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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将苏郁白的肤色衬托的更加细腻白皙,男人留下一点点痕迹都能看得十分清楚。
小皇帝拿出要他谈心的架势,抿着唇低声道:“我也没有家人了。”
先帝和先皇后走得早,为数不多的几个兄弟也没能活多久,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在争夺皇位的道路上,整个皇室只剩下他一人。
宗室里的那些宗亲也是皇室血脉,但真要追溯该到爷爷那一辈了,和苏郁白的血缘关系并不亲近。
季长青握住苏郁白的腰,离他更近了一些,低头亲吻着他苍白脆弱的颈侧,吮吸着那片皮肤,温柔的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却听苏郁白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道:“我允许你做我的家人。”
季长青闻弦知雅意,猛然意识到小皇帝这是在哄他,舔了下犬齿,用力将人锁在怀里。
“做只有我们彼此的家人,好吗?”
“哼……”
就算季长青不说他也大概能猜出来发生了什麽事,男人愿意交代其中一部分其实也是在对自己表明态度。
他和季师南之间有过恩怨,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南阳王倒台,所谓的南阳王世子身份,不过是一个有时效性的称呼而已。
在南阳王和小皇帝之间,他肯定会无条件站在小皇帝这边。
苏郁白打着哈欠,终于把人哄好,困顿地埋头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他在耳边模糊不清的交谈中清醒过来,身侧的被子陷了进去,还带着一点余温,躺在上面的人刚走没多久。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这是外面送过来的信。”
“嗯,我知道了。”
“……”
房间里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恭敬的站在季长青面前彙报工作。
苏郁白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动静,季长青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身影。
男人沉着冷淡的眼神在看到他时瞬间有了变化,自然地将人拉进怀里抱住。
两人年龄相仿,不知是因为天生的基因问题还是由于后天的锻炼,季长青比苏郁白整整大了一圈。
身形纤细的青年被男人抱在怀里,看着毫无违和感。
那手下明显知道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但季长青的举动显然是他没想到的,尴尬又心惊得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
倒是苏郁白好奇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你的心腹?”
季长青垂眼亲吻着他的头发,低低应了一声,看着并不怎麽关心,在苏郁白看不到的地方用冷淡阴翳的眼神将人赶走。
只一会儿的工夫,苏郁白的嘴巴就被季长青亲红了,一脸老实巴交的手下早就跑了个没影。
苏郁白没有工夫关注这些,他捂着嘴巴将人推开,咬着牙低声斥责,“你放肆!回去俞书德看到又得念叨我。”
季长青追过来亲了亲他的嘴角,低声哼道:“那就不理他。”
苏郁白:“……”
除了俞书德,南阳王府里还有那麽多人,观察敏锐的季师南偶尔还会去拜见他,苏郁白可不会想季长青乱来。
季长青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拉着他不肯放手,扣着苏郁白的下巴来回轻蹭,只是亲吻的动作放轻了一些,按着青年的后腰与他缠绵许久。
等他终于尝够清甜的气息,餍足的男人亲自帮小皇帝打理身上的衣物,又为他重新在脑后编了个小辫,用发带绑住,和其他披散的发丝垂落在一起,比出门时的发型还要精致漂亮。
苏郁白看不到后面,回到别苑里看到捶胸顿足的俞书德才注意到这些。
比起满脑子都是白菜被猪拱了的俞书德,卫二的情绪要更稳定一些。
他几次欲言又止地看向苏郁白,见他神色冷淡,似乎不想多说,便只好保持沉默。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苏郁白需要回宫的日子。
他离开的时机并不突兀,饶是季师南也没觉察出任何不对来,礼数周全地一路将人送到宫门口。
分开时,季师离温和大方地对苏郁白笑了笑,低头道:“陛下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宫里,随时随地都可以来找我,微臣一定扫榻相迎。”
苏郁白躲开季师南试图摸他头发的手,皱眉轻声道:“明日就是中秋宫宴,按照往常的习惯,之后还会举办一场秋猎,至于出宫的事,等以后再说吧。”
朝贡每年都需要奉上,但使臣们并不是年年都到,路途遥远,一般都是三年派遣一次。
苏郁白在位期间也只接待过一次,那时候他年纪尚小,不仅没有话语权,连出面都极少,相关事宜全部由季师南代劳。
南阳王也不知是否相信了苏郁白的措辞,倒也没有过多为难,微笑着目送他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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