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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见这情景,赶紧自称有罪,不敢再发一言。
群臣也跟着噤声,气氛压抑凝重,位居高座的皇帝被触了逆鳞,满身杀气。
偏有人读不懂气氛,拉了一下丞相的衣袖,小声咕哝道:“您不是常说,无得无能,用肚皮上位实属不齿吗?”快说呀快说呀!
他这声音不大,明显是喝多了,加脑子慢半拍,将平常酒后的浑话说了出来。
但此刻满堂寂静,这话很难不被皇帝听到。
他目光厉地要杀人,正要找个不知死活的官员杀鸡儆猴,却发现说话之人是大将军。
其他大臣原本惊愕不已,但看到是大将军,也就不那麽意外了。将军的妹妹萧贵妃,已经三魂吓走了七魄,瑟瑟跪下了。
此人是战场上的杀神,却是朝堂上的杂技演员,天天在皇帝本就日益脆弱的神经上铤而走险。
一身孔武的肌肉,和塞外那些蛮人不相上下,情商却与之成反比。
看在是大绪国出征的排面的份上,皇帝压下了处死的话,愤而砸下一个碗盏,“那为何,久久不见令妹的肚皮有起色呢?或者你给朕怀一个试试啊!你以为,怀孕是一件简单的事吗?凭借自己马上安国,就看不起寻常生育,竖子狂妄!”
大将军结结实实用脑袋挨了一下,酒醒了大半,挠着脑袋嘟囔:“圣上真会说笑,我一个大男人怎麽可能怀孕。”
处死,一定要处死!
皇帝眼睛慢慢眯起,青筋一条条显现,台下群臣跪了一地,大将军也被好基友丞相按着脑袋跪了下来。
海蔚看到这里,大受啓发,她用眼神示意宁时:本宫找到了,就他们俩个。
宁时不敢相信,小声向海蔚确认:“丞相和大将军?为,为何呀?”
“不知道,就是感觉,他们会跟皇上处得很好的样子。”小触手一颤一颤地鼓掌。
宁时额头淌下一滴汗。
原来娘娘跟大将军一样读不懂气氛呀?皇帝这会儿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哪里看得出相处得好呀!
非但相处不好,这两个人天天在皇帝的逆鳞上蹦迪,以皇帝孕期不稳定的荷尔蒙,加上他们怀孕以后不稳定的荷尔蒙,这仨迟早要出事啊。
再说了,那丞相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那都不是高龄,是老龄産夫了呀!
大将军端个酒杯都要挤一挤肌肉,我怕他还没显怀,就骑马给颠没了呀!
“怎麽了?”海蔚见宁时若有所思,带着问询的目光看过来,背后的四根触手两两托腮,看起来很是天真。
看起来……
于是,宁时在脑海里一声下令,这场宴会在皇帝即将要下令处死将军的瞬间戛然而止——
咚咚两声,大将军和丞相就像触了电一点,齐齐倒下,不省人事。
皇帝看着他们被擡走的身影,竟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海蔚转头递给宁时一个赞许的笑脸。
宁时谦虚地低下头,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海蔚为了让他们和皇帝的孕程保持一致,还分别多加了一粒加快孕程的药。
而宁时也不负所托,废寝忘食练了两天,终于可以做到一发入魂,即便是另辟蹊径,也能直达消化器官。
系统:【白莲花翻车值 25%】
又过了些时日,朱丞相和大将军渐渐有了动静。
由于孕程加速的原因,他们的孕期反应,也比寻常人家要激烈许多。
早朝上,丞相上奏道:“臣闻呕……山东旱灾,饑民数以呕……万计,更有呕……山贼作乱,强抢呕……赈灾官银,还呕……请皇呕……上呕……拨呕……兵呕……治呕……乱呕……”
大将军:“呕…………………………”
皇帝紧紧皱眉:“丞相何故乱呕!”
丞相好一阵呕完,才缓缓说道:“臣吃坏肚子了,还请皇上恕罪。”
“那大将军呢?别人是干呕,你是真吐了!”
大将军摸着肚子:“皇上恕罪,臣身体无碍,只是被丞相弄恶心了呕……”
这样过了几天,皇帝渐渐发觉,丞相和大将军异样跟自己当初很像。
正当他想宣两人入宫给孙太医瞧瞧时,两人却都抱病了,这一病,就了无音讯了好几日,弄得皇帝好奇心日渐旺盛,压都压不住,最终决定亲自去府上探望。
他将这事告诉了海蔚,海蔚正想快些促成孕夫联盟,因此自荐跟随,皇帝準了。
就这样,在一个寻常的日子,两辆轿撵低调地停在丞相府前,皇帝和海蔚穿了便服,海蔚只带了宁时一个太监。
丞相府上下见到皇上,扑通跪了一地,夫人泪眼连连说:“丞相大人得了失心疯,天天在府上闹,恐惊了圣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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