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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月有些了然,左境的灵族大大小小,各有各的规矩,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识过,不知道这原来竟是欢迎她们的仪式。

她低头看向面前的蝶族女子们,虽然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戒备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她灵火在身,就算是酒中掺了什麽,也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想到此处,隙月举起酒碗一干而尽。

这浊酒入口辛辣回味却甘甜,还颇有些好喝。

怖离没有来得及阻止,看着隙月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酒饮尽了,他立即也拿过酒碗将酒饮下,他不放心这酒,想着若是有什麽问题,他也可以快点察觉出来寻找对策。

见他们把酒喝完,蝶族族人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皆沖向广场开始载歌载舞。

这举动将隙月吓了一跳,她与怖离缩在广场的一角不敢动弹,怕自己不了解这里的习俗,贸然动作破坏了她们的什麽仪式。

蝶族族长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她面带微笑,无奈又慈祥的看着自己热情的族人们,客人第一次来此,她们就不怕把人吓着了。

她有些歉意地走到隙月身旁,对她说道:

“族内前几日因为蝶女失蹤的原因,大家都压抑了许久,借着迎客的理由终于可以畅快地唱歌舞蹈,更何况你们又是前来帮忙的,族人们都看到了希望一般,太过热情了些,请你们见谅……”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笑着跳舞的小姑娘小伙子拉走了。

隙月看着他们欢乐的舞蹈,有些不知所措。

她许久没有参与过这样的热闹了,她能感受到她们的淳朴与友善,可自己多年来脑子里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为了找人和报仇殚精竭虑,在这样的环境里,倒是显得格格不入。

她有些怅然地垂下手,摸索着腰间的红玉,不再去看吵嚷的人群,她突然産生了一丝退缩的情绪,怕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久了,会让她忘记仇恨,让她满怀愁怨的心也得到释然。

她正沉浸在自己纷杂的思绪之中,隙月突然听到身旁的怖离低声询问:

“若是蝶族愿意替你造梦,你有没有想要梦到的?”

隙月愣住了,她没有出声回答。

她不喜欢做梦,她的梦里总是那一片没有尽头的大火,满是疮疤与煎熬。

但此时此刻,脑海中却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若是真的可以在梦中,见一见想见的人……

对他的思念是在隙月心里存留最久的东西,没有随着时间烟消云散,而是在每一日里都更刻骨铭心。

若是在梦里见到他,她还怎麽舍得醒过来。

隙月缓缓开口:

“没有。”

可能是周围的环境太过安心,广场中央燃着篝火,蝶族族人口中唱起灵歌,她们声音空灵婉转,曲调高低顿挫,驱散了隙月心底的惧怕,让她短暂地卸下了僞装,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眼底泛上一些酸涩。

怖离低头看着她,她眼睫颤动,火光照映着她的脸庞,似是有些倦意地蜷起身子坐着。

他没有忍住,擡手轻触了一下隙月的眼下,就像为她擦去了一滴泪水。

隙月转过头楞楞地看着他,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

“我有一个想见的人,不知道他还愿不愿见我一面。”

怖离从来没有听隙月提起过那个名字,她心里装着太多太多的事,现在很少与人倾心交谈,更别说自己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适合倾诉的人。

他知道阿月没有忘记,没有忘记湖山发生的一切,没有忘记湖山的每一个人。

他也一样,即便那时的记忆的一幕一幕,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场淩迟。

这里的环境让人心中放松,连他自己也有些晃神,隙月也一定是因为痛苦委屈到了极致才会失了克制,贸然说出这样的话。

依照阿月的性子,现在一定在懊悔为何要与他这个毫不相关之人倾诉。

怖离心痛到无以複加,喉咙像是被什麽哽住了一般,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去抱她,声音如常地对她说道:

“你刚刚说了什麽?歌声太吵,我没有听清。”

隙月有些庆幸,她一时失言,还怕怖离追问,如此正好,她刚想打个哈哈过去,突然听到有人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喊:

“出事了!!”

歌舞声骤停,大家都慌忙地往村子外跑去。隙月与怖离也紧跟在后面,一齐与蝶族族人向着村外的山崖处去了。

蝶族村镇2

山崖之下,十几位蝶族女子摔得血肉模糊,流经她们身体的溪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奔涌着向山下而去。

越来越多蝶族族人赶来,有些人只向下看了一眼便瘫倒在地,口中哭号,眼泪顷刻间便顺着她们的脸庞流了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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