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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富豪们的攀比心。
不论是钱财还是慈悲心肠,他们都不想落于人后。
“我帮你出了。”
“我出了!我跟老顾是几十年的朋友,他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呜呜呜——呜呜呜——”夏白桃哭得更大劲了,一把鼻涕擤在沈杏价值百万的晚礼服上,再趁机吐一口痰。
沈杏只能咬牙忍着,同时强装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孩子,出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告诉我呢?这钱当让是我给你出,多少,你说?”
“呜呜呜——五百万——”
不是说十五万吗?你讹我!
沈杏气得脑门突突直跳。
“傻孩子,才五百万而已,看把你急得,唉!可怜吶!”宁时换了一种声调,挪了位置,再次在人群中带气氛。
“拿我支票簿来。”沈杏咬牙切齿地说。
“谢谢母亲,呜呜呜——”夏白桃换了块干净地方,又开始蹭鼻涕,“什麽?您还会派人二十四小时陪床,每天送炖汤?太好了,我真是遇见菩萨了!”
沈杏:“……”
夏白桃对天高呼:“妈!你在天有灵,应该可以放心了!”
“是,是啊。”沈杏手在身后攥成拳头,不停发抖,“快起来吧,孩子,支票签好了。”
“呜呜呜——呜呜呜——”夏白桃接过支票,扭曲地蠕动回房间,留下满场唏嘘。
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行李,又挑了几个佣人,轮班去医院照料,然后驱车去医院,将姥爷的病房换成顶层私人高级病房。
从此在豪门圈,她为自己留下了个神经病私生女的名声,但跟姥爷相比,这又算得了什麽呢?
夏白桃心思百转千回,到了深夜也还是很兴奋——
原来思(发)考(疯)能带来这麽多好处,而且,真的很有乐趣!我太爱思(发)考(疯)了!
深夜,人都散了,顾家却久久未能平静。
沈杏气愤的狂叫声在夜空中徘徊了好久。
顾恒回国后,沈杏就吹起了枕边风,将夏白桃如何讹了她五百万的事添油加醋地告了状。
“这麽小的人,开口就知道讹五百万,真是太可怕了!”
顾恒没有表现地很意外,虽然他人在国外,但女儿的一言一行,宁时都会跟他彙报,包括开甜品店的事。
顾丛柚打的什麽主意他清楚,沈杏搞欢迎宴的算计他也很清楚。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沈杏找人撞的夏白桃爷孙。
“她也是为她姥爷的安危考虑,那个时候老人家还没脱离危险,十五万能撑几天谁知道?能前瞻到后续花费不好麽?”
沈杏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那时候她姥爷的情况?”
“宁秘书说的。”顾恒掩饰都懒得掩饰一下,直接就摊牌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别以为支开我,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眼线长着呢。
“那她也太过了!你知道吗?那天的场合,那麽多名门望族,还有政要,她那个样子在地上爬,把我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顾恒哼笑了一声:“她对上流聚会不感兴趣,只一心扑在店里,往后跟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少之又少。再说,我顾家也根本用不着女儿出去抛头露面,那麽在乎别人的眼光,不是更显得卑微?”
沈杏侧过身去,咬牙不语。
顾恒如今待她,已经全然不同往日了。
原来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只要时日够久,也会变成墙上的蚊子血。
或许他现在的心尖上的人,已经变成当初被他抛弃的夏姜了。
沈杏连气带怨,一连失眠了好几天,将所有的滞闷都归结于夏姜身上。
夏姜死了,还有个女儿回来讨债,一想到往后都要跟这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沈杏就觉得浑身恶寒,辗转难眠。
她对夏白桃的厌憎,一天多过一天。
这天晚上,夏白桃从店铺忙完出来,来接她的司机不是平日里的那一个。
顾家人手衆多,她也没有在意。
一上车,一股香味迎面而来,夏白桃本来就很累,随着车辆的晃动,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在一条僻静的小路停下,司机将睡着的夏白桃拖进一个小巷……
与此同时,沈杏出门参加晚宴。
下了车才发现,根本不是要去的地点,她转身质问司机,发现司机竟然是宁时。
“怎麽是你?”她感到不对劲。
宁时一步步逼近她,笑着说:“你打夏白桃的主意,我知道。以牙还牙,你知不知道?”
“你……”沈杏推开他就要跑,被宁时反制,一把推进路口的小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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