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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萧珩之的情况便是如此。
南阳王世子在边疆的军队中长大,要到成婚的年纪才被南阳王接回京城来,若非如此,大家都很难想象风光霁月的南阳王居然连儿子都这麽大了。
苏郁白托着下巴听着萧珩之说起京中趣事,目光有些迷离,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世家子弟在偷偷看他,到了晚宴的后半场才悠然离去。
翌日清晨,苏郁白照例没去上早朝,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
昨日那酒水喝着没什麽味道,没想到后劲那麽大。
苏郁白没睡好,这个时候起来依旧有点起床气,面无表情的清隽面容微微发冷。
4842心疼道:“宿主,让我来帮你吧。”
它能帮苏郁白解毒,自然也能帮忙清除酒气,反正都是差不多的原理。
几秒过后,苏郁白果然感觉到头不疼了,他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神色也好看了一些。
在宫人的伺候下刚刚洗漱完毕,守在寝宫门口的俞书德便大声禀报南阳王求见。
苏郁白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只来得及让人放下寝宫中的层层帷幔,将来人的视线隔绝。
香炉内燃烧着味道清淡的香料,隐隐绰绰的可以看见一道模糊的人影坐在帷幔后面。
季师南隔着几层帘子,拱手对坐在床上的苏郁白行了个礼,温和的笑容让人挑不出错,好似未经允许随意进出皇帝寝宫的人不是他。
“听闻陛下身体抱恙,微臣担心您的龙体安康,特地前来探望。”
苏郁白声音冷冷淡淡道:“多谢南阳王还惦记着朕,朕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昨夜没有休息好而已。”
季师南看上去十分文雅,宽袖儒袍穿在身上俊美迷人,无数京城贵女为他趋之若狂。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男人,居然是将军出身。
他像是没听出苏郁白的抗拒和嫌弃,面色从容的轻声笑道:“陛下一直不去早朝,微臣好久没见到您了。陛下也算是微臣看着长大的,如今怎麽如此见外?说话还要用帘子挡着?”
小皇帝不愿去早朝恐怕最开心的人就是他了,如今他倒是表现的一脸担心。
苏郁白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出来,对他的调侃不为所动,“南阳王有事不妨直说?”
季师南笑着挑了下眉,毫无预兆的两步上前,一把掀开了面前的帘幔,却在看清苏郁白的样子后,脚步顿住捏紧了手里的帘子。
小皇帝身上只随意披了一件月白色的外套,里面只穿着中衣,被臣子冒犯后,正面带怒容的瞪过来。
眼眸中的光线通透,唇色也是恰到好处的泛着微红,多一分太豔,少一分太素,有一种恰到好处的美。
季师南盯着小皇帝看了一会,不动声色的轻声道:“陛下瞧着似乎又长大了一些,难怪今日上朝之前左相大人拉着我询问準备怎麽安排您的婚事。”
小皇帝毕竟是在皇宫里长大的,也有自己的傲气,表面上恭顺,背地里不知道扎了多少小人。
季师南向来只管按自己的步骤行事,从来不会在乎他人心中作何感想。
这朝堂上有没有皇帝都能正常运转,倘若他足够听话,说不定能寿终正寝。
若是只会带来麻烦,季师南也不介意对他稍微用些手段……
02、什麽客人还得我去接待
左相乃是当世大儒,门人弟子衆多。
小皇帝若是能拉到他来做靠山,也许是能翻起一些浪花,这是季师南不想看到的。
但他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从来不会立于危墙之下,更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选择扶持小皇帝,自找麻烦。
今日下朝之时,不仅是左相,竟然有好几位大臣都腆着脸过来询问他关于小皇帝的亲事。
这让季师南不得不好奇苏郁白究竟做了些什麽,能让这麽多平日里安安分分的官员对他感兴趣。
他看到苏郁白因为薄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居然鬼使神差的有了些许异样的感觉。
甚至怀疑小皇帝是否趁着昨日的晚宴,放下身段故意去撩拨了那些大臣的子女。
南阳王知道小皇帝容貌出衆,皇室的基因本来就好,几代人都没出过长得难看的。
季师南也算从小看着他长大,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麽特别了。
他的记忆没出错,但小皇帝似乎又比印象中更好看一些,性子也更灵动,季师南忽然有点明白为什麽那些人会主动询问苏郁白的婚事了。
苏郁白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冷冷道:“季师南,你好大的胆子,谁準你进来的。未经通报就擅闯皇帝寝宫,现在又这麽放肆!你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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