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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猫咪八字形趴在赤秋身边。
赤秋轻轻回了声“嗯。”
宁时将自己引衆仙门上幽冥的计划告诉了赤秋。
如今形式如宁时所愿,幽冥一地成了各大仙门关注的重点,已经有人提出齐心合力上幽冥一探的想法了。
作为三界第一大音修门派,玄音阁自然不会被落下。
青山君被邀参加了几次仙门大会,可是他对幽冥的态度和其他门派完全不一样——
玄音阁不参与此事。
因为青山君的考卷上没有出现过“幽冥出品”的字样,所以他始终不相信阵法大能是幽冥大妖。
既然他不加入那帮仙门的队伍,那麽可否为我们所用?
“青山君提出的修身养性,清心寡欲,对炎阳毒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告诉他治本之法在幽冥那只大妖身上,让他助我们捡漏,岂不是又多一个帮手?”宁时喵喵喵地陈述了一通弊利,“看他一天天的对儿子这麽上心,到时候一定会竭尽全力,不惜代价拿到冰魄雪莲!姐,你意下如何?姐?”
赤秋呆呆地看着月亮不答,好像随时都会消散的一样。
嗨,干嘛跟一缕残魂讨论?
宁时托着腮帮子,独自斟酌起这件事来。
“狗男人。”始终不发一语的赤秋忽然无端地骂了一句,退进雾里消失了。
下一秒,她出现在紫昼的床前,忿忿地盯着青山君。
宁时立马跳下屋檐跟了上去,只见赤秋又犯病了似的举起紫昼就朝青山君扔了过去。
青山君这次警惕性高了,他退了几丈远来缓沖,才堪堪接住儿子。
玄音阁掌门不是吃素的,虽看不见来人,却準确地定位了杀气所在的方向,将紫昼以同等的力道掷了回去,并大喝一声:“何方妖孽,为何不敢出来见人?!”
“妖孽”没有现身,而是将紫昼接住,并再次掷了回来。
“喵?”宁时看不懂了,自己为了这一家三口的事让神识东奔西走,盘算各家仙门伤透了脑筋。
这两口子倒好,半夜打架抛儿子玩!
紫昼喝了沉睡散,被两人抛到天亮才醒,喵咪已经睡着好几回了。
他醒来的一瞬间,赤秋就消失了,没有人接住的魔尊直接砸在地上,感觉浑身疼痛,半边脸还是青紫的,顿时火冒三丈——
老爹恶心人的花样层出不穷,这又是闹哪样!
紧接着就看到青山君一脸紧张地跑了过来:“夜里有一只妖孽,用你袭击我!”
紫昼顶着肿胀的脸沉默了半晌,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恶心一并涌了上来,换作沖天的咆哮:“爹——你看看病吧!”
不久后,渺烟与蘅止仙君的婚期终于到了。
慈召山罕见地热闹起来,各大仙门齐聚,仙鹤和驾鸾不停地在慈召山上空飞过,送贺礼的队伍绵延不绝,那些闪着金光的宝盒将素白的雪山装点得流光溢彩,金碧辉煌。
山间一连数天仙乐飘飘,五彩霞光经久不散,飞禽走兽一连欢腾地叫了好几天,叫得紫昼脑壳疼。
“这些狗狗熊熊还要叫几天春?!”自从慈召山热闹起来,魔尊脑门上的青筋就没有消下去过。
“要叫到大师姐出嫁那天吧,”九皇子安慰他,“其实他们叫得还没有你初来驾到,和器乐坊衆仙器齐奏淫乐时过分。是师弟……前辈你杂念太多。”
“我杂念多?”紫昼气得脑门突突,抢了九皇子的锁吶就吹。
霸道的唢吶声在一衆仙乐中突出重围,传进渺烟的耳朵里。
本就心事重重的仙子用刚染好红指甲将玄冰床凿出了条运河。
若不是她现在满心都担忧着婚事,一定将锁吶戳到魔头口口里。
“啊——”
渺烟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会想如此不堪之事?
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近墨者黑?
仙子立马开始端正坐好,抚琴让自己心静下来。
鲜红的指甲和鲜红的嫁衣都让她非常不习惯,妆容过重,发饰过沉,臂纱过于束缚人,每一个细节都要新娘子将就着配合。
“嫁衣颜色会不会太豔了?”她问师妹。
“怎麽会?一生才一次的大事,难道穿白色出嫁吗?话说我们玄音阁的服制不论男女都是白色,太单调了。”师妹趁机发起牢骚。
“多嘴,统一的白色是让你沉心修炼,不存妄念。”渺烟教训了小师妹一句,师妹咂咂舌,还是欢天喜地的,满屋子帮忙梳妆打点的师妹,每一个都显得比她还要兴奋。
若不是蘅止传信来说,每次都是被幽冥大妖的法阵堵在了路上才缺席的,渺烟怕是真要悔婚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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