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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归喊出了这个名字。
夙央眯起狭长的狐貍眼,笑着离她更近,“还没有,但是再玩下去的话估计又要换新身份了,好麻烦。”
“明遥呢?”
“明遥就在这里。”他意指自己。
梅落时问:“你究竟用了什麽手段,做出那种程度的傀儡?”
夙央老实答了:“不算是傀儡,算是……我的分身?”
梅落时听不明白,有些烦,想把他的手拉下来。
“……嗯?”
她擡起右手,左手却被牵连着一并动作。
活像被绑在了一起。
夙央注意到她的举动,唇瓣附在她耳边轻语:“师姐,出来吧?”
“去哪?”
夙央笑而不答,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光又暗下来。
梅落时只觉身子忽重,沉沉而坠,腿脚也有了真实的触感,如同落到实处。
上身略微不稳地晃了晃,她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跪坐在一张锦织床垫上,四周光线迷蒙,仿佛被深重地挡住。
可比起周遭光景,更值得关注的还是她此刻姿势。
她的双手被一条丝滑白练束缚住,高高吊起,白练尽端缠绕于床顶悬梁,宽松水袖下滑,堆叠在肩头,裸露出的纤细手臂线条优美,肌肤细腻而雪白,几欲与白练融为一体。
鞋袜已消失不见,或许放在床边足承旁,但这床实在宽而深,从梅落时的角度,难以觑见边沿下的景象。
梅落时眼神微滞,费了些时间才唤醒知觉。
赤裸的纤足与半截小腿率先感受到床垫温暖绵软,随后,是背上的热,以及腰间桎梏。
她被夙央从背后抱着。
尴尬
梅落时觉得, 自己应该是还没清醒。
她闭上眼,试图逃避现实。
可惜有的人非得凸显存在——
“师姐……”
夙央黏黏腻腻地唤她,搁在腰间的匀长手臂又收拢几许, 用力得令她喘不过气。
梅落时喉间有点干。
被束缚的手腕挣了挣, 没挣开, 那白练似乎经过专门炼制, 极为结实。
她定下心神, 冷然道:“你这是什麽意思?”
夙t央下巴搭在她肩头,胸膛紧贴纤薄脊背,兀自甜蜜:“这样,师姐就不会赶我走了。”
脑回路一如既往地直率粗暴。
梅落时失语片刻, 不自在地挺直身子, 试图离他远些——
夙央半寸不离地粘了上来。
甚至还搂得更紧。
“……你松开我。”
“不要。”
夙央赌气般掐了掐她完全舒展的腰侧。
力道不重, 可仅隔两件薄薄的衣物传递到骨肉上,却令梅落时禁不住咬唇轻颤。
她呼吸稍窒, 待那股酥麻的电流感过去, 一只脚向后蹬上夙央小腿, 下了最后通牒:
“给你三个数, 松开,不然我就自己动手。”
夙央脸色微变。
梅落时掌底蕴力, 身子绷着劲儿, 平稳倒数:“三,二……”
箍在腰上的手臂慢吞吞放开, 夙央不情不愿地挪到她身前, 替她解开白练。
梅落时斜眼瞧他。
手指一勾就能了结的事, 他老人家非要移到她跟前,凑得这麽近, 磨磨蹭蹭好像办得多艰难似的。
她眼向下移,不经意觑见领口一片雪白健硕的皮肉。
……衣服松松垮垮的,也不好好穿。
“快点。”她压着脸上热意,无情催促。
夙央嘴一撇,把绳结解了。
重获自由的梅落时并不急于一脚把夙央踹下去,身子还有半边麻着,她不紧不慢地揉揉手腕,转头看向床外。
原来是一顶纯金打造的千工拔步床。
镂空围栏纹路繁複精细,将外界晖光遮住大半,三重立屏渐层递进,中间隔出两道短窄走廊。
难怪这麽昏暗。
“这是哪儿?”梅落时问。
夙央:“闻沉宴那厮送我的寝宫。”
“……他送你的?”
“对。”
他俩还真认识。
不过寝宫估计是夙央抢来的。
梅落时侧眸端详夙央,只见他穿的一身绛红外袍,内里一件牙白中衣,衣领大敞着露出精壮胸膛,甚至还有一半外袍脱落到臂膀以下。
相当散漫的姿态,好像他才是这魔宫之主。
“你跟闻沉宴什麽时候认识的?”
“大概……几十年前?应该没有一百年。”夙央转着黑亮的眼珠回忆。
“所以,我在血海封印的也是你的分身?”梅落时面目冷肃,心中十分不爽。
夙央笑嘻嘻地凑到她眼前装乖:“我要是真身去应战,估计现在还被师姐封着出不来,到时候师姐在外面跟别的男子说说笑笑,或者像梅……你母亲一样找道侣生孩子,留我一个人可怎麽办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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