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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见月心凉下来,神智回笼,“你到底为什麽假死?我早就允诺你给你自由,绝不强迫你,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洛沉,“你还不明白?”
李见月不敢置信,“你不相信我?”
“这世上本就不该有洛沉此人,”洛沉面向她,“诚如公主所言,我死了,也只会成为恶鬼,与你绝非同路,你不必为此日夜惊扰。”
李见月明白了他的意思,整颗心沉入湖底。
他们相伴一路,经历了那麽多,他却从来没有信任过她。
“那你今日又为何出现在此?”她看着他的眼睛质问,“你是来救我的吗?你怎麽知道我会遇到危险?你都已经决意离开,为何又出现在我面前?”
宫女的呼唤越来越近。
洛沉把手里的香囊递给她,“公主想听我说什麽?”
李见月从来搞不懂他心里究竟怎麽想的,“你就不能对我坦诚一次吗?”
他自嘲一笑,把香囊塞进她手里,“我并没有打算在你面前出现,巧合罢了,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她已有自保之力,用不上他了。
李见月五指收紧攥着香囊。
他去而複返,不是因为别的什麽,只是想跟她说清楚。
即便他活着,他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她胸口憋闷,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生气,槐序跑来扶住她,慌张地同她说话,她才恍然,擡头四望,洛沉已经走了。
安褶被朱驰带了回去,不日,刑部便定罪结案,将其斩首示衆。
李见月知道这个消息时,安褶脑袋已经落了地。
按照律法,谋害皇亲确是死罪,可他到底是未得手,判的未免重了些。
程蝉衣也这样想。
刑部动作如此迅速,二人清楚,多半是陛下之意,但都没有挑明。
槐序进来说皇后娘娘又差人送了些补品来。
这两日沈昕禾送了好些东西过来,还亲自来探望过,颇为自责,安褶在她授意下,才有了接近公主的机会,未料竟出了这等事,害公主受惊。
李见月应了声知道了,问槐序,“阿弟这两日可还好?”
“王爷每日晨起去太学,日落方归,有十三和南绡跟着,公主就放心吧,”槐序笑着道,“对了,幕后主谋已经抓住了,公主準备何时让南绡回来?”
李见月,“不急。”
程蝉衣撇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对槐序道,“有我在你家公主身边,还要什麽南绡,你还不信我?”
槐序咧了咧嘴,小声嘟囔,“那还是南绡更靠谱。”
程蝉衣眼睛一瞪,她拔腿往外跑,“公主我去给你炖阿胶。”
萧翎睿审问完张廷玉,满手是血的从暗室中出来。
古朴的小院里有一棵大槐树,从来没有修剪过,繁茂高大,枝丫横生,已伸出院外。
这是萧家以前的一间小别院,萧贵妃未出阁前,每年都会来此小住几日,这庄子本不大,前随灭亡后,被周围的商贩占去不少,如今只剩三间屋子,萧翎睿先前在此设暗哨时休整了一番,建了暗室。
洛沉一个人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个什麽东西发呆。
萧翎睿把手伸进水桶中清洗,水面不一会儿变成了红色。
洛沉听到响动,把手里的石头收了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
萧翎睿洗完,提着水桶朝他那方向泼去。
洛沉眼睛一眯,腾身而起,敏捷闪避。
血红的水泼在他方才坐的位置,沿着树干流下,渗入土中。
“你想死?”洛沉皱眉。
萧翎睿哈哈笑,“让你清醒清醒。”
洛沉眼神很冷,一语不发盯着他。
萧翎睿脸上嬉笑收了回去,正色道:“那小子跟他老子一个德行,要钱不要命。”
洛沉,“张翼就这一个儿子,等着,他自然会来找我们。”
萧翎睿点头,看他脸色不太好,“你没事吧?”
洛沉换了个地方坐下,背后是搭了一半的花架,这个时节,只有几枝光秃秃的枝条耷拉着,跟他眼下情形相似,有气无力的。
“你的毒是不是又快发作了?”
萧翎睿满脸担心,“解药还有多少?我再去宫里给你拿些。”
洛沉按住他,“还能支撑两三月,不急在这一时,且上回去了一次,耿绍定能猜到是我,想必设了陷阱,正等着我自t投罗网,下一次未必能全身而退。”
萧翎睿狠狠踹了脚花架,“就没有什麽法子能彻底解毒吗?”
洛沉闭着眼睛,等呼吸平稳了,转而问他,“近来宫里有什麽消息?”
萧翎睿眼睛移向别处,“我尚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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