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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月有些反胃,她真的很想现在就干脆利落地一剑将这人戳死,但他或许知道一些关于神剑山的事情,暂时还杀不得。
努力压下心中翻腾的怒火,隙月发问:
“神剑山,月童,它们之间有什麽联系?”
晓山伯听她此言,眼神飘忽,似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这些事情,他也有许多年没有再提了。
“月童皆是神剑山的后代,当初神剑山是这天地间最强大的族门,他们天赋异禀,不论修习任何术法都轻而易举,还能与佩剑合一,神思相通,幻化出剑灵。神剑山只凭血脉传承,不收外徒,但他们的先祖贪心不足,想要炼化灵火,在浅湖万丈湖底打开了地缝,没想到,灵火肆虐,他无力掌控,生灵涂炭。可不知道为何,他紧接着却幡然醒悟,用一把赤血剑,以身祭阵,镇压了灵火。”
“磐都鬼府当时设下那大阵关闭地缝,赤血即是阵眼。可是地缝并无法完全複原,每隔段时间,赤血之中的神剑山血脉变弱,便要杀一神剑山中人,使用她们的血延续这大阵的力量。”
晓山伯有些吃力,讲述地颇为磕磕绊绊。
“可当时的神剑山,几乎灭门,只余下一些灵胎,各大族门便想出主意。”
“当初湖族在灵火现世时,临阵脱逃,为衆族所不齿。”
“就让湖族世代看守湖山浅湖之下的地缝,设下湖山迷阵,并且每隔段时间将神剑山灵胎带到湖山抚养长大,用其灵血,安抚灵火,使天地重归平静。”
“你便是灵胎中的最后一个。”
“所以我无论如何,虽心有不忍,也要确保你成功祭阵。那些年你过的不好,我知道,因着湖族曾经围杀过月童,所以我再三警告他们不许再次动手,他们才会将你扔去湖边,不闻不问这麽多年,直到你‘死’。”
“这些年来,我一边心中愧疚,一边想办法寻找新的祭阵方法,那地缝却千年未再动一下,想来也是因为你吧,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法子,竟真的出现了转机……”
隙月陡然知晓真相,听他此番讲述之后,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原来她的祖先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吗?
她心中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其中种种可能没有那麽简单,可複杂的情绪让她再难理清思绪冷静思考。
愧疚?转机?他说出来的话荒谬地令隙月想笑。
这转机就是她被活活地在地下烧了一千年,这转机就是她一个人在那炼狱之中孤苦无依,这转机就是活该她被一剑刺穿。
若是没有那促鸟的灵力护住心脉,延缓她生命的流逝,她怎麽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将赤血与自己炼化在一起,怎麽还能在今天站在这里,取他的命。
原来自己从出生那日起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隙月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唤出了赤血。
她不管什麽千古罪人,什麽因果报应,她什麽都没有做错过,凭什麽这报应要她来背。
晓山伯见她这样,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没有挣扎求饶,只是又缓缓开口,说出了压在自己心底几千年的秘密:
“你记得那个发疯残杀湖族族人的月童吗,你与她长得一摸一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一对双生子。”
蝶族村镇5
“她是你的姐姐,你们确实很像,都是一样的伶俐机敏。”
隙月正準备将他斩杀,听他这话,握剑的手却是再难落下,踉跄了一下,被怖离托腰扶住了。
她眼底泛红,擡手死死抓住了晓山伯的衣领,因为太用劲,晓山伯被她提起了半边身子,隙月咬着牙,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她如何了?”
晓山伯苦笑一声,好似回想起了许多极度痛苦的事情,他面色狰狞,嘶哑出声:
“都是我的错,我看着她长大,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妹,觉得她一定不愿意就这麽不明不白地赴死,我想要告诉她真相,便稍加引导,她很聪明,一眼就看出月童之事不寻常。”
“她来求我,求我帮她逃出去,我自然没有答应,还劝她在最后的日子里尽兴地活一场。”
“没有想到她有自己的主意,收拾了东西便往外逃,可是不巧被镇子里的人发现了。她想不通,明明平时对她疼爱有加的镇民,为什麽突然却对她恶语相向,拿出武器来威胁她,让她老老实实地回去等死。”
“她不服,她不信,不信自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仍旧想逃,抄起手边的小刀就要反抗,刀刀往镇民的身上狠扎。”
“后来我赶到浅湖边上,地上倒了十几人,她浑身是伤,茍延残喘,鲜血泼了一身,已然杀红了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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