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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怖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隙月就这麽倒在这里,自己不知道护一下,若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摔一跤,那不得把他疼死。
“好。”
隙月本就话少,现下不得已与他单独相处,更是无言,面对怖离,自己确实没什麽话想说。
怖离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回想起了很久之前与阿月一起进湖山的日子。
面前之人与那时重合在一起,他竟看得有些癡了,一时分不清过去现在,自然而然想要过去牵她的手。
在即将接近时看到她腕上带的碧玺手串,怖离猛然清醒,心里有些颓然。
是他自己定力不足,差点就唐突了阿月。
如今这样的局势,他什麽都不该想,只需要做一个好师父,保护好阿月就可以了。
隙月并不知身后之人刚刚经历的一番内心挣扎,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走着。
她习惯了周围安静无声,也不怕寂寞,如今这林子里凉风习习,倒是有几分惬意。
远处的树丛中穿出些声响,隙月轻手轻脚地向前走去,怖离也随着一同凑近。
是一只灵鸟,此刻正站在树间梳理羽毛,通体蓝色,十分夺目。
这只灵兽实力并不强,隙月擡手布阵,几个回合下来,这只小灵鸟便识趣地拍拍翅膀飞走了。
隙月没顾得上查看地上的法宝,望着灵鸟消失的方向,突然喃喃开口:
“我从前也见过一只与它很像的灵鸟。”
怖离正想弯腰替她将宝物捡起来,听到此话却身体一僵。
他看过赤血的记忆,当然知道隙月在地缝受折磨的千年里,是靠着一只促鸟死后赠她的灵力护住心脉勉强维持生存,最后才得以成功逃脱。
可这一瞬间的複杂心情,打开了他另一段痛苦记忆的闸门。
那是很久之前了,三五个镇民将他死死拉住,石居被打砸推倒,一片破败。
拼命挣扎间,无数的谩骂声诅咒声围绕在他的耳畔:
“我早就知道那丫头是个不详之人,村里死的人跟她肯定有不小的关系。”
“说不定那月童不是消失了,就是害人之后跑了!”
“月童一定就是什麽兇兽变的,其实就是她残害了镇子里的人。”
“真不是个东西。”
“之前我还给他们送过吃食,现在我只觉得晦气!”
“活该,罪有应得。”
“……”
枳一在族民的身后,不发一言,随着发洩完的衆人一起回了镇子上。
清汜站在湖山山脚下,呆滞地看向那一片废墟,那里曾经是她们的家。
一夜之间,清汜失去了所有,滔天的恨意让他无法继续生活在湖山之中,连夜逃去了鬼府。
那时他想,湖山里的所有人,他都不会放过。
怖离回过神来,看向隙月,声音有些轻微地哽咽,他缓缓说道:
“灵鸟是属于天空的,不管怎麽样,它们最后一定都会在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翔。”
隙月看了他一眼,心头不知为何涌上了些悲伤,点了点头。
两人複又向前走去,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想要回头询问:
“你是怎麽找到我……”
话还没说完,怖离便将她擡手拂去一边,手中变幻出出佩剑化骨,擡手出剑迎击。
隙月回头看去,他们又遇上了一只灵兽,
这麽短的时间内,两只?
隙月没来得及细想,也拔剑上前迎击。
面前是一只祸斗,祸斗是火属性的巨狼,按理说应该很亲近隙月,怎麽会贸然出手攻击她。
没给两人多想的时间,那只祸斗沖向他们,从它口中喷出的火焰朝着二人袭来。
隙月擡手用赤血格挡,怖离正想也挥剑阻击,却发现这火顺着他的衣袖一路燎到了小臂上,丝丝灼烧的疼痛传来。
他这才意识到,此刻发狂的祸斗并不是秘境幻化出的,而是一只真实的兇兽。
隙月也见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痕,两人相视一眼,事情有些不太妙,看来这就是万机给他们準备的那一份大礼了。
如此情形,他不能再用剑攻击,否则烈火会寻着他的剑气将他烧成灰烬,怖离退后一步,收起佩剑结阵相助隙月。
隙月知晓他的意思,握紧赤血戒备地观察着它,那祸斗神情痛苦,不断地嘶吼着,张嘴时,烈火从它嘴中溢出,落在地上,将草木焚毁殆尽。
见它又沖上前来,隙月一边闪躲着,一边也在心中疑惑,这祸斗与她属性相合,不应该面对她时如此发狂,一定是有什麽原因才导致这只灵兽暴走。
一个出神,祸斗的后腿扫来,隙月正想飞身退开,可却感受到它后腿之上格外寒气逼人,隙月靠近后,因着体内的灵火,也有些不太舒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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