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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哆嗦着：“你这个……混账！！”

“你恨我吗？”夙央却冷静地问。

梅落时怒视他：“你觉得呢？”

“我想听你的回答。”

梅落时见他不依不饶，便深呼一口气，道：“是，我恨，这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像你一样让我恨到如此地步，我宁愿我从一开始就没遇到过你。夙央，我恨透了你。”

她湿红的眼中，映出夙央纹丝不动的神情，好似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

静默良久，夙央探手向下，拉开她的衣带。

凉意渗透皮肤传到心尖，梅落时这才发觉她身上竟只穿了一件轻薄单衣，连遮掩隐私的小衣都没有，顿时慌道：“你干什麽？”

夙央宛如解开珍贵的礼物般，将她的衣服向两边敞开，露出下方洁白无瑕的胴.体。

那是比万山载雪的北地还要美的风光。

他目光不加淫.邪，只是单纯地看着，欣赏着，癡迷着，直至梅瓣悄绽，细雪轻颤，素来清冷淡漠的眼眸染上羞愤的绯色，为雪景勾勒出妖娆蚀骨的媚意。

“你……看够了没……”

梅落时偏着头，声若细蚊。

她真觉得不如就长睡不醒了，起码不用睁着眼受这种耻辱，还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夙央反倒笑了：“师姐，你不是说‘修道之人肉身皮相皆是浮云’吗？怎麽这会害羞起来了？”

梅落时抿着唇，闭上眼，一言不发。

幸而夙央并没打算对她做什麽，仅仅将她翻了个身，背对自己。

瓷白薄背占据大片视野，些许凸起的肩胛骨如蝶翅翕动，他脸上笑容淡去，拨开浓密青丝，一手抚上那刺眼的浅淡伤痕。

“嗯……”

旧伤处肌肤脆弱敏.感，暖热的指尖轻轻拂过，梅落时禁不住微微瑟缩一下，溢出一丝细吟。

这一声带着长眠后的沙哑，听起来婉转勾魂得不行，是以刚冒出个头就被她死死压在喉间，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她感受到身后夙央亦是一僵。

随即，比她火热万分的气息贴在了背上，夙央俯首在她耳边道：

“师姐，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你喜欢乖孩子，所以演得非常卖力，就为了让你相信，我比任何人都要乖，都要听话。但其实我最烦的就是那些死板的规矩，也烦那些无聊透顶的人。”

他身躯太沉，压得梅落时呼吸困难，梅落时忍不住转了转脑袋，从枕头中露出一小半红豔的侧脸。

她不太明白夙央为何突然说这些，但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夙央道：“不过我愿意为你装下去，你喜欢什麽样我就装成什麽样，哪怕装一辈子也无所谓。可我装着乖巧的样子追了你三次，三次都失败了。所以这八年里我就在思考，会不会是我方法用错了？像师姐这样固执的人，一味听你的话，只会被你推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你，我可不想得到那样的结果。”

他说着，狎昵地含.住她一边微红耳珠，在舌尖亵玩。

梅落时抖了抖，咬紧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吟.叫，眼睫挂着点点泪滴费力地回眸看他。

这副模样实在动人，看得夙央下.身一紧，惩罚般咬了咬口中软.肉，令她战栗着阖起眸子，“既然师姐不爱我，那我也不强求，我只想要成为你心里最特殊的那个，就算是恨也好。”

关系

金堆玉砌的千工拔步床最深处, 纱帘曳曳，依稀透出两个紧密交.缠的人影。

热烫的手自背后向前游移，跨越柔滑腰线, 即将奔赴山峦的前一刻, 梅落时骤然出声：“够了！”

那双手堪堪停在边缘。

梅落时呼吸不稳, 红着眼转过头, 对他说：“夙央, 你到底想怎样？”

夙央默然片刻，埋首在她玉白的颈间舔咬，道：“我想怎样难道还不明显吗？”

“……我们的关系都已经到如此境地了，你做这种事又有什麽意义？”

“意义？”夙央莫名地重複一遍, 笑了笑：“这需要什麽意义？我只是想和师姐做而已。”

说罢, 他将梅落时翻过来, 正面对着他，右手在她手腕关节处轻轻一握。

梅落时瞬间感觉肢体通畅不少, 虽然依旧有些无力, 但总归能活动起来。

她擡起一条小臂挡住胸口春光, 另一条横拦着夙央下倾的肩膀, 不明所以道：“你这又是干嘛？”

是觉得欺负一个瘫子不光彩，所以给她一点自由行动的余地吗？

“书上说, 这种事需要两个人配合。”夙央无比坦诚, “要是师姐不给我反应，我不知道怎麽才能让你舒服。”

梅落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