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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翻了半天就只有一点点银钱,一些纸牌骰子,甚至还有空酒坛子。
她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走到隙月身边:
“师妹,你有什麽缺的,或者想要的东西,跟我说,我送给你。”
红怜看了看她这个徒弟,直觉早晚要被她给气死。
她眼看着红袖在那翻了半天兜,还以为能拿出点什麽好东西,合着那里面什麽都没有,自己平时给她的法宝呢,银子呢,都被她拿去做什麽了?
红怜问都不用问,她还能做什麽,当然是喝酒玩乐去了。
隙月没有什麽想要的,她眼神平淡,摇了摇头。
红袖觉得有些不可能,肯定是师妹不好意思对她开口,还是不放弃地追问:
“那首饰呢?衣裳呢?”
这些隙月都不缺,清汜之前替她置办了整整一个库房,她这辈子都穿戴不完,况且她那时揭榜攒下的银子,到现在还是没有花完,想要什麽自己便去买了。
她刚要摇头,却突然想到了什麽,翻了翻自己的小布包,拿出来一对可爱玲珑的玉兔耳环,对两人说道:
“你们可否帮我穿个耳洞?”
这是那天她与阿汜亲近之后,阿汜送给她的。
那时她们正坐在榻上说着閑话,阿汜从身后环抱着她,突然就将这耳环拿出来了,说是早前就想送给她的,一直没寻到机会。
隙月一眼就认出了这耳环是自己在剑仙城看上却没有买的那一对,她有些惊喜,却想到自己没有耳洞,没机会戴。
红怜红袖耳朵上面都有,想来她们定是知道如何穿的。
不知可否也帮她穿一个。
红怜没指望今日隙月开口讨要什麽,自己当时送她的那一箩筐法宝应对所有险境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没想到她竟是提了个如此简单的要求。
隙月从小没有家人,也没有什麽亲戚,孤苦无依,可怜见的,连个耳洞都没人替她穿。
想到此处红袖擡手摸了一把脸,她脸上酸酸的,感觉眼里要流出些什麽来。
两人将隙月拉到椅子上坐好,虽说这穿耳洞容易,可她俩也都是别人给穿的,真要让她们来,左看看又看看,她们也迟迟不敢。
红怜有些无奈,她干脆开口将门外的鲤掌事唤了进来,当时红袖的耳洞就是鲤掌事给穿的,穿的可好了,位置合适也不疼。
鲤掌事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就将这耳洞穿好,把这对灵巧的耳环给隙月带上了。
红怜看了半响,拇指蹭在自己唇上,蹭下了一点口脂,点在隙月眉间,她的脸还带着些少女意气,活脱脱就成了个玉兔仙子。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夸她好看,说着不愧是她们黄泉赌坊出来的姑娘。
目光穿过围着她的人,隙月看向清汜,嘴角含笑,沖着他比了个口型:
好看吗?
清汜也笑起来,也没有出声,啓唇道:
好看。
两人啓程前往剑仙城,时隔多日又住进了久违的嚼芳阁。
嚼芳阁的院子多日无人打理,已经长了些杂草,清汜挽着袖子弯腰忙着,便听到隙月的脚步声,他直起身子擡头看去,隙月停在廊上,神情有些严肃,对着他说道:
“甘棠死了。”
隙月没有想到,她许久没有回来剑仙城,来此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甘棠的死讯。
到底是什麽人如此嚣张,剑仙派中竟有人敢犯下如此大案,杀害掌门亲传弟子。
隙月想起了那个在桃树下笑得很温柔的女孩子,有些不忍。
这一顿饭,两人吃的有些沉默,
隙月心不在焉地夹起一块肉,正想往自己的碗里送。
突然感受到一道有些隐蔽的剑风向她袭来,盛着米饭的瓷碗炸裂,手中的筷子断成两截,她向后倒去,堪堪躲开了。
隙月与清汜对视一眼,她察觉出这剑气并不干净,其中掺杂了一些入了魔的气息,招式也十分杂乱无章,不过剑招她倒是有些熟悉。
她眨眼间便有了计策,缓缓站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毫无防备地从屋柱的遮挡中走了出来。
没过多久,那人果然又出手了,她眼观鼻鼻观心,躲得稍微慢了些,故意使那剑招砸在了身上。
她受重创般痛苦地皱起眉头,口中吐出鲜血,瞬间闭眼倒地不起。
清汜见状上前,焦急的将她抱起,慌慌张张地回了屋子。
夜幕落下,嚼芳阁中静悄悄的,隙月还在榻上昏着,“怖离”并不在她身边,像是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那人小心地翻过院墙,踩过院内的花草,朝着里面走去。
他屏息凝神,潜进隙月房中,小心地将她榻边放着的赤血拿在手里,走出了房门,门口有人在等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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