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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青破天荒地没有去兵营,而是留在府里养伤,每日都能看到这人时他尚且可以忍受。

被迫离开后,身体就像是被蚂蚁啃噬一样难以忍受,在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里,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苏郁白对他的欲拒还迎。

季长青轻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轻声呢喃道:“你需要我的,对吗?是你故意诱惑我的……你不喜欢季师南,让我来对付他是最好的选择……”

这些年宗室一直被打压,一群人过得谨小慎微,都不怎麽出来活动,看季师南顺眼才会奇怪。

季长青从来没有将自己和南阳王府看成一体,但不得不承认,有南阳王府做后盾才是他在京城里横着走的原因。

他厌恶季师南这个僞君子,却又受着对方庇护,从某种层面来看,他和这位鼎鼎大名的摄政大臣一样,都是虚僞至极的人。

因为他们之间无法磨灭的一些联系,季长青成为了唯一有可能把南阳王拉下马的人。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谁也找不到南阳王贪赃枉法、排除异己的证据,季长青还可以通过继承爵位的方式来达成辅助小皇帝的目的,这可比外人要方便得多。

苏郁白别开脸躲过他妄图啄吻的亲昵动作,条理清晰地反驳男人对他的指控。

“我没有诱惑你,是你自己生了贪念要靠过来的……”

这句话其实应该倒过来解读。

是你自己生了贪念主动靠过来的,不能怪我诱惑了你。

夜色朦胧,月光隔着层层云雾洒下来,苏郁白清淡的声音似乎也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季长青的大脑很清醒,但他却放任着自己沉沦其中。

季长青深深看了苏郁白一眼,掐住苏郁白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着自己,凤眸微颤……不知道摄去了多少男人的魂魄,这样的人就该被藏起来,免得让人一看就生了歹念。

就如同他自己。

苏郁白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季长青没有急着他给自己答複,不管对方同意还是拒绝,他都只会按照自己的步骤来,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季长青只当苏郁白地态度是默认了,他在小皇帝白皙的脸颊上蹭了蹭,克制又隐忍的在对方的眼角亲了一下,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守在床边坐着。

苏郁白拉过被子盖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你要在这里坐到几时?”

季长青替他掖了掖被角,目色深沉地低声道:“等你睡着了就走。”

他原先也没準备这麽快和苏郁白挑明心意,只是想得太厉害,没忍住骑着快马跑回来,偷偷看人两眼。

怪只怪苏郁白醒得太早,自己发现了床边有人,出于一己私欲,季长青也不是很想躲。

侍卫和仆从们在季长青的眼里就如同摆设,苏郁白也不奢望他们把人拦住,连叫一声都懒得做。

他捏着被角默默看了男人几秒,竟是真的乖乖闭眼準备睡觉了,不过片刻便传来了有规律的呼吸声。

季长青哑然失笑,盯着苏郁白的眉眼轻叹了一声,“真是……”

对他这般不设防,真是让人连放手都做不到。

俞书德没忘记苏郁白出宫的借口是散心,小皇帝这个位置坐的名存实亡,实际上和圈养的金丝雀也没什麽区别。

太后跟着先帝去了,其他妃嫔有些被遣去照顾打扫皇陵,有些被送去了寺庙,少数位份高一些的被家人接走或者自己弄了个别苑安心养老,偌大的皇宫里除了皇帝和侍卫仆从再无他人。

苏郁白不喜欢在皇宫里待着俞书德可以理解,但他不明白陛下为什麽散心要散到南阳王的府上。

想着等陛下玩好了,心情放松了,他们能早点回去。

“陛下,今日天气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再过些时日就当中秋了,各国使臣都会来京中上供,随行的游商和一些异域来的杂技歌舞班子也不少,我听说南街那边已经很热闹了。”

季长青自从和他挑明心意后,像是得了什麽赦令,几乎是夜夜前来。

他对自己家很熟悉,翻墙也翻得得心应手,躲过了季师南和宫中侍卫的耳目,只为了和他心心念念的王府客人私会。

季长青也没有忘记自己承诺过的事,西郊的那些兵马是季师南自己交到他手上的,若不顺势拿下,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好意?

就算男人无意将他吵醒,苏郁白也无法坐到床边蹲着一个人还能一觉睡到天亮,总归是要被吵醒一回。

他垂着眼卧在打磨光滑的躺椅上,气质慵懒,似乎随时都要睡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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