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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涟略为不安地对长极低声说:“那可是张家小公子,就这麽让人家第一个上了,会不会不太好?”
长极皱眉道:“没办法,都是抽签决定的顺序,而且最后过关的统共就十人,再拖又能拖到哪去?”
恒涟一想也是,便不再多言。
白衣弟子将黑布唰然一掀,坦露出其下掩着的真面目——
一只三眼两尾、头冠张刺,面如土龙、身似猎豹的妖兽赫然出现,它体型不大,约有五岁孩童的高矮,周身却已遍体覆着黑亮坚硬的四角鳞片,口中双层利齿密密麻麻长了满排,腥臭的津液从尖利齿缝间丝丝滑落,滴到铁板上,发出呲啦啦的细微腐蚀声。
是幼兽,但好像又没那麽幼。
妖兽现身的剎那,场上登时一片哗然,张帆则手一抖,险些把剑丢到地上。他顾不得什麽尊严面子,含泪问司仪弟子:“要是我打不过,你们会救我的对吧?”
司仪弟子同情道:“那是自然。张公子放心,这妖兽虽看着兇猛,可实际年龄还没您大,攻击性也不是很强,不会出事的。”
张帆则哭着笑了,指向那正盯着他流口水的妖兽说:“您确定这是攻击性不强吗?我怎麽感觉它随便打个喷嚏都能让我直接化了?”
司仪弟子:“……”
他无言以对,只好高举起手大声道:“参考人员已就位,试炼开始!”
张帆则:“!!!”
一句何必那麽急还没出口,笼子大门便哐当打开,漆黑兇悍的妖兽瞬间张着血盆大口朝他扑来!
“啊啊啊——!!”
张帆则大叫着向一旁躲闪t,往日学习的剑法此刻全部变成一片空白,除了乱七八糟在空中挥舞长剑外做不出任何招式。
好在为了通过第二道试炼而坚持锻炼的身体强度够格,使得他有足够的体力与妖兽玩你追我赶。
“救命啊!!阿娘我要回家——!!”
泪水与鼻涕在空中一道飞扬,于阳光下反射出璀璨光彩。
全程围观的梅落时:“……”
她冷漠地看向千玄,道:“年幼无害?”
千玄擡袖擦擦脸上的汗,干笑道:“毕竟是……试炼嘛,总得掌握一个度,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兇残,这双尾黑蜥就恰好在这个区间内,你别看它样子吓人,杀伤力其实没多大。”
“啊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被它口水喷化了啊!!”
千玄再次擦汗,说,“它的口水确实厉害,但体力不行的,追不上人。”
“它过来了!它过来了!!我的腿!!”
“……”
千玄扶额,不想多说。
正当看守弟子想飞身下场出手相救时,那叼着张帆则一条腿的双尾黑蜥竟蓦地凝固,两眼一翻,咚一声直挺挺倒了下去。
衆人:“?”
张帆则把自己渗出零星血迹的腿从妖兽嘴里拔出来,拍拍衣摆,长叹一声:“呼——终于撂倒了。”
他转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司仪弟子,问:“兄台,请问这样就可以了吧?”
司仪弟子震惊又狐疑地走到他附近,道:“虽说你的确是……打败了妖兽吧,但,可能需要张公子说明一下这个,”他指指地上口吐白沫的妖兽,“是怎麽回事?”
张帆则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白瓷药瓶洒到腿上,一边说:“哦,妖兽嘛,就算再厉害也终归是活物,我靴子底下藏着涂满迷药的小飞镖呢,它一咬上来就扎进嘴里了。这迷药三金一两,效力足得很,别说幼年妖兽,就是再比它大个百岁的也能马上迷倒。”
“你为何在靴底藏迷药飞镖?”
“因为家里太富了,从小到大总有人想绑架我勒索银钱,我没办法,只好多想点保命路子。”
“……”
司仪弟子听得喉头一哽,忍了又忍,问:“那你怎麽不一开始就使出这招?”
张帆则道:“双尾黑蜥很狡猾,皮也够厚,我打不过它,从外面扎进皮肤是不大可能,直接将迷药往它嘴里塞更难,我只好假装被它抓到然后接机把脚伸进去,扎它软肉。”
他心疼地揉了揉腿上的伤:“这钱花得不亏啊,但凡再晚一秒钟,我一个大好青年就要成残废了,啧啧。”
场内寂静。
片刻后,有人质疑:“这样……算不算作弊啊?”
向来光明正大的张帆则立马跳起来,结果腿一软又躺了下去,他站不直但气依旧壮:“是那妖兽自己咬过来的!再者规则里貌似也没说不能借用药品等外力吧!”
说罢,他不太确定地看了看司仪弟子:“是这样吧?”
由于是新增加的关卡,司仪弟子也不好说,只得擡头望向伏羲堂上一行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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