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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冷静下来后,她退出清汜的怀抱,对着他道:
“我须得回一次磐都鬼府,将脸再改换回去,易容咒太容易露馅,我用着不放心。”
她顿了顿,似是又想到了什麽,接着说:
“若是你有什麽顾虑,可以不与我同去,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就赶回嚼芳阁寻你。”
清汜怀中温度冷了下来,有些怅然若失,但他不想与隙月分开太久,急忙打断她的话:
“无妨,我陪你一起。”
两人从榻上起身,收拾齐整,隙月施了个暂时的易容咒,将自己变回原来的样子,免得吓到村子里的蝶族族人。
正想要推门出去,被身后的清汜出声叫停了动作:
“阿月,这个还给你。”
隙月回头去看,只见他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一把骨笛。
她伸手接过,手指摸索着这犹如玉质的温润灵器,心中虽还有些苦涩,面上却带了些不易察觉的笑意。
隙月突然回想起自己从蝶女造梦之中醒来,阿汜拼了命地抱紧她,似是还流了些泪,模样好不可怜。
她那时候身心太过疲惫,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他莫不是以为她受了打击要寻死,不知如何挽留,情急之下才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隙月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竟是一场乌龙,不过她却有些感谢这阴差阳错,若不是出了这个岔子,不知道清汜到底什麽时候才会对她坦白。
她感到有些纳闷,阿汜为何要一直隐瞒,不愿坦白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他是有什麽不能言说的理由吗?
隙月将骨笛收起,转过身去,只见清汜正仔细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修长的的手指捏着黑色的编绳,耐心地将腰间的玉佩挂好,她心软成一团。
左右清汜不会害自己,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便是了。
清汜擡眼向她的方向看过来,正看进隙月的眼底,他被她这麽直勾勾地盯着,面上有些泛热,却神色如常地走到隙月身边,说了句“走罢”便要去推门。
隙月却拉住他擡起的手,突然将清汜的身子扯了回来,轻轻垫脚,身后的发丝蹭过他的手腕。
她在他脸侧啄吻了一下,“啵”的一声,清晰可闻。
趁着清汜发愣地空档,隙月连忙走了出去,反手又将门从外面闭紧了。
她若是再不赶紧走,今日三番五次的,只怕是谁都出不去这个门了。
隙月心情极好,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却见族长正坐于堂中,似是在等她。
族长瞧见来人,缓缓站起身,笑着对她说道:
“昨日我助你入梦,可却被那梦中的强大执念反制住,被抛出了你的梦境,我见那执念应是想要将你的意识强行留下,心中有些不安,才在清晨前来,如今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下心了。”
隙月听闻此言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梦境里,“阿姐”一直在问自己愿不愿意留下,原来自己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云英的执念所幻化成的。
可她最后还是放自己离开了。
隙月压下眼底再一次泛起的酸涩,连忙对族长道谢。
族长摇了摇头,笑得更加温和了,她又缓缓啓唇:
“之前不知你是小竹的朋友,还要谢谢你在剑仙派多多照拂她,她听说是你帮蝶族渡过大难,连夜写了满满三张纸,传信过来,一边夸你,一边让我们好好招待你,好好照顾你……”
隙月愣了一下,后面的话她没有再听,莫名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朋友……吗?
她如今已经强大了这麽多,她可以有朋友了吗?
正发愣间,清汜已经收拾好自己从房间出来,站到了她身边,看着她出神的样子有些担心。
隙月感受到清汜的气息,转头安抚地笑了一下。
这姑娘在她们村子中数月,也就是今日笑了一下,蝶族族长见此情景,有些了然,看来他们两人心结已解,她也确认了隙月无事,便离开了。
隙月与清汜用过早膳,正準备出发前去磐都鬼府,却被这客栈掌柜拦下了,她站在隙月面前,恭敬开口:
“姑娘,这客栈之中已有大阵可以直接前去赌坊内,东家料想到了今日姑娘身体定有异常,须得回鬼府寻她处理,已经吩咐在下了,让姑娘用这阵。
方便,也快些。”
隙月听她此言,与清汜交换了眼神,擡脚跟上掌柜。
两人随即顺利地出现在黄泉赌坊,还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就如隙月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时一样。
屋内的布置,悬挂的红帐,燃着的东海梨花泪,丝毫未变。
只是不一样的是,两人都被死死困在这阵之中,不能动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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