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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沉心头急跳,仿佛有什麽呼之欲出,他呼吸都凝滞了,目光锁住怀里的女子。
李见月不好意思与他对视,环住他脖子的手往下拉,小脸埋在他脖颈,细声细气,“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洛沉一向是个铁石心肠,冷心冷肺之人,即便心里记挂着他的小公主,日思夜想,也从来不会自乱阵脚,可一见到她,他便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饶是如此,他也坚定自己的抉择,而现在,小公主一句话,就让他丢盔卸甲,连日来的坚持,如同溃防之堤土崩瓦解。
洛沉动了情,难以自抑,紧紧抱住她,想抛下一切,什麽都不管不顾了。
这是他第一次来公主府,不知她的寝殿所在,悄无声息在府中寻找,顺着那片海棠林上了水云楼,将她抱入内室放在榻上。
李见月已睡沉了,呼吸均匀,一离开他的怀抱,便不安的皱了皱眉,抓住他的手,低喃,“不準走。”
洛沉舍不得抽开,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在榻边坐下,指尖轻抚她划伤的脖子,她无意识瑟缩了一下。
陪了她一整夜,天快亮时,他才起身,轻声轻脚离开。
关上内室的门,走到外殿,看到满地纸团。
窗边的书案上,有一张画像,用镇尺压着。
他走上前,看清画上之人,睫毛一颤,如冬雪消融,春花盛放,疲倦的眼底有了温度,透出些许温柔笑意。
076
李见月一觉醒来已日上三竿, 头有点闷沉,坐在榻上叫了声槐序,她好一会儿才进来, 面有菜色, 也像没睡好的样子。
“公主,你这怎麽了?”
槐序指了指她脖子, 满眼担忧。
李见月后知后觉, 伸手摸了下伤口, 不疼,已经上过药了, 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脑中蓦地闪过昨夜场景,张廷玉,秦珺,洛沉……
断断续续的, 记忆并不连贯。
她努力回想, 也只想起来自己在马车上被张廷玉挟持,秦珺打了他, 他们一块从车上下去,洛沉从天而降,似乎杀了张廷玉,后面就没什麽大的印象了。
洛沉杀了张廷玉?
他杀了张廷玉!
李见月一下子清醒了,联想到上元节那一日,他出现在张如雪的船上。
他来京城是沖着张家来的!
“公主可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麽?”槐序揉了揉脖子, 仍惊慌忐忑,“马车里有人, 是他打晕了奴婢,可惜奴婢没有看清是谁。”
李见月, “是张廷玉。”
槐序张大嘴,张家想求娶公主,那张廷玉夜里藏在公主车驾,难道是打算意图不轨,逼迫公主不得不答应亲事?
她急忙紧张地问,“这伤莫非就是那混蛋弄得?他可还有对公主做什麽?”
李见月摇头。
槐序松了口气,见她有些难受,给她倒了杯水送来,李见月喝下去舒服了些。
“我们怎麽回来的?”
槐序纳闷,“公主不知道吗?奴婢回来时公主已在寝殿里了。”
李见月两眼困惑。
“奴婢去问过门口守卫了,他们说是秦大人驾着车送我们回来的,可方才静雨跟我说,她去车上扶我时,只有我一人,会不会……是秦大人把公主抱回寝殿的?”
“不是他,”李见月脱口而出,斩钉截铁,脑中浮现出洛沉的脸,会是他吗?
“蝉衣姐姐呢?”
槐序都忘了她,提起来就生气,“程将军也真是的,把公主扔在那,到现在也不见人,若非遇到秦大人,还不知会发生什麽事呢。”
“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说曹操曹操到,程蝉衣背着手走进来,佯作不满,“小槐序,你越发不像话了啊。”
槐序哼了声,起身行礼,“公主尚未梳妆,将军不妨在外头等等。”
“你梳呗,我就在这等着,”程蝉衣往一旁美人榻上面一躺,闭上双目,“我又不是男人,怕什麽。”
槐序眼睛瞪得圆鼓鼓,却无可奈何,看公主也没说什麽,撑着额头,整个人恹恹的,出去吩咐人进来给她梳洗。
近来天渐渐暖了,京城的贵女们都开始脱下厚重棉衣,穿上了时兴的春衣,槐序给公主拿了件嫩绿襦裙,配以藕色披帛,颜色清新俏丽,与眼下时节分外相合,给人一眼春天到了的感觉。
李见月穿好,转头去看程蝉衣,她靠在榻上已睡着了。
“程将军昨夜到底干什麽去了?”
槐序小声嘀咕,李见月让她去拿条毡毯给程蝉衣盖上,一个人坐在书案前,看着那张画像发了会儿呆,叫槐序随她出门。
她其实也不知去哪里,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在安仁坊街上发现一个相似身影,追上去却不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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