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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月心髒跳得飞快,额头突突地疼着,正想下床去倒杯水喝,却听一旁有一人的声音传来:

“阿汜是何人?”

她转过头去,怖离正笑眯眯地坐在她的床边,只是那笑容有些不太真切,也有些假。

怖离听见她慌张地叫着他的名字醒来,心都碎了,他眨眨眼压下眼底的酸涩,装模作样地明知故问道。

他如此执着地折磨自己,一定要在阿月心里撞个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才肯罢了。

“清汜”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阿月是不是真的还在念着他。

“你在这里做什麽?”

隙月答非所问,怕他继续追问,有些心虚地垂下眼,却看到腕子上带着的碧玺手串。

十七颗碧玉珠外加一颗珊瑚佛头,系着白玉背云与白玉坠角,触感温热,灵气充沛,是个宝物。

可这手串,不是成日戴在怖离手上吗?

隙月疑惑地看向他,怖离摇着手中的扇子,面带微笑地对她说:

“我今日救下你,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了,我没有弟子戒牌给你,这碧玺手串就代替戒牌,你且先收着。若是不喜欢,不戴也罢。我只有你一个弟子,所以一会收拾收拾,随我搬去嚼芳阁住吧。”

隙月听怖离这一番话愣了许久,前几日针锋相对还威胁再三的人怎麽突然转性了。

此人怕不是又有什麽阴谋诡计,挖好了坑等她跳呢,隙月狐疑地问他:

“为什麽帮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怖离听她此言,真的想要一把掐死前几日的自己。

他面上苦笑,将扇子收起来,起身背对着隙月,开口说道:

“我想着若是收你为徒,行事方便些,你跟着掌门也学不到什麽东西,不如直接拜到我的门下,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有好处。今晚便搬过来吧,我收拾一处小院给你。”

说罢径直走了出去,怖离深吸一口气,他如今面对隙月,说不出一句权衡利弊的话,满脑子里都是要对她好。

可阿月现在谁也不信任,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他也只能扯上一通有的没的,先把人哄过来。

万机是难以控制的最大变数,此次明显是有意针对隙月,自己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最好还是先抓紧将阿月接来身边才好。

隙月呆坐在床上,她没想到自己晕了一场,醒来变了天。

这怖离阴险狡猾,如今竟一反常态收她为徒,其中定时有许多潜藏着的不纯目的,自己就算是搬过去了,也要多加防备时刻小心。

她浑身还有些痛,艰难地起身下床,想要倒口水喝,发现桌上已经摆了一杯茶,正冒着氤氤热气。

她没有动,拿起一个新的杯子又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隙月走出屋门,见怖离仍旧站在她的院子里。

刚刚在床上头晕眼花,没能仔细看,只见他背上一条好长的口子,正往外渗着血。

隙月费力回想了片刻,这道剑伤不出意外应该是去救她时被剑刑打中留下的。

她有些诧异,心想怖离此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连剑都愿意挡,以后要自己帮他做的事情怕是一定不怎麽简单,难道还要豁出命去?

不过不管怎麽说他都算是帮了自己,隙月不喜欢欠别人,沖着怖离说道:

“你为救我受伤,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好了要什麽,再来找我吧。”

紧接着进了屋子将房门紧紧关上了。

怖离听到隙月的话,才发觉背上的伤口一直都在隐隐作痛,但他并不怎麽在意,从前受过许多比这重的多的伤,没什麽大不了的。

眨眼消失在原地,他心中还惦记着要赶快回去将院子收拾干净给阿月住,走得飞快。

天已黑下,山风阵阵,吹得院中树影摇晃。

外门之中,几人跪在院内,趴伏在地,浑身颤抖地握笔写着些什麽。

隙月坐在石桌之上,今日是个大阴天,所以空中并没有月亮高悬,周围环境也稍显昏暗,颇为阴森。

隙月有些困倦,支着脑袋打了个哈欠。

她体内的伤还未好全,比平时更容易觉得累。

对面跪着的几人听见她的哈欠声,越发害怕,连忙加快了书写的速度。

隙月擡手解除掉其中一人嘴上无形的禁锢,懒懒开口:

“念吧。”

“是……是,弟子犯过大错,无颜再留于剑仙城中,今日下山离去,欲回破雨门,再寻生计,望掌门赎罪,望各位剑尊长老们赎罪。”

隙月满意地点点头,从石桌上起身。

跪着的人以为她终于要离开了,都準备松一口气,却见隙月步伐轻快地提剑向他们走来,赤血红光闪过,几人倒地不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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