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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睿说了半晌,他一点反应也没有,气得火大,“宇文承,你是主君,你拿个主意啊!”
洛沉这才慢悠悠地擡眼,“告诉官府?那还有我们的份吗?”
萧翎睿一屁股坐下,“那你说怎麽办?”
“我自有法子,”洛沉云淡风轻,暼了他一眼,“你这性子什麽时候能改一改,遇事总这麽毛躁。”
萧翎睿指着自己鼻子,“倒成我的问题了?”
洛沉暼他一眼,“昨夜干什麽去了?”
萧翎睿顿时消停了,表情怪怪的,“那不是……被那个女将军缠上了吗。”
洛沉嘁了声,仿佛一眼看穿他,“程老将军是大荣的开国功臣,程家忠心耿耿,一片赤胆,他们家的人没有简单的,你最好别给我惹乱子。”
“我惹她干嘛,”萧翎睿摸摸鼻子,“她忠肝义胆与我何干,我对大随也是赤胆忠心!是她老找我麻烦,我可没有乱来啊……”
还没说完,洛沉就起身走了,他喊了句,“你去哪t?”
洛沉没理会。
“期门的人可是盯着你,你小心点,别把人引来了。”
洛沉轻呵,“嗯。”
李见月睡到半夜醒来,不知为何突然就睡不着了,走出内殿到楼台前,望着外面黑峻峻的海棠林。
今夜有月亮,莹莹月光洒下一片银辉,映出朦脓林间轮廓。
再过段时日,就会有花骨朵长出来,灿然盛放时定会很美。
李见月正瞎琢磨,忽见那花林里有身影晃动。
她以为看错,眨了眨眼,那人脚尖轻点,身轻如燕,一阵风似的迅速朝她逼近,在她惊呼出声前上了楼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李见月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望着眼前之人。
两人无声对视,仿佛都被定住,洛沉身上带着夜里的寒凉之气,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痒痒的,慢慢放下了手,却情不自禁往她身前又近些许,眼眸低垂,心中柔情涌动。
“洛沉。”
李见月轻轻唤了他一声,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嗯,”他喉咙里应声,想说什麽,嘴唇微动,却又沉默,等着她先开口。
“你……怎麽会来这里?”
李见月仍记得,那日他在香山的决绝之言,他说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洛沉观她神情,迟疑道:“昨夜之事……你都不记得了?”
他这一提醒,李见月恍然回神,从见到他的惊喜中抽出几分理智来。
“对了,你昨夜为何要抓张廷玉?”
洛沉目光牢牢锁着她,“你就没有别的想跟我说的?”
李见月,“你先告诉我,你和张家有何仇怨?上元节那日,你便是沖着张家娘子去的吧?还有昨夜之事,你出现在京城,到底是何目的?”
洛沉犹如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整个人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我若不说呢?”
李见月后退了两步,目光如炬,“我应该问你,你如今在为谁做事才对,但你肯定也不会实言相告吧?”
洛沉看着她,良久,终是低了头,“不管我做什麽事,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李见月转身沖进寝殿。
洛沉不明所以,很快,她又跑过来,手里抱着一个匣子,沖到他面前,将匣子打开,里面装满了金银首饰,全是她的私房钱。
“这些都给你,”她蛮横的将匣子塞进他手里,“你不要为别人所用,回来我这里,继续做我的侍卫,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承诺过你的富贵荣华,也都会一一兑现。”
洛沉接了个满怀,手里沉甸甸的。
“或者你有什麽其他的苦衷,说出来我替你想办法,”李见月有些激动,“若非我遇刺上了张家的船,我到现在恐怕也不知道你还活着!以前的事我都不计较了,我只要你……不準去保护别人,不準为别人拼命,留在公主府保护我!”
洛沉眼神一寸寸冷下去,仰头笑了声,眼尾发红,“李见月,在你心里,究竟拿我当什麽?”
他用力将匣子扔在地上,嘭地一声,珠翠钗环散落一地。
“侍卫?还是你情伤之时,用来聊以慰藉的玩物?”
洛沉咬牙切齿,因为气愤声音微微颤抖。
李见月吓了一跳,顿时也满腹委屈,“那你呢?在你心里我又算什麽?”
“你在我心中何等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洛沉捉住她的手,用力摁在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一步步朝她逼近。
李见月感受到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手不自觉颤了一下想要收回,被他紧紧按住。
她心慌意乱,退到桁架前再无退处,身前是他微凉的身躯,身后抵着桁架,他的眼神,让她大气都不敢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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