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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没有多管他,只是简单给阿月的包扎一下。
寰雨没有注意到阿月身边的冷清,皱眉不解道:“别人部落的祭司怎麽会给你看病?”
他本意是求一点药,顺便找机会和应诺说几句话,再一次的不欢而散让寰雨的心情很烦躁,说的都是实话但也着实不够体贴。
突然被恶言相向的阿月愣了一下,握紧身下的草根,眼中浮现出一丝委屈。
“可我……也是为了咱们部落好啊,阿诺的部落才来了那麽点兽人,肯定没有多大。如果祭司大人要传播兽神的福音,应该来我们的部落才对。我们邀请他加入我们的部落也会被拒绝吗?”
他这话算是给了寰雨的啓发,不过迟疑两秒后又很快被否决。
简单安抚了两句躺在地上的阿月,道:“不行,我们不能邀请他,太危险了……”
祭司身边还有一位关系匪浅,气息十分不稳定的兽人。
卫离看向他的眼神冷森可怕与野兽没多大区别,寰雨还没那个魄力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住到他们的部落里。
阿月脸上出现一瞬间的空白,压抑不住的声音尖锐道:“……那、那我的伤怎麽办?”
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完全放在他身上的寰雨脸上有些诧异,像是今天才认识他。
“你的腿伤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就算真的出现问题又不会影响生育能力,以后也能找到伴侣,对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不必这麽紧张。”
族里比阿月受伤重的兽人比比皆是,也没见哪个人有他这麽大的反应。
什麽叫以后还能找到伴侣,意思是寰雨已经彻底对他不感兴趣了?
其他没本事的兽人那能一样吗?!
阿月气急败坏,胸口剧烈起伏,明明前两天还能那麽照顾他,眼见着就能回去举办被兽神祝福的婚礼,转眼间这人就能对他弃之不顾!
怎麽偏偏在这时候应诺要冒出来?!
他不敢对寰雨发怒,怕把人惹毛了,只能憋着气哭道:“可是……可是阿雨我喜欢你啊,我又不是故意要受伤的,若不是昨晚被邬伯推了一跤,我……我也不会……”
阿月的告白并没有得到寰雨的怜惜,应诺现在不愿意理他也是因为自己和阿月走的太近了,他听到阿月说这些话题就开始皱眉,不动声色的退远一些。
“阿月说的怎麽回事?还有人推他?”他转头问道。
人群中被点名的邬伯脸上不见慌张,眼睛发红的瞪了阿月一眼。
“当时有一群白虫围过来,他把我的雌兽推出去不知生死,还想躲在我后面,我只是不让他躲我边上,又没有直接咬死。哼,我已经足够尊重您了,族长。”
苦主不止他一位,族群里昨天还有人帮着阿月说话,一夜危机过后没有一个在身为伤员的阿月身边照顾,要麽避嫌,要麽一脸冷漠。
寰雨脸上的神色惊疑不定,看了看衆人,有看了看不承认自己推过人的阿月,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认知,那阿诺……
休息有小半日,衆人简单吃了一点了胜于无的干粮补充体力,卫清的队伍在中午时分选择继续赶路。
只剩下一天的路程,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这里,没道理选择退出平原放弃取盐。
要是不吃盐身体会很容易虚弱没力气,明年一整年的日子都会变得不好过。
早在出远门之前,他们就已经做好了遇到危险的心理準备。
卫清见识过白虫的恐怖,这次比五年前遇到的还要多,他心中有些不安,转头叮嘱衆人,“我们走快一点,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到盐离开,停滞在平原上不安全。”
大家对卫清的决定没什麽意见,不用他说也明白这个道理。
速度稍慢的几人也在同伴的帮助下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其他队伍的伤员见他们说走就走,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团队中,狼七的队伍状况最轻,之前苏郁白还留了少许的伤药给他们,在狼七的提议下被首拿去给其他人用。
衆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盐湖附近,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了装盐的罐子。
河水比苏郁白想象中要清澈干净许多,白虫确实是从盐湖里出来的,但好像另有路径,而并非是河岸。
这让他的心里有了少许安慰,至少河岸边沉积的粗盐没有被髒东西爬过。
卫离也在用随身携带的小工具取盐,那一大块一大块的晶体和平时做饭时用的很是不同。
看到身边蹲下的雌性,兽人挖盐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含糊不清的提醒他,“现在还不能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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