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隙月探着身子,欲要接过清汜喂给她的绿豆糕,这是她喜欢的那一家糕饼铺子今日出炉的。

她回到剑仙城就想着这一口,阿汜在她装病的时候下山去买,一直温着,还热乎呢。

为了引出这两个人,硬是等了许久,她早在白天的时候就想吃了。

隙月擡手去拿,清汜却躲开了,他一手掐着糕点,一手伸到她的下巴处给她接着饼渣子,嘴里小声说道:

“你别沾手了。”

她点点头,张嘴咬了一口,绿豆饼里掺着牛乳馅,香味扑鼻,隙月吃得眼睛眯起来,将清汜看着有些忍俊不禁。

谁都没去管万机,他这些年不潜心修炼,净是研究歪门邪道去了,赤血一把剑就足够对付他。

隙月看了一眼躺在墙角昏死过去的人。

甘棠死了,岁不崇不赶紧去找杀人兇手,却跑来她这院子里胡闹,料想定是被有心之人引导,认为自己就是杀害师姐的罪魁祸首。

她便将计就计,来了个以蚓投鱼,将万机引了出来。

甘棠虽不是顶尖的剑修,却也不是那麽轻易就会输的人,大概率是被熟人所害。

且甘棠待人温和友好,不会像是与同门发生了矛盾,她的死里面肯定还有不少的内情。

但隙月直觉杀她之人八成就是万机。

即使不是,万机人蠢心也坏,也死不足惜。

赤血剑身滚烫,它虽是一把剑,也是有脾气的,不想跟这个没什麽水平的人再做纠缠,正準备劈砍而下。

突然一人出现持剑将它挡了出去,它攻势被阻,气焰灭了一半,有些害怕地赶忙回到隙月身边。

隙月闻声擡头一看,

原来是掌门来了,真是稀客,今日她们这嚼芳阁中算是热闹起来了。

安尘反手掐阵将万机送走,他的一个师弟死了,他不能再让另一个师弟也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隙月有些可惜,不过万机既然已经跑了,时候不早了,她也不想费力气去追。

再者说,杀万机本就是岁不崇该做的事情,等他醒过来自己去吧。

安尘表情阴沉,看向对面的两个人,他从来没有这麽憋屈过,她们两人行为自由,这剑仙派的门规在她俩心中如同摆设一样,偏自己打她们也打不过,教训不得。

况且怖离身上有第一剑修的称号,为了剑仙城的面子,他也不想得罪。

但今日怖离纵容他的弟子门内行兇,实在是太不像话: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在门派之中公然袭击剑尊之一,你们……”

“你也别在此处装了,你是什麽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徇私枉法,姑息养奸,明明知晓自己师弟做的那些髒事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的徒弟被他所害,你竟还是要装作不知道,你去问问甘棠,她如今能瞑目吗?”

隙月看着他一身正气的样子,心中升起无名之火,有时候比起真正的蛇蝎心肠,安尘这种人更加恶心。

她知道心中含恨,眼睁睁看着真相再无法重见天日的感受,所以她也受够了安尘,嘴上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许是太过气愤,不知不觉就说了许多。

“我就不送了,滚吧。”

隙月懒得再与他浪费时间,她挥手结阵将安尘扫出门外,狠狠关上了嚼芳阁的大门。

清汜将她嘴边的糕饼碎屑擦干净,他早说该把安尘杀了,将他们师兄三人一同送去阴曹地府见面,省得安尘三番五次地不请自来,碍眼碍事。

他无奈地站起来,準备收拾院子,顺便将墙角装晕的岁不崇踢去一边,他还没忘这人刚刚踩了阿月的花,那花他们两人养了许久才长得那样好,现在全都被他踩扁了,真是可气。

隙月将没吃完的绿豆糕放回食盒里,等着明日再吃,她语气自然,开口沖着墙根那人道:

“既然醒着就过来坐吧。”

岁不崇被人拆穿,也不再装下去了,有些局促地从泥地里爬起来,快步走到她身旁。

隙月有些嫌弃他身上的污渍,又挪得离他远了些:

“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岁不崇眼眶泛红,握紧了身侧的良缘,他一闭上眼睛,就是那日甘棠苍白的脸,与她僵直的再也无法为他擦去汗水的双手。

“听到了,万机,我会找到他。”

“万机实力在你之上,他这人阴狠,最好还是莫要去轻易招惹了。”

岁不崇没有再回答,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替师姐複仇。

隙月抿了一口茶水,劝一句已是她好心的极限了。

她也不想再管岁不崇要去做些什麽,要去杀谁,左右与她没有干系,只是现在天色太晚,就莫要在此扰她清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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