尊意允否?”
沈韫珠重又将视线落回裴淮身上,羞恼这男人故作客气,分明是在调笑她。
沈韫珠拈来从榻上一颗金裸子,掷去裴淮怀中,红着脸儿哼道:
“陛下自可从心所欲。”
裴淮笑意更深,坐过来将金裸子从榻上扫去。
裴淮凤眸幽深,抵着沈韫珠的肩将她轻柔地仰放在榻上,俯身珍重吻下。
很快,喜帐后隐隐传来水声缭乱。
花烛长明照夜堂,金玉撒遍合欢帐。
曳曳红光生春色,神仙也应慕鸳鸯。
番外1
那日大婚过后, 沈韫珠也没能立刻清閑下来。
次日,沈韫珠先是起了个大早,端坐在重华宫中接受内外命妇朝拜。而后裴淮又来陪她三朝回门, 一同去了不久前才搬来燕都的外祖家拜见。
还未等消停几日,转眼间便到了腊月初一, 正是小皇子的周岁生辰。
重华宫中,沈韫珠一身藏青色凤袍, 怀抱着小皇子坐在铺着锦垫的软榻上。
今儿个过生辰的小裴玠头戴一顶缀着红宝石的虎头帽, 脚蹬一双精致小巧的虎头鞋。整个人虎头虎脑的, 煞是可爱。
此刻小裴玠正趴在母后身前,极似裴淮的一双凤眸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只见他小嘴儿一张一翕地吐着泡泡, 偶尔还发出一些呜呜哇哇的怪音,惹得周围的宫女太监们都忍不住掩唇偷笑。
“玠儿乖, 看母后这里。”
沈韫珠点了点小皇子的脸蛋儿,握着个绘着两只小貍奴的陶响球,来回晃动着哄他玩。
陶响球内里中空, 只装入了数十颗圆润的石粒, 摇动时便会发出清脆悦耳的沙沙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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