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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君于幽冥击杀大妖澜,牺牲自己镇住了幽冥,阻止了妖兽暴乱。临死前,他将本命仙器锁吶和掌门令传给了我,命我担任掌门之职。”紫昼说着,放出传影玉,“看,这就是他老人家传位于我的画面,他走得多安详!”
身为魔族掌权者,紫昼深知一代卸任一代上任的关键节点,会因为继承人的争议闹出多大的幺蛾子,因此也将证据準备地非常充分。
只不过当时条件紧迫,传影玉只记录了青山君最后的遗容——他那死不瞑目的样子。
画面一出,满山弟子跪地痛哭,一半都是被吓哭的。
渺烟不动声色收回了脚,面色也有些悲恸:“你说,这里面的,是师傅?”
“不然呢?”紫昼淩空跃起,棺木竖了起来,当着玄音阁弟子的面打开了,里面确确实实是青山君。
这画面又吓晕了一半的弟子。
满山皆是恸哭之声,渺烟的眼睛也红了。
然而短暂的悲痛过后,怒火便沖上了大脑,她愤然一挥鞭,卷着顶盖,甩向棺木:“掌门遗体岂容你随意开棺展示?!如此不尊重还……”
话没说完,因为力量太强,棺木盖与棺木相撞的那一刻,爆出巨响。
渺烟眼疾手快一挥袖,将里面的遗体挥走,否则,另一半弟子也要被吓晕了。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弟子根本来不及意识到,大师姐将师傅的棺木炸了这件事,眼神里尽是崇拜:大师姐好威风呀!
此时,九皇子正在屋里着急忙慌地收拾包袱,忽然一具尸体落在了自己的玄冰床上,被炸得破破烂烂的。
上前一看,竟是青山君,九皇子当场被吓得不省人事。
“掌门遗体暂且被我安放在了安全的地方,紫昼,我们的账就当着衆弟子面算一算。”
渺烟面不改色,假装压根没有炸棺这件事发生:“传影玉上根本看不出师傅是如何传位于你的,世人皆知是月隐峰,缥缈宫,东海柳家和西域孤鹰堡四派联手阻止了妖兽暴乱,并非你所说的那样,谁知道是不是你掳走了师傅,强行夺走令牌和仙器,再暗算于他的?你难道不是最擅长干这种事吗!”
说着说着,渺烟的脸竟红了。
紫昼勾了勾唇角,骑上坐骑白虎,手持锁吶:“好好跟你说话,非要打架。这次是你自找的,既然是玄音阁掌门之争,我就以音修的方式与你对决,别到时候,说我欺负你。”
渺烟不甘示弱,召出那把被她拍烂了的本命琴:“你也是,别到时候,哭着说我欺负你!”
慈召山兽走鹰飞,周遭灵压暴涨。
“静坐,调理内息,用全部的灵力打开防御,护住内髒和耳膜,”经验丰富的弟子不忘提醒修为浅的,凝重说道,“音修对决,曲乐杀人于无形,波及範围极广,稍有不慎,内髒、筋脉被琴音带来的灵压震碎,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大师姐的琴弦都断了,我担心她……”
“大师姐自有办法,我们观这一战,胜修十年,且看吧。”
“咦?大师姐为何逼近小师弟?音修不是远程拼内力吗?”
“高手出招哪里是我等凡夫俗子参得透的?且看吧!”
“道理我是懂的,可琴,不是那麽弹的吧?”
“大师姐发动攻击了!”
“大师姐举琴了!”
“大师姐拍下去了!”
只见凤凰台上,渺烟追着紫昼,将琴轰然砸向其面门。
一下不够,一边追一边砸,红裳在空中招展,大老虎抱头逃窜,香喷喷的大脑袋免遭于难,但每一下都正好砸在领导的头上。
几下过后,渺烟仙子的琴彻底断成两截。
魔尊威压并未退减,燕颔虎颈,傲然睥睨,只是额头凸起一个大包。
紫昼忍不住骂出声来:“女土匪!”
弟子们眼睛都直了。
未来的掌门,非得是他俩中的一个吗?
渺烟琴断后,紫昼的锁吶终于被吹响,声音极具穿透性,震彻山林。
渺烟丝毫没有畏惧,血红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运起灵力,周身泛起红光,满山弟子手里的乐器在大师姐的灵力催动下,竟自行弹奏了起来。
乐器齐鸣,声势何等壮阔?
然而现在的渺烟已非昔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被她支配奏出来的乐曲,也远非洗涤人心的悠扬仙乐。
那乐曲魔性中带着一丝□□,抓心挠肝,又压迫感十足,让紫昼不禁想起那日在西岭岩洞中的经历。
“师兄,不好了,山上的鸟兽鱼虫又开始□□了!”
“大师姐弹得和当年九皇子在器乐坊引衆仙器合鸣那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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