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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有看出皇子们自相残杀争权夺利势的背后是有心人的手笔,只是那个时候他拖着病体,再想做什麽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暂避锋芒,让苏郁白按照对方希望的那样做一个傀儡。
暗卫只效忠于皇帝一人,训练选拔严格,是一支非常有用的队伍。
先帝怕儿子沉不住气,忍不住让暗卫去刺杀。
暗卫营地人再厉害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手握重权的大臣,这只会让他在羽翼未丰之时就暴露自己的敌意。
先帝叮嘱暗卫营的手下暗中保护小皇帝的性命即可,待他成年之时再认主。
他也没说死,若是苏郁白能自己找到令牌,并说服暗卫营首领提前归顺也是自己的本事。
倘若能做到这一步,那他也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苏郁白也是这两天趁着季长青不在的时候刚刚和暗卫营的人联系上,要是再早一些,怎麽说也不会让男人悄无声息地爬到他的床上去。
暗卫营的人平时不方便出面,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基本不会多管,而且他们陛下……好像也不是很抗拒的样子。
那就更不用管了……
苏郁白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罪他们,原主能顺利长大,也要多亏了暗卫的保护。
季师南确实不会要他的命,但总有人看不习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南阳王。
这位置他能坐,我就坐不得了吗?
干脆把小皇帝杀了,大家各凭本事。
季长青明白这块令牌的意义,心头微震,他盯着苏郁白的眼睛道:“你就这麽信任我?”
苏郁白作势要拿回来,“你不想要可以现在就还给我。”
季长青仗着自己长得高,举起手不让苏郁白碰到,红着脸大声嚷嚷道:“交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哪有人把东西送出去还要拿回来的道理!”
这可是小皇帝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对季长青来说意义价值远远大于实用价值,他摸了两下,非常宝贝地贴身放着,就连令牌本来的主人也不準碰。
苏郁白:“……”
行吧,他开心就好。
秋猎之前苏郁白在后宫遭到了刺杀,整个皇宫里就他一个主子也没有其他人,和后花园没什麽区别,只不过他的院子要大一些。
苏郁白正坐在树下钓鱼,微风惬意。
自从季长青光明正大的出现他身边,宫里的安全系数直线上升,苏郁白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刺客了。
这次刺客们另辟蹊径,居然从水底钻了出来,主打一个出其不意。
刺客们可能没想到小皇帝的反应会那麽快,当场就一人给了他们一竿子,差点把人敲晕。
不等刺客们跳上岸把他围住,那些暗中保护苏郁白的人就已经动手了,没有让他伤到分毫。
季长青踩着刺客的胸口準备严刑逼供,这些人倒也硬气,即使在準备咬舌自尽时被卸掉了下巴,也依旧什麽都不愿意说。
苏郁白对姗姗来迟的禁军统领视而不见,站在一旁神色冷静道:“不用审问了,他们多半是胡人那边派过来的,我刚才在领头的耳后看到了特殊印记。”
那个印记并不明显,非常细小,还被头发挡着,一般人很难注意到。
刺客们手里拿着匕首和剑,用武器的方式却像是在用刀。
胡人最爱使用弯刀,也进一步佐证了他的猜测。
想要他死的人很多,只要他在皇位上坐一天,就逃不开这些危险,不管是来自境内还是境外。
胡人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因行事过于嚣张被朝廷问责,他们索性先下手为强,正好国内粮食不够吃,早就对大越国的边境城市虎视眈眈。
苏郁白现在不忙着处置他们,对方反而先坐不住了。
他神色淡淡的想,等到秋猎结束后,正好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给自己人一个积累战功的机会。
“禁军统领好大的面子,刺客都伏诛了你才过来,看来是根本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看着刺客们被拖下去,季长青将矛头指向禁军,冷哼着嘲讽他们。
“属下不敢……”禁军统领将头埋得很低,旁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观看这恭敬的动作似乎没什麽问题。
季长青身份特殊,禁军们也不太敢招惹他,被骂了更是没人敢说什麽。
明明吃着皇粮,心里认得却是另一个主子,男人便是看不惯他们对苏郁白敷衍的态度,故意借此刁难他们。
遭遇刺杀的苏郁白尚且还没觉得如何,季长青的脸色却显得阴沉难看。
本以为已经保护的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刺客混了进来,禁卫军们把皇宫守成了筛子,不怪他会迁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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