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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站稳后,许枝雪忍不住擡眼问淩骞柏:“那个......我病的很严重麽?”
说到这里,淩骞柏刚和缓下来的脸色再度臭了起来:“你说呢?”
他语气也很拽:“大半夜自己上吐下泻就是不知道喊人,到医院严重脱水不说,还高烧三十九度,你现在还能好好跟我说话,全靠我祖宗在底下把头磕冒烟求来的。”
许枝雪:。
许枝雪有疑问:“那个,这.......这不应该是我祖宗磕头求来的麽?”
淩骞柏看着他,语气冷酷:“因为托许秘书的福,我差点就跟我祖宗碰上面了。”
许枝雪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缓声问:“我......吓到你了?”
淩骞柏还是那个臭脸表情:“还好,没吓死。”
许枝雪不说话了,但眼睛还是直直看着淩骞柏。
无声的安静中,许枝雪本就泛红的眼尾又有湿意蔓延上来。
只短短两秒的时间,他的眼眶里就再次闪起了泪花。
但其实,许枝雪一直都不是个爱哭的人。
他经历过从高中坠下的痛苦,也奋力从腐烂的泥淖里爬出来过。
他已经无坚不摧。
当然就不会轻易脆弱。
所以,哪怕是陆廷锐的出轨都没能让他再次碎掉。
可谁能想到,让他再次破防的居然不是来自谁的重击。
而是淩骞柏眼里那软得不像话的担心.....
对,就是担心。
别看淩骞柏的脸臭,但他眼里的担心和后怕已经浓到快要泛滥出来了。
许枝雪被他的眼神包裹着,忽然有种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重视到这种程度的恍惚感......
这是他离开宋妍清和许良哲之后,想都不敢想的。
淩骞柏见他又要哭,喊他:“许枝雪,你现在......”
“Cypress。”许枝雪出言打断他,弯眼笑出来,却挤出一滴透明的泪,“谢谢你。”
淩骞柏安静一秒,擡手去擦他眼角的泪。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不要你谢。”他说,“如果可以,我要你毫不犹豫地向我求救。”
许枝雪眼睫一颤,没说话。
淩骞柏追着他的视线:“我永远都会奔向你,毫不犹豫。”
短短两句话无法诉说出淩骞柏心底的浩瀚爱意。
他只是想让许枝雪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他可以不用死撑到扛不住了才被人救起。
谁也不知道,当淩骞柏看到许枝雪满面苍白地躺在一堆碎玻璃之间时,他浑身的血液凉到了什麽程度。
而这一整天,他都在想一个问题。
人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
他避免不了意外。
但他的爱意就一定会在意外来临之前让许枝雪感受到。
所以。
他不装了。
也不用进攻试探了。
他就明明白白地把他的心摊开在许枝雪面前,由他选择是丢掉,还是随便收起来。
然而。
许枝雪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能力思考什麽,他只是呆呆眨了眨眼,然后说:“我......想去卫生间。”
淩骞柏:。
淩骞柏叹了口气:“走吧,我扶你。”
“不用不用,我我我自己去就好!”许枝雪刚才没站稳是因为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适应了,自然可以一个人自由行走。
所以他把淩骞柏往外一推,就一个人闪进了卫生间里。
淩骞柏:。
等许枝雪从卫生间出来后,淩骞柏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问他:“有没有饿?”
许枝雪松了口气,感受了下空空如也的肚子,点头:“有一点......”
淩骞柏把他扶回床上,说:“躺好,我把饭拿来。”
说是饭,其实就是两个白面馒头和一瓶电解质水。
好在许枝雪现在并没什麽胃口,想吃东西也只是为了让胃里等下有东西可吐。
所以他并不挑。
结果他刚吃完半个馒头,就又开始呕吐起来。
终于吐完,他一口东西也不想吃了,就那麽虚弱无力地趴在床边,动也不想动。
淩骞柏也没勉强他,找了根吸管放进水瓶里,然后递到许枝雪嘴巴:“再喝一口水吧,这个水会帮你补充一点体力。”
许枝雪没力气睁眼,也没力气拒绝,勉强动了动嘴唇将吸管含进嘴巴里。
见他只喝了两口就把吸管推了出来,淩骞柏无声叹了口气,却也没再说什麽了。
他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準备去拿个热毛巾过来。
刚只吐了那麽一小会,许枝雪额头上就又冒出不少冷汗,他想给许枝雪擦擦额头,省得他难受。
结果他刚起身,空气里就响起许枝雪虚弱的声音:“别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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