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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珺抱着头狼狈躲避,“殿下,殿下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知,“还有什麽好解释的,我今日定要好好为我阿姐出口气!”
秦珺没法子,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只好抓住了落在身上的木杆,李知毕竟年纪还小,跟他一个成年男子相比,力量悬殊。
一看没法打了,他手一松,“十三。”
屈十三坐在屋顶晒太阳,听见叫他从窗户翻进来。
李知,“把他腿给我打断!”
“等……”
秦珺才说一个字,屈十三上前朝着他的小腿狠狠一脚,只听卡擦一声。
秦珺跪在了地上,额头蒙了一层细汗。
李见月没走多远,程蝉衣就跟上来,她很是奇怪,“蝉衣姐姐,你这次来,为何老是看不惯秦珺哥哥?”
程蝉衣,“我有吗?”
李见月,“你有!”
“哎呀你别问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程蝉衣实在不想编造理由骗她,只能暗骂秦珺,他人就在这里,这件事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伤两个人的感情。
他们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公主和秦珺更是从小就彼此认定,即便没有了夫妻缘分,自小的情分尚在,两个人体体面面的结束最好,她也不希望公主因此对他心生怨怼。
李见月一头雾水,秦珺哥哥究竟是做了什麽,让她这般针对?
心里琢磨他俩之间的恩怨,没注意脚下,下楼时险些踩空。
洛沉一个箭步过来扶住了她。
李见月堪堪站稳。
“我们要去庙会上逛,你,你要一起去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缓解尴尬,没想到他居然嗯了声。
一点都不像他的性子。
他们没有坐马车,三个人骑着马,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山门前。
庙会上人很多,大多是年长的老人和未婚闺阁女子,进去时,门外的小师傅拦下他们,不让带利刃进入。
程蝉衣怎麽舍得放下她那宝贝剑,索性不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叮嘱洛沉,“看好公主,出了岔子我宰了你。”
洛沉轻哼,“你先打过我再说。”
进了山门,还有长长的一段石阶,据说有一百零八阶,每一个阶梯足有三尺宽,李见月拎着裙据,边走边数,一不注意,洛沉就走得很远了。
她顾不上数了,小跑追上去,气喘吁吁,“洛沉,你怎麽又不等我。”
他站在高处,垂眸看着她涨红的小脸,“你走太慢了。”
“那我要超过你!”李见月趁他不注意,飞快跑了,连上了十几个台阶,站住喘气,一回头,洛沉四平八稳的跟在她身后,只落后一个阶梯。
她停下,他也停下了。
她上一格,再回头,他也上了一格。
李见月扑哧笑了,心情很好。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高一低走完石阶,进到庙里。
李见月上了柱香。
洛沉靠在殿外的石榴树上,眼睛看着里面,小公主纤弱的身子跪在蒲团上,一下下磕着头,不知求了什麽愿,虔诚又认真。
不远处的偏殿外,摆着一张桌子,一个老和尚坐在那,替亡故之人祈福祭奠。
他听见一句,“冬月十二,亡于金城楼关镇……”
冬月十二。
洛沉心里像是被什麽东西撕裂开,痛得整个人一颤。
他一步步走过去,站在了一堆黄纸前。
老和尚提笔问,“为何人祈福,姓氏为何,祖籍何处……”
洛沉缓缓道,“为我母亲,宇文萧氏,冬月十二日夜,亡于长安。”
老和尚笔尖停了一下,没有擡头,继续写完,将符纸卷起来,和那些将要烧的纸钱放在一起。
洛沉给了银子,颔首离开。
身后的老和尚敲着木鱼,念了一段经书,声音嗡嗡的,听不清楚。
洛沉走回了石榴树前,往殿内扫了眼,人不在。
他迅速沖进殿里,找了一圈,没有。
又跑到殿外,仔细将每个角落寻了一遍,仍未看到人。
头顶的阳光照着,洛沉却如坠冰窟,通体生寒。
“李见月。”
他颤抖着喊了声,随后声音越来越大。
周围的人都朝他看来,庙里的小师傅出来劝告,叫他不要大声喧哗,他跟疯了一样,推开小师傅,在人群里到处寻找。
“洛沉。”
李见月在禅房内,听到外面的喧闹赶紧跑出来,站在树下唤他。
洛沉猛地回身,看到她那一刻,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步沖来。
“谁让你乱跑的,你知不知道我……”
后面的话他硬生生收了回去,胸膛剧烈起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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