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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也不骂,但那神情兇的可怕,还不如训斥他。
怎麽变成这样了,都是跟谁学的?
李知缩了缩脖子,怼旁边屈十三,“你不是要吃羊腿吗,走我带你去买。”
屈十三眼睛蹭地亮了,手里的糕点也不香了,随手一扔,“走。”
李见月,“站住!”
“阿姐!”李知也不高兴了,“你问我作甚,不如问问秦大人,为何不跟你说实话。”
他可是为阿姐出气,阿姐什麽都蒙在鼓里,还埋怨自己。
秦珺慢慢坐起身,有些费劲,李见月搭了把手。
“公主,有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你们慢慢说吧。”
李知扭头和屈十三出去了。
李见月看出来其中有事,多半与自己有关,否则阿弟断不会对他这般无礼。
“你想说什麽就说吧。”
经历了宫变和这一路的流离,她已不是以前懵懂无知的小公主,天大的事她都撑得住。
秦珺靠在床头凝望着她,嘴巴张了张,一副难以啓齿的模样。
“公主,你可知我为何能从罗珲的眼皮底下离开,去陇州为官。”
李见月摇头。
“是因为,因我……”
外面响起一阵喧闹,紧接着,程蝉衣推门进来。
“公主,宫里来人了。”
秦珺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李见月站起来,程蝉衣脸上带笑,“襄王殿下得知您跟太子到了此地,派人前来相迎。”
李见月便对秦珺道,“你好生休息,我先去看看。”
他含笑点了点头,目送她走出屋子,整个人如同脱力,倒在后面的软枕上。
李见月从楼上下来,远远见一个红衣带刀的女子立在门外,后面跟着一队侍卫,还有辆宝盖车驾。
她快走了几步,沖上前去,“南绡!”
南绡闻声向她看来,唇边露出笑意,抱拳行礼,“公主。”
她是襄王的亲卫,自小跟在襄王身边,性子清冷,李见月因程蝉衣习武的原因,爱屋及乌,对她很是亲近。
“王爷听闻殿下和公主在路上遇刺,派我前来相迎。”
“皇兄可好?”
南绡,“嗯。”
“有我在,襄王殿下有什麽不放心的,”程蝉衣哼道。
南绡面上没什麽情绪,“怕你又将公主弄丢了。”
那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她那会儿才多大,也是贪玩的年纪,襄王倒也不必记这麽久。
程蝉衣很不自在,“你家殿下还真是好记性。”
南绡没再多言,请公主收拾上路,李见月左右未见李知,差人去寻。
“可是秦珺哥哥刚伤了腿,大夫说暂时不能挪动,不如等他休养几日我们再走,也不急在这一时。”
南绡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也只好同意。
李见月进屋,问了她一些三皇兄的近况和宫里的情况,程蝉衣也问了问程老将军,南绡话不多,问什麽答什麽。
三人说完话天都黑了,李见月想起秦珺哥哥今日未说完的事情,出门去找他。
拐了个弯,没走几步,听到咕噜噜什麽东西倒了的声响。
她停下脚步,侧耳听,是从洛沉的屋里传来的。
那屋子里没亮灯,她上前去敲门,手一碰,发现门是虚掩的。
“洛沉?”
她叫了声,没人回应。
可里面却咚一声响,明显是有人的。
李见月推门进去,扫视一圈,借着黯淡的月光,隐约看到有个人坐在床榻边的地上。
她手撑着门,松开,往里走了几步。
“洛沉?”
身后的门慢慢合上了。
他不出声,李见月有些担心,摸索着往他跟前走,脚下碰到什麽东西,低头一看是个酒坛子。
四周横七竖八的还有好几个。
离得近了,她闻到弥漫的淡淡酒气。
原来是喝醉了。
李见月松了口气,跨过脚下的阻碍,来到他身边,蹲下身问他,“你怎麽喝这麽多?”
洛沉擡起头,双目赤红,眼尾还有些湿润。
李见月呆住,“你……怎麽了?”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伤心难过的模样。
洛沉头又垂了下去,随手拎过来一坛子酒打开,灌了几口。
“你不在你的秦珺哥哥身边,来我这做什麽?”
“我正要去找他,听到你这里有动静,叫你你也不答应,便进来看看,”李见月老实道。
洛沉冷笑了声,伸手抹去t嘴边的水迹,“怎麽,你怕我死了不成?”
“呸呸呸,你不会死的,”李见月急忙道。
洛沉扬起的视线落在那张满是关切的小脸上,眼神複杂,“每个人都会死,不过是迟早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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