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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也看着他笑,鼻尖蹭了蹭青年的侧脸。

他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得到了。

最开始镇上的和那些小摊贩合伙做生意,不过是舍不得让苏郁白继续坐颠簸髒乱的驴车罢了。

后来他买了汽车又想要给青年优渥的生活,想要获得对方家长的认可。

已经成为商界大佬的男人十年如一日的爱慕着苏郁白,永远都在和青年热恋。

他喜欢的从来不是金钱,只是这个人罢了。

秦渊抱紧了青年的腰,“我已经拥有最好的了。”

——————

晋国境内,下过雨的密林中地面泥泞潮湿,更有藤蔓丛生十分不好走。

衣衫狼狈的小皇子深一脚浅一脚在上面艰难前行,被皇兄拉着踉踉跄跄,全靠对方才不至于摔倒,但这也大大拖延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远处还有大批的追兵,举着火把和兵刃在夜色中将夜晚都照亮了。

“哥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苏郁白扶着树干喘息,他的脚崴了一下,这一次的身体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已经无力前行。

他们兄弟两一母同胞,感情要好,苏恒是把弟弟当半个儿子疼的,说不什麽也不愿意在这种紧要关头将他抛下。

他用力抓住苏郁白的手臂,红着眼睛咬牙道:“不行,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要是让弟弟落到叛党的手里,必然是死路一条。

先皇老眼昏花提拔内臣,如今朝中宦官当道,整个朝中几乎成了那人的一言堂,继位后纵使苏恒想要改变现状也无力回天。

皇权律法约束不了乱臣贼子,原本守护在他们身边的暗卫如今已经一个不剩。

那人分明可以杀他们,却非要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折磨玩弄,可谓是恶劣至极。

苏7恒抱住弟弟,“是哥哥连累了你,我一定要带你出去……”

要是他听话一点做个安分的傀儡,或许就不会给弟弟招惹上杀身之祸。

“不行也得行,要麽我被抓住当人质,要麽咱们两个一起死。”苏郁白脸色苍白,他低声道:“哥哥,只有你跑了我在他们眼里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小皇子长得更像先皇后一点,髒兮兮的脸上眉目稠丽,他大口喘着气,自幼孱弱的身体能被硬拖着逃到这里已经到达极限了。

将抓在胳膊上的手一点一点,苏郁白看了脸色僵硬的苏恒最后一眼,往着相反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跑去。

他跑的速度本就不快,没有多久就被一群举着火把的士兵围住,腿脚发软的跌坐在地上。

青丝垂下,散落在耳边挡住了让人惊豔的侧脸,墨发白衣,身形单薄的少年被雨水打湿了身体,瑟瑟发抖的像只可怜的小动物。

人群安静了一瞬,围住苏郁白的士兵们从外面打开一个口子,一片刺绣精致华贵的衣袍一角出现在他的眼底。

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木质熏香,高大的身影慢慢靠近,半蹲在苏郁白的面前,修长冰凉的手指捏住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擡起头,气息似蛇缠绕,“殿下,您怎麽不跑了?”

01、乱臣贼子&娇贵皇子

苏郁白抿着唇,眼睁睁的看着刺绣上的那块图案在自己的面前放大。

姿态狼狈的小美人在湿漉漉的空气中肩膀微微发抖,这般孱弱的小兽,可能不需要他们抓捕也走不出这片密林。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脸颊,下巴被用力的擡起,苏郁白垂下浓密的眼睫不敢与男人对视,微张的红唇用贝齿咬着,因为刺痛小小的吸着气。

“皇子殿下,您怎麽不跑了?”

清淡的木香混合着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凑近详观。

小皇子脸色苍白眼眶微微发红,和他的父亲兄长的相比,漂亮的少年更像是藏在深宫的公主,引人觊觎。

指尖在苏郁白脸侧新鲜的划痕处轻轻触碰,男人皱了皱眉,声音喑哑的开口,“小可怜,你的哥哥抛下你走了吗?殿下这一身金贵的皮肉就该在宫里好好养着,何苦要深夜到此?”

他这话说的好像是苏郁白自己乱跑,全然忘了在宫门内屠杀的衆多奴仆和侍卫。

下巴上的力道逼迫着苏郁白不得不擡眸看向男人,少年的眼睛像是水洗过的夜空,湿漉漉的,睫羽被水汽黏糊糊的粘在一起,似乎被画师用毛笔重点描摹过。

脆弱中的表情带着几分委屈,不用别人兇,他就已经快要哭了。

男人声音冰冷,比他想象中要好看许多。

他微微擡着下颚,似笑非笑的凤眸居高临下看过来,像一个上位者在观察着他的宠物,倦怠中又带着几分兴味。

苏郁白抿了抿唇,抖着睫毛不敢多看,嘴上却硬气的反驳着他的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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