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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诺斯滚动着喉结,喉咙里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苏郁白说话的声音一向不大,但是吐字很清晰,绝对不会让人听错。
“头还疼吗?”他又认真的问了一遍。
在特殊体质的影响下,即使身处黑暗中莱昂诺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眼皮狠狠一跳,总觉得四周弥漫的魔气真要让他神志不清了。
莱昂诺斯试图从苏郁白漂亮的脸蛋上找到一些自己想要的讯息,从身前凑近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殿下。”
他靠得太近,鼻尖差一点就要碰到苏郁白的脸,垂在身侧的手指也对男人轻巧的勾住。
注意到男人眼底酝酿的情绪,苏郁白的脚跟往后挪了挪,在对方的耐心告罄忍不住要把人抱回来之前,圣子忽然伸手在人人忌惮的亡灵法师头顶上摸了摸。
莱昂诺斯的身形猛然顿住,只见圣子扬起脸对他轻声道:“既然身体不好,下次打架的时候就收敛一点,我的光明治愈术恐怕对你没什麽用。”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惯有的平淡,清澈的眼眸里没有太多波澜,莱昂诺斯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懊恼。
光明系的法师和黑暗系的法师一向相处的不怎麽友好,可能是历史残留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魔法本身。
两边体系本来就存在互相克制的特点,佣兵工会和法师塔也有在组织抓捕进行邪恶仪式的异教徒,但要问他们最讨厌的是谁,绝对是教廷无疑。
莱昂诺斯的体内全是黑暗元素,苏郁白总觉得自己一个神术下去,不仅不能救治,甚至还会让对方的病情加重,反倒平添了痛苦。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莱昂诺斯自己控制,或者请叶来帮他配制药剂。
但这麽多年过去都没解决,想必药剂的用处不大。
苏郁白还在想着莱昂诺斯的身体到底哪里出了毛病,那边男人已经高兴的扬起了眉毛。
他勾住少年的手指,见对方没有拒绝,又得寸进尺的往前蹭了蹭,几乎要贴到苏郁白的身上,指着自己的眉心道:“你亲一亲这里就不疼了。”
莱昂诺斯并不怕痛,这一点轻微的痛感对他来说不算什麽,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苏郁白的面前卖惨。
男人巴不得少年的注意力全部在自己身上,不管是外面那些平民还是其他不相干的人,最好都不要出现在圣子面前。
他这麽好的人,为什麽不能只属于我?他只需要看着我就好了……
莱昂诺斯的头发并不是很长,发尾堪堪落在肩膀的位置,细碎淩乱,颇有几分放蕩不羁的美感,很有邪教徒的气质。
苏郁白的皮肤被他蹭的发痒,下意识的偏开脸往旁边避了避,很快又被莱昂诺斯捏着下巴,温柔又不容拒绝的板正回来。
男人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苏郁白下巴上的红痕,目光沉沉,低声喟叹道:“殿下,我好喜欢你……什麽都不会变,你还是可以继续做教廷圣子,不要管什麽教皇骑士,就跟我好,成吗?”
苏郁白抿了下唇,眼尾可怜兮兮的垂着,真正打起来他不是男人的对手,挣扎又没用,他干脆就没动。
片刻后,圣子的神色中似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轻声问道:“要是我不同意,你愿意放弃吗?”
被邪教徒盯上的圣子就像染上尘土的玫瑰,被胁迫欺负,眼下又孤立无援,没有立刻哭出来已经算是表现良好。
莱昂诺斯从来没奢望过苏郁白会直接同意,他安静的注视着对方,半晌后才轻声叹道:“殿下还是快点做决定吧,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
他这话已经相当于明晃晃的威胁了,明知道对方可能会因此厌恶惧怕他,可莱昂诺斯还是忍不住。
魔神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接下来只需要回到教廷,再安排一些人手过来清缴,一个只有邪教徒的地下城还不是衆多骑士和牧师的对手。
他回去以后还会回来吗?莱昂诺斯面无表情的想。
大抵是不会的,他又不喜欢我……
反正到时候他肯定会追到教廷去,倒不如提前给一点提示,不管是用强的还是用哄的,邪教徒盯上的宝贝,永远都不会让给其他人。
权杖拿在手里着实有些占地方,苏郁白随手把东西收起来,确认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便没有再多费口舌。
可被欺负的事可不能就这麽算了,他忽然咬住男人的手,在对方的手腕上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
莱昂诺斯就这麽由着他咬,一点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等苏郁白洩愤结束,还细心的帮他擦了擦溢出嘴角的口水,当着他的面将手帕塞回袖子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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