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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们确实不是主犯,他们只是在有利益可占的情况下选择和邪教徒们站在一起……
罪责的严重与否自有调查组和审判组的人来说明,如果真的无辜,顶多罚一点钱补助到平民手中,实在犯不着现在就火急火燎的找过来。
年轻人换好衣服就来找了苏郁白,在他接见那些贵族时守在边上,一直陪他到天黑。
回寝殿时,衆人眼睁睁的看着年轻人跟着他们的圣子殿下进了屋,还没有被赶出来,在被隔绝的大门外不禁脸上冒出很多问号。
不是,为什麽他可以进去,谁教他这麽贴身保护的?
苏郁白默默看了眼年轻人身后紧闭的大门,脸上倒是没有多少害怕,扬起脸小声问道:“你一定要这麽跟着我吗?”
年轻人肤色苍白,面容略显病弱。
剑士的甲胄被他穿在身上却意外的挺拔合身,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可以看见少许性感的青筋,五官都不难看,可是搭配在一起又很难给人留下印象,朴素至极。
寂静的寝殿内只有他和圣子两个人,年轻人的瞳孔颜色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灰。
他晦涩的眼神中似有很多不满,上前几步逼近苏郁白,没头没脑的问道:“殿下不喜欢我留下的东西?”
苏郁白一早就认出了莱昂诺斯,他看着眼前气息危险的男人,下意识的想要去摸自己的权杖,手指动了动别开脸低声道:“是你擅作主张在我身上留下印记,明明是你不对。”
“……”莱昂诺斯的眼神变了变,明明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却因为担心吓到人面上依旧保持着一片平静。
他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呼吸的频率不知不觉间变快了一些,暂时也不急着追问是谁弄丢他的追蹤印记了。
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人,男人语气艰涩道:“我以为殿下昨天的态度……不是要拒绝我的意思。”
他伸手抓住苏郁白的胳膊,用了点力气将人拉过来,眯起眼,语调晦暗不明。
“还是说,殿下在哄着我玩,其实心底一点也不喜欢我,不仅不喜欢,还很厌恶,巴不得离我这个邪教徒远一点?”
男人的语气越说越重,眼底全是戾气,生生把自己给弄生气了。
其实按照世人正常的逻辑,教廷的光明圣子着实不应该和邪教徒有任何交集,更何况还是与白骨为伍的亡灵法师。
他这样的人,被害怕厌恶才是人之常情,他的圣子殿下那麽耀眼,又凭什麽奢望自己会被喜欢呢?
在感觉到印记破碎的那一刻,莱昂诺斯的心中划过无数阴暗的想法,反正已经被讨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掳回自己的老巢!
那里环境恶劣,又没有其他人,小圣子只能可怜兮兮的依赖着他……
莱昂诺斯想把人拉下来陪自己堕落,想要圣子抛弃光明投入自己的怀抱,可到最后,那些强迫人的手段他居然一件也不愿意做。
哪怕他被用完就扔,哪怕他恨得头痛欲裂,却也只是眼巴巴的跑过来要一个说法。
苏郁白低头踢了男人一脚,擡眼时没有任何威慑力的瞪他。
“都是你自己在说,我从来没有那麽想过。”
莱昂诺斯俯身靠近,冷不丁的摸了一下他的后颈,垂着眼声音淡淡道:“可你不让我跟着,你在躲着我,这里还有别人的魔力气息,殿下回来让谁碰了?”
苏郁白:“……”
这个问题欧文也问过,好好一个魔法师,为什麽都跟狗一样。
漂亮的圣子脸上委屈巴巴,指尖勾住男人胳膊上的布料,小幅度的拉扯了两下,像是在对他撒娇。
莱昂诺斯没来由的心里一软,听见苏郁白道:“欧文是我皇嫂,你要对我图谋不轨,还不準做哥哥的不高兴吗?你偷偷潜入寝殿,我还没有怪罪与你,全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一句话里信息太多,莱昂诺斯没有否认自己的图谋不轨,也不好奇魔法塔的首席怎麽就成皇嫂了,只是语气平静的追问道:“殿下想怎麽惩罚我都行,那你现在考虑好了吗?”
圣子的声音也和他这个人一样,清澈又干净,带着点情绪和人说话时,总觉得像是在撒娇。
莱昂诺斯终于想起昨日分别时苏郁白和自己说过的话,这会儿上门要答案来了。
与亡灵为伴的邪恶法师一点也不知道循环渐进,才给了人家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更不用提他们就只认识了一周不到的时间,本来就不熟悉。
苏郁白:“……我马上要回教廷了。”
莱昂诺斯冷哼:“教廷我也能进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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