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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很在乎唐白，连他的花都照顾到了。

“呜。”

唐白也很在乎克洛斯，只要是克洛斯说的话他都会乖乖听。

因为唐白受了伤，克洛斯不放心，就把大部分工作带回城堡做。

唐白的外伤已经好了，所以白天克洛斯在忙的时候，他就泡在水里，等克洛斯忙完。

“噔噔噔。”房门被敲响。

肯定不是克洛斯和女仆长，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敲门的。

“呜。”

“嗨，唐白，我又来了。”回家躲了几天的文森特出现了。

唐白留给他一个背影，“呜呜呜。”

【克洛斯在书房。】

“我知道，阿芙拉告诉我了。我正好来看看你的伤。胸口还疼不疼？有没有胸闷的感觉？”

唐白摇了摇头。

“那应该就没事了。”

唐白告诉过文森特，他摔下来的时候用尾巴垫了一下，人鱼的尾巴肉比较多，抗摔。

“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文森特今天有事而来。

唐白尾巴甩了甩，示意他问。

反正文森特看得懂，老是呜呜呜，他也累。

文森特也不觉得有什麽，“你们人鱼一族会自带异香吗？”

唐白尾巴团成一个圈。

“那这种味道是都一样吗？平常能轻易闻到吗？”

“呜呜，呜呜。”

【每条鱼都不可替代，除非靠的很近。】

“那如果不是很近就能闻到，说明什麽？”

伊尔身上那个味道，弄得十步以外都能闻见。

“呜呜呜。”

【说明他快死了。】

这个666和他说过，每一条人鱼都是携香而生的，越靠近死亡香味越重。

可是人鱼向来长寿，死亡则说明——

大海放弃了他，不再接受他是海洋的一员。

伊尔快死了？文森特被这个答案惊到。

所以这就是为什麽他会抓那麽多人鱼？

“最后一个问题，人鱼治疗人鱼有效吗？”

他只要确定了这个答案，一切都明晰了。

“呜。呜呜。”

【当然。而且效果更好。】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克洛斯了。”

“呜？”

【你为什麽要问这些？】

今天的文森特很奇怪，没有往常的嬉皮笑脸。

“只是查到了一些事情。你自己要小心。我走了。”文森特现在房间门口深深看了唐白一眼，关上了门。

既然伊尔要抓人鱼，唐白应该也是他的目标。

书房里，克洛斯看着提交上来的调查资料，一无所获。

烦躁地将纸扔在桌上，揉了揉头。

“克洛斯。”文森特在门外叫了他一声。

“进来吧。”克洛斯叹了口气，将散落的纸张拢在一起。

文森特打开门，看见克洛斯明显疲惫的眼神。

“还是什麽都没有查到？”

“嗯。排查了所有可能装下那麽多人鱼的地方，与他们都无关。”

现在还有人鱼在失蹤，国王已经有些不满意了。

国王本来就不在意人鱼一族，让克洛斯调查也只是做做样子，随便找个兇手就行了。

但是克洛斯自作主张要找出真兇。

因为他害怕唐白会有危险。

“或许你可以转变一下思路，不用非纠结于是哪一个人，或许是哪一只狼，哪一头熊，亦或是哪一条鱼。”文森特给了克洛斯提示。

“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

文森特突然提出这个想法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是猜测罢了，还需要你调查出一些东西来佐证。”文森特耸了耸肩，没有明说。

克洛斯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可是你怀疑人鱼，他们会伤害自己的族人吗？”

他知道文森特之前的那些举例都是为了引出最后那一个对象——人鱼。

“为什麽不会呢？人与人之间的残杀从不少见，那鱼为什麽就不会吃鱼呢？”

现实只会比想象的更残忍。

“好，我相信你。”

克洛斯也算是和文森特一起长大的，他知道文森特不会贸然下定论，除非他有很大的把握。

“不要忘记家里的这两条。”文森特特地提醒克洛斯。

“你是说伊尔？”

克洛斯直接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怀疑唐白，倒是给文森特整笑了。

“怎麽就不可能是唐白呢？”

“他不会害别人。”克洛斯就是无条件地相信唐白。

“是啊，但是人善被人欺。”

“我会保护好他的。”克洛斯不假思索。

“克洛斯伯爵向来一言九鼎，可要说到做到啊！”

文森特把唐白当朋友，希望他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