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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集市和现代很不一样,什麽稀奇古怪的小东西都有。
晏修戚在苏郁白腰上绑了个小钱袋子,但一路买的东西基本都是他在花钱,苏郁白只负责挑花样。
他们看到在一处阶梯式的木架子上摆了不少珍奇花草,听旁边的人介绍说最上面那一盆便是今年的‘花魁’,已经被某个世家子弟预定了。
晏修戚站在苏郁白身边淡淡道:“殿下若是喜欢回头我让人买回来给你。”
花盆这种东西不太好拿,另外按照以往的惯例,买到‘花魁’的人家多半是要将它连着最珍贵的其他几样花草一起送进宫中,晏修戚已经收到过很多次这样的‘礼物’,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只要小皇子喜欢,他不介意勉为其难的把它要过来。
苏郁白看了一眼那盆足够奇特也足够丑陋的花,有些惊讶看了晏修戚一眼,委婉道:“我觉得御花园的里好看一些,这里的没有必要再买回去。”
晏修戚看着他没说话。
苏郁白拉着男人衣袖往前走了几步,看到路边有小孩子在卖花,把小孩招过来买了几朵。
晋国人爱美,簪花盛行,无论在男女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尤其今天还是花朝节。
一路看过来,鲜少有年轻人身上没有花的,有的人甚至直接在腰间或者衣襟上别了几朵,颇有几分风流不羁。
苏郁白意外的发现,晋国人在晏修戚的统治下,似乎过的还不错?
街道上有人看着苏郁白发呆,若不是他身边站着生人勿进的晏修戚,此刻恐怕已经被人潮淹没了。
晏修戚勾着苏郁白的腰带把想要继续逛街的小皇子拉了回来,他看着少年怀中的花,笑着问:“殿下拿着不累吗?”
苏郁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已经从他的怀中抽出了一支,折短到合适的长度,簪在了他的头发上。
粉白的桃花俏丽又不失美感,还有人用桃花枝挽头发,插在发间并不会奇怪。
苏郁白摸了摸头顶,正準备走,又被男人拉住。
晏修戚垂眸盯着他,明灭的眸光在面具下让人完全琢磨不透,肩宽腰窄的男人戴着面具在夜色下也十分惑人。
他拿出一支花塞进苏郁白手中,半弯下腰方便对方够到自己的头发,低哑的声音淡淡道:“殿下不礼尚往来吗?”
晏修戚抓着苏郁白的手,大有不同意就不放人走的意思。
周围人来人往,苏郁白明显感觉到已经有人在偷偷打量他们了。
苏郁白踮起脚尖迅速将桃枝插在男人高高的黑色马尾上,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他插的敷衍,本来还担心对方不满意,只见晏修戚擡手摸了一下头发上的桃枝,勾起唇角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主动拉着苏郁白离开了原地。
街边的酒楼上有位年轻的公子哥倚靠在栏杆边笑,将这一幕指给身边的人看。
“瞧瞧我看到了什麽?那边有两个人在互相为对方簪花,也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家里长辈怕是要头疼咯~”
原束一脸冷漠,“再头疼能有你家长辈头疼?这个年纪了还整日游手好閑。”
他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酒液流淌过嘴角的伤口留下刺痛火辣的触觉。”
谢见淩是士族出身,家中父兄都是可有可无混口饭吃的小官,但他的小叔叔很厉害,在大理寺任职。
因为和原束住在隔壁的缘故,关系倒也还不错。
谢见淩封住原束面前的瓶口,将酒壶拿到自己这边,只给他留下了一壶清茶,笑道:“原兄受了伤,还是少喝为妙。”
游手好閑也比有性命之忧来的好,他可不像原束这样整日疯疯癫癫。
原束看着他倒了满满一杯,撑着下巴嗤笑,明明是自己想喝,也好意思说是为了他好。
谢见淩有点好奇原束身上的伤,“原兄,你今日在宫里做了什麽,还能被那位给揍了。”
“今日在宫里……”原束目光看向远处,注意到两个头戴桃枝的熟悉人影,动作卡壳一般逐渐凝固,“看到了一个小美人。”
苏郁白走的有些累了,扒拉着晏修戚的胳膊,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
“殿下现在要回去吗?”为了避免被别人听见他们的谈话,晏修戚和苏郁白的说话的时候几乎贴在他的耳边。
苏郁白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揉着耳朵,皱着眉指责道:“放肆,谁準你碰我了?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晏修戚:“……”
在他面前这样胆大的皇子不多见,男人来了兴味,又恶劣的掐了一下少年的下巴,“我就碰了,殿下要如何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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