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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随主人,又或者……这剑魄本就受着男人的操控。
他的神色冷淡如常,苏郁白对泽羽十分信赖,没有发现什麽异样。
这些变故不过发生在几息之间,落霞峰的衆人见小师弟安然脱险默默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对不显山露水的泽羽更加忌惮。
底下的饕餮气息已经变了,苏郁白只是被黑雾困住,他却像是已经由内而外的被这些黑雾侵染,眼底血红一片,随时都有可能暴起伤人。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去惊动他。
“你有没有受伤?”蓝封诀担心曾经的搭档,顶着泽羽的冷眼,御剑飞到了苏郁白的身边。
普通的法器对黑雾不起作用,他突破境界不过几日光阴,还没能练出剑魄,心中惭愧一点忙也没能帮上。
方才能顺利逃脱还要感谢苏郁白及时将他推开,要不然那些黑雾也不会放过蓝封诀。
苏郁白乖乖趴在泽羽的肩膀上,神色认真的小声和他说话,透着一股娇憨的天真烂漫。
“没事呀,那些黑雾不是我的对手。”
蓝封诀没忍住低声笑了笑,“确实很厉害,你也算是我的前辈。”
修缘真人辈分很大,亲传徒弟这麽多年也没有收多少,连带着苏郁白的身份跟着水涨船高。
即便不看他的修为,各门各派的弟子也得尊称年纪轻轻的苏郁白一声师叔。
少年抿着唇对他轻轻笑了笑,泽羽淩厉俊美的凤眸淡淡看向蓝封诀,抱着苏郁白没动,身边的剑魄却是将剑尖对準了来人。
蓝封诀:“……”
为了避免被误伤,他很识时务的退开,回到了自己的宗门队伍中。
蓝封诀的师父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凑过来低声劝慰道:“你且放宽心,那孩子惊才豔豔,也不是我们宗门的人可以肖想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蓝封诀张了张嘴,很想说他和苏郁白之间是清白的,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是除了盯着苏郁白的泽羽以外,没有人在乎他们是什麽关系,都在谨慎防备着裂缝中的怪物,蓝封诀默默选择闭上了嘴。
“这只饕餮是什麽情况?”修士们尽管有些害怕泽羽,视线还是一下又一下的往他的身上瞥。
妖族的修士发狂,妖皇不管的话,当着他的面是打,还是不打?
泽羽垂首摸了摸苏郁白毛绒绒的小脑袋,皱起眉峰,冷眼看了回去,吓得衆人集体往后飘了几丈远。
陆迟冥蹲在自己的法器上,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嘲讽。
“看我们做什麽,这事可不关饕餮,他都修身养性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有点起色,没想到你们这些人族居然留了这种东西,我们祁山长可是受害者。”
有那见多识广的修士已经认出了黑雾的来历,赤羽真人怒气沖沖的开口问道:“峰主不来解释一下吗?!”
在落霞峰的地盘上出了这样的事情, 是该让他们来说。
衆多年轻一代不明真相的修士立刻竖起耳朵。
修缘真人神色複杂,拿出一个阵盘演算。
“按道理,它不该这个时候沖出来,镇压了这麽多年,应当被削弱了才对。”
人妖两界分离之后关系紧张,但也没发生过大範围的争斗。
上万年前的时代,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最让人类和妖族头疼的其实是另一种生物,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魔族。
它们天生以恶念和血肉为食,几乎没有神志,不管是人族还是妖族,堕变成魔后和死了没什麽区别。
人族数量庞大,妖族又重欲,一直在壮大魔物的数量,浓郁的魔气还会让修士堕魔,一时之间,两界都深受其害,花费了很久才让魔物销声匿迹。
修缘真人:“当年人间界生灵涂炭,落霞峰的开山祖师身先士卒,一直沖在消灭魔物的第一线,最后虽将衆多魔物斩杀,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间被侵染。”
衆人面露不忍,“所以你们是不忍心下手,所以将他封印在山下?”
修缘真人面色如常,擡眼看过去,淡淡道:“自然不是,祖师失去意识前吩咐弟子们一定要将他斩杀,可是那时候祖师已经半步无人境,成魔后更是实力大涨,当时的峰主没办法,只能将祖师引入阵法中亲自封印。”
苏郁白心想,原来这数万年来人族修真者中不是没出现过无人境,只是那人不慎堕魔了……
他拉了拉男人的袖子,看向下面浑身冒着黑气的饕餮,“他会不会有事啊?”
粗糙的掌心抚摸着少年的侧颈,泽羽眸色晦暗,他低头轻嗅着苏郁白发顶,声音平静:“放心,饕餮不怕被魔气侵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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