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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自己时日无多,愧对师门,望师兄保重云云。
字里行间都能看得出安尘与他这师弟情谊深厚有如手足。
隙月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她没想到月童竟然不是湖山血脉,而是出自神剑山。
这个秘密,可真是埋得够深,埋得够久啊。
她想起了锦成讲给她的那个有些莫名的传闻,剑仙城从前,叫做见仙城。
还有秘境中那些颇为奇怪的壁画,原来很久之前存在着一个比剑仙派习剑还要厉害许多的地方,那个地方就是神剑山吗?
只是不知为何,阴错阳差之下,神剑山消失了,从此剑仙派逐渐壮大。
神剑山为何会消失,神剑山中的其他人呢?
神剑山的孩子又怎麽会变成月童?
又为何要杀掉神剑山的孩子们祭剑?
隙月脑中一团乱麻,这些问题她没有丝毫头绪,甚至不知该从何查起,
那种许多年前面对未知时的无力感又出现了,隙月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这些信件断了有两年了,也就是说晓山伯不知所蹤也有两年了,他是已经死了?
隙月转头看向怖离:“你把晓山伯杀了?”
怖离一边翻看那些信,一边摇了摇头。
他还没来得及呢。
这就奇怪了,隙月有些纳闷,难道是他入魔之后,难以忍受痛苦,自裁了?
入魔一般都是修习者行思走岔,被执念魇住再难清心修炼走火入魔,或是修炼遇到了瓶颈,碰到了难以过去的大槛所造成的。
这种境况十分折磨身心,入魔之人通常都不会再有修习上的进步,所行所思痛苦非常,导致有许多人不堪折磨,入魔后便自裁了。
若他真是死了,那确实是有些可惜了,晓山伯一定知道很多事的内情,说不定知晓清汜的下落。
若是没死,如今又该去哪里找他呢?
两人一边翻找搜查一边思考晓山伯行蹤时,外面传来了些动静,
是安尘回来了。
隙月连忙将屋内恢複如初,与怖离一同念咒消失在成摇殿中。
剑仙城15
安尘回到房中,四处扫视了一番,觉得有些奇怪,他急忙将晓山伯给他写的书信拿出来查看。
这枚封书信上他都下了咒,这咒只有下咒之人才能察觉,一旦信件被打开,咒法便会消失。
如今每封信上的咒法都一干二净,看来是有人闯进了他的屋子。
他今日得到了失蹤师弟的消息,赶忙离开门派去查看,可不出所料还是白跑一趟。
这两年次次如此,次次失望。
晓山伯与他情同手足,那时他们一同上山,同时拜师。
他是一位剑术天才,什麽样複杂难懂的剑招一学就会,还能随意操控特殊的剑阵,这些年来,他一直是自己的骄傲。
如今师父已死,安尘身边只剩下了这一个家人,才千方百计地想要保住他的性命,可不知是何原因,师弟竟失了剑心入了魔,自己不断帮他四处躲藏寻找解除心魔的的方法,就在两年前,晓山伯却突然传信来与他赔罪道别,之后便不知所蹤。
寻找多年未果,他今日才得知,原来不止一人在找晓山伯,但不管那人是何意图,他都不能让除他以外之人接近他这有如亲人一般的师弟。
安尘沉下脸色,这门上设了禁制,除了与他同门的师兄弟,谁都打不开,如今万机闭关,虽不能完全排除嫌疑,但显然怖离更加不对劲,他为何也想要找晓山伯?他们从未见过,能有什麽恩怨?这其中还有哪些他不知晓的隐情……
安尘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不管怎样,都先把怖离支出去再说,他不是还有一个宝贝徒弟吗,正好这次一齐料理,给他们找些麻烦事做。
隙月与怖离回到嚼芳阁,满脑子疑问,就这麽站在廊下商量起了对策。
两人正梳理着晓山伯的行蹤,却是听到有人来敲门了,隙月奇怪,这嚼芳阁的门几年不被敲响一次,今日怎麽突然响了,是谁来了?
她好奇地走上前去,怖离亦步亦趋地跟在隙月身侧,将门拉开,外面站着的人,赫然竟是甘棠,她身边瑟缩着一位神情憔悴的女子,正怯怯地打量着隙月两人。
隙月心下十分诧异,不知甘棠带着一陌生女子前来所为何事。
甘棠沖着怖离行过一礼,微笑着看向隙月:“掌门有令,怖离剑尊亲传弟子赵阿戏,代替剑仙派前去蝶族,协助蝶族找出作乱之人,度过危难。”
甘棠看向身侧,示意身旁的女子上前来,她複又擡头说道:
“这位是蝶族族长的亲女,如今前来剑仙派求援,她会为你领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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