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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发散乱,十分狼狈,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捡的刀。
在看到她怀里抱着的人时,愣住了。
萧淩睿费了好大功夫才甩开追来的人,此番功亏一篑,还折损了几个兄弟,大家情绪都很低落。
“那少年什麽来历,身手这麽厉害,”手下抱怨,“要不是他我们早得手了。”
“屈十三,”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淡淡道,“期门的死士。”
萧淩睿扶他靠着树坐下,地上雪尚未消融,他脱下外衫给他垫着,一脸担心,“你的伤……”
“无碍,她力气小,簪子也钝,一点皮肉伤,”洛沉扯下蒙面的巾帕,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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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是行伍之人, 随身带着金疮药,萧翎睿帮他上了药,看他那副样子, 没好气道:“被自己保护的小公主所伤, 心里是何滋味?”
洛沉低头不语。
萧翎睿,“干脆你就不回去了, 那解药我舍出这条命也帮你从宫里拿出来。”
半晌无言。
他忍不住道:“你别忘t了, 她是大荣的公主, 今日能为了亲人伤你,日后……难保不会狠下心来杀你。”
洛沉眸光破碎, 望着远山叠嶂,那里黑峻峻一片,没有一点光亮。
他站起身,“你的命还是自己留着吧。”
“宇文承!”萧翎睿叫了声他名字。
洛沉脚步一顿。
“你随她进京, 当真是为了拿解药?”
洛沉一动不动, 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他。
“义父说你有分寸, 让我相信你,可今日你能轻而易举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所伤……”萧翎睿心里是无条件的信任他,可也对他与那公主之间的情分如鲠在喉。
“若有下次,我就杀了她。”
洛沉神情无奈,“你多大了?”
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
客栈内,李见月拿香囊给李知闻了会儿, 他幽幽醒转。
看着阿弟这幅样子,她心疼的直掉眼泪。
李知安抚她, “阿姐,我就是遭了点罪, 没病没伤的,活蹦乱跳,你别难过了。”
李见月吸了吸鼻子,点头。
旁边的少年突然伸出手,手心里几颗金锞子。
“找完了,就这些。”
李知捂脸,给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屈十三,“什麽时候买烧鹅?”
李见月这才认出,那少年竟是去陇州时,在山里遇到那个猎兔子的孩子。
李知一直在陇州一带,先前跟屈十三隐姓埋名颠沛流离,听闻罗珲被诛,京中安定,便跟着流民一起进京。
两个人都还是孩子,这一路不知怎麽过来的。
秦珺让下人準备了热水,伺侯他们沐浴,李知去了另一间屋子,屈十三一步不离跟着他。
二人离开没一会儿,程蝉衣就黑着脸回来了,让那些人给逃了。
听他们说找到了太子,脸色才好看一些。
如今局势已定,那些人都是沖着太子来的,究竟是朝中的势力,还是前随的人尚未可知。
程蝉衣让手下的人加强防卫,转头进来,扫视了一圈,“洛郎君呢?”
李见月这才发觉,这麽久,竟没有看到他。
这麽大动静,他不可能没有察觉。
但直到此刻他都没有出现,除非……
李见月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毒莫非又发作了。
想去看看,一起身,什麽东西掉了下去,低头一看,是那沾着血的花簪。
李见月捡起来,盯着上面鲜红的血迹,再擡眼,洛沉一身玄青出现在门口。
“洛沉。”
李见月叫了声,他慢慢走进来,眼神落在她的手上,“你没事吧?”
李见月迟钝的摇头。
“方才刺客来时,洛郎君去了何处?”
秦珺一脸怀疑。
洛沉,“我去何处,需要向秦大人交代?”
“你身负保护公主的职责,却在公主身处险境时人影全无,此般异常,本官还问不得了?”秦珺语气不善。
程蝉衣脸色也拉下来,“洛郎君,公主信赖你,你便仗着她这份恩宠,如此嚣张妄为,目中无人?你今日这般,难道不该向公主请罪,说明缘由吗?”
洛沉讽笑,“恩宠?”
看向面前的小公主,神色犀利,“你也是那样想的?”
他脸色苍白,李见月是有些担心的,可也奇怪,往常自己遇到危险,他都是第一时间出现,今日为何不同以往。
“你的毒发作了吗?”她不答反问。
洛沉盯住她的眼睛,摇头。
李见月,“那究竟是出了何事,你总要同我说清楚,我才好替你,替你洗清嫌疑。”
秦珺和程蝉衣本就怀疑他别有用心,又发生此事,他们不但是朝中官员,也是自己最亲近之人,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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