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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下令彻查禁军,五日后有了结果,神策营统领与前随勾结,被处于极刑,各营重新整编换防,清除了一批前随暗探。
李行伤势痊愈,亲自审理傲其王子一案,永嘉公主罚俸一年,程蝉衣贬为七品参将,準其戴罪立功,领兵讨伐前随,迎回齐王。
突厥使者对这样的交代显然并不满意,撂下狠话气沖沖走了。
李行担心边境安宁,让徐肃也回了甘州。
大军临行前t,李见月去宫里谢恩,李行难得柔和,亲自扶她起来,眼里充满懊悔,“此事怪我,我就不该妥协,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李见月眼睛一下子濡湿,“皇兄,你不怪我?”
李行摇头,转而认真问她,“你告诉我,傲其王子究竟是被谁杀的?”
李见月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皇兄的眼睛,迟迟开不了口。
李行双目如炬。
“是……洛沉。”
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说完她立即跪了下去,“臣妹不敢欺瞒皇兄。”
李行垂眸,脸上却带了笑,“起来吧。”
李见月诧异地擡起头,后知后觉,“皇兄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方才是在试探她?
倘若她没有说实话,他们的兄妹情恐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李见月后背出了一身汗。
李行道,“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朕相信自己的妹妹。”
停顿了一下。
“但是那个人,朕不会放过!”
李见月手脚冰凉,“臣妹明白。”
翌日,程蝉衣和徐肃带兵分别前往陇州和甘州,于皇城外分道扬镳,一路往西,一路往南。
李见月请旨和程蝉衣同往陇州,要亲自去带回阿弟,李行思量了许久勉强答应。
城外分别时,徐肃打马来到李见月驾前,神情颓丧,“公主就那麽讨厌我,宁愿和亲也不愿意嫁给我?”
李见月解释,“不是表兄想的那样。”
“陛下都同我说了,”徐肃道,“公主心里怎麽想的,我都明白,公主大义,可我偶尔也忍不住想,倘若我如那洛郎君一般,是公主心尖上的人,公主可否也会为了我不顾一切,或者……坏一次规矩。”
李见月心情複杂,没有回应他的话,只道:“战场兇险,表兄定要保重自己,平安归来。”
徐肃眼神从她脸上收回,大笑了声,“微臣遵命!”
而后骑着马飞驰去了队伍前方。
程蝉衣靠在一旁,叹了口气,“其实……徐肃还成。”
李见月凉凉道,“崔公子也不错。”
程蝉衣闭上了嘴。
如今的陇州刺史姓高,乃秦老大人的门生,与秦珺曾是同窗,李见月也有过一面之缘。
大军扎营之后,高刺史来禀报,这几日派人多次暗查,未在随军大营发现齐王殿下。
大随既抓了人,自是要用来要挟大荣,不会轻易杀了他。
只是未探到关押在何处,也不能盲目去救人。
李见月一晚上没睡好,天快亮时,望着窗外朦脓远山叠嶂,突然福至心灵。
洛沉坐在悬崖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霞光普照。
他刚练完武,额头还带着细微汗珠,仿佛晨间朝露,晶莹剔透。
杨宗珉慢悠悠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
“翎睿说你每日早上都来这里。”
洛沉嗯了声,“师父找我有事吗?”
杨宗珉,“你皇叔研制了新的解药送上山来,让你试试。”
洛沉,“他怎麽还敢来!”
杨宗珉笑了笑,“你上次发了多大的狠,不也没杀了他,你这孩子就是嘴硬心软,其实心里早就不怪他了。”
洛沉沉默了,对他所说的并不认同,可到底也没反驳。
“那你呢?”
“我?”杨宗珉想都没想,“在我这,宇文铭永远都是大随的逆臣贼子,但他是于流水,一个江湖郎中罢了,犯不着同他计较。”
洛沉轻呵,过了会儿道:“让他滚远点,不想看到他。”
杨宗珉,“可是你的毒……”
“死不了。”
他又是这句话,根本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杨宗珉心疼,只当他使气,“上回期门抓了他,他身上大伤小伤也不少,先让他在寨子里养养,等好了再让他滚。”
洛沉鼻子里哼了声,没说什麽,想到了别的,“期门是怎麽知道他是宇文铭的?”
“我早就想告诉你,一直未得机会,”杨宗珉正色道,“耿绍……曾是我麾下兵将,自然认识衡王。”
洛沉意外。
杨宗珉陷入回忆中,“那个人性情阴毒乖戾,当年在军中与同袍不睦,屡次伤人,我将他逐出了军营,先前得知你在期门后,我心中疑惑,让人去查,方知耿绍离开后与大随原来的期门统领丁忧结识,当时丁忧为给你父皇报仇,带领期门残部多次暗杀宇文铭和郑聃,据传……宇文铭就是死在他手上的,再后来,丁忧那些死士一个个都没了,耿绍却投效了大荣的高祖皇帝,将期门重新建立了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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