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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院子里服侍的下人干的不过是些端茶倒水的活。
苏郁白用力推了一下邬长慕的胸口,没推动,神色更委屈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我身边没有安排那种人……而且就算有,和你又有什麽关系?!”
原先是没有关系,但是谁让娇生惯养的小世子一不小心被想要以下犯上的奴隶看上了呢?
邬长慕抓住贴在胸口想要缩回的手掌,曲起食指擦拭小世子眼尾流下的泪珠,蹙着眉略显烦躁的说:“不是就不是,哭什麽?”
苏郁白眼睛里弥漫着水雾,听完他说的话哭的更兇了,手脚并用的用力在奴隶的身上乱打乱踢。
邬长慕身上的火气旺,关上门板后,狭小的空间里温度缓缓上升,剧烈动作中的穿着厚实的苏郁白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原本白皙的皮肤慢慢染上红晕。
不知被踢到了哪里,邬长慕闷哼了一声,将他整个人锁入怀中,极力克制着自己。
粗犷俊逸的眉宇间沟壑更深了,他啧了一声,“让你别哭,怎麽哭的更兇了?再动我可就真要做点什麽了?”
苏郁白听了,果然乖乖不动,红着眼睛说:“我不要把你调到身边了,你这个奴隶一点儿都不听话。”
原先觉得邬长慕身强体壮又能干听话,带在身边可以好好保护他。
现在小世子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样高大的臭奴隶,别人打不过,他也打不过啊?!
……若是邬长慕起了什麽坏心思,他只有被欺负的份。
被钳制的下巴刚获得自由,腰身又被锁紧了,别说动一下了,苏郁白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头顶传来男人阴郁沙哑的声音,“世子身边都是先听话又好看的仆从,瞧不上我也正常。”
苏郁白抿紧了唇:“我没有……”
因为刚才哭了一小会,小世子清亮悦耳的声音里带着微弱的鼻音,像是被欺负惨了,撩得奴隶眸色加深。
邬长慕顿了顿,将苏郁白抱起放到一边的床板上坐下,手掌按在小世子膝盖上面的位置,半蹲在床前。
马棚里的屋子设施自然不会多好,奴隶将哭红了眼的贵公子安放在刚刚的大氅上,总算不会太硬。
奴隶深邃的目光从下往上落在苏郁白的脸上,尽管是这样的姿势,他身上的骇人气势依旧不减,这让小世子还是有一种被男人牢牢掌控住的错觉。
邬长慕的声音沉闷,直言道,“长慕仰慕世子,愿侍奉世子左右。”
苏郁白撇过脸不看他,眼尾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男人揉的。
“哼,你明明刚刚还在吓唬我。”
邬长慕只听说世子性格乖张,爱发脾气……如今看来,除了娇气一点和传闻中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很可爱。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苏郁白等了半天不见邬长慕回应,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看他,奴隶正仰着脸愣愣的看着自己出神。
他一回头就和邬长慕的目光撞上了。
男人回神,握住小世子缩在宽大衣袖里的手。
可能是天生体凉,苏郁白穿了这样多的衣服指尖都是凉的。
他动作微顿,干脆将小世子整只手都包在自己宽大粗糙的手掌中。
苏郁白瞪了他一眼,用力抽了抽手指,没有抽出来,听见男人说:“别动,我帮你焐焐手。”
“你以为现在讨好我就可以了吗?!”
小世子气性大,来得快,去的也快。
虽然嘴上还在傲娇,事实上,这个时候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多少怒意了。
邬长慕忽然站起身,倾身半个膝盖跪在床沿上,手掌依旧紧紧握住他的手。
他看着小世子下巴上斑驳的淡淡红痕,伸出去的手调转了个方向,从脑后扶住苏郁白的后颈,不让他后退。
邬长慕压低了声音,道:“长慕没有讨好世子,我只是在关心您的身体。”
“您院子里那些下人在您面前毕恭毕敬,到了外面借着您的势狐假虎威,还要到处说您脾气坏,是不是很过分?”
想把身体往后缩的小世子顿住,微微睁大了眼,“真、真的?”
还很容易轻信别人。
邬长慕默默在心里下着评论,面上不动声色。
“是真的,我很嫉妒世子愿意收这样的人在身边,却不愿意收我,所以才会那样失态。”
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邬长慕进屋到现在也没想过找件衣服穿上,古铜色的皮肤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让苏郁白的眼神无处安放。
他睫毛颤了颤,垂下眼:“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若不是因为身份,你肯定跑的比他们还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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