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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母亲为生他而死,父亲也从未改正,对他、对爷爷丝毫没有情谊。
那日父亲再次顶撞了爷爷,季连笙忍无可忍,对着他大加斥责。
谁知那时的父亲因为醉得一塌糊涂,没有像以前一样无视他,反而对着他突然狂笑起来。
“你懂什麽,不过是个受人摆布的小傀儡。哈哈哈……大傀儡……小傀儡……”季如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季连笙,继续道,“既然做了傀儡,为何不醉生梦死?你以为你和自己爷爷一样活得像个圣人?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季连笙当初十分愤怒,认为这不过是父亲为自己的颓丧找的借口罢了,他说道,“什麽傀儡?不过是你心中伥鬼在作怪罢了。”
“别人让你看到什麽,你就相信什麽,一举一动都按别人的期望活着,不是傀儡又是什麽?”季如风笑道,“也是,世间之大,你处在蜜罐之中,当然不会知道地狱在何处,当然也不会想,耳边刮过的风,也许是地狱在哀鸣呢!”
季连笙跑开了,他跑去问了爷爷,爷爷说这是父亲说的醉话,不可相信。
季连笙开始也觉得是这样,然而日複一日,这话没有消散,反而盘旋在他心中,成了他的心结。他引以为傲的天赋再也不能让他前进,于是他求了爷爷,让他外出历练。
听闻他的话后,爷爷也并没有阻拦,吩咐他好生照顾自己,让季连笙带了六七个人出发了。
季连笙那时候很开心,他以为那样就能证明父亲所说的都是假都,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刚开始他走进人间的时候,看到的的确都是美景,枯萍和君兰并没有什麽不同。
他本来都死心快要回去了,猛地又想起父亲说的话,于是提出想要自己走走,没想到听到他说这样的话,那些人如临大敌。
季连笙只好暂时按捺不动,知道那日他看到天有异象,才偷偷溜出来。
“近日我修行遇上瓶颈,爷爷準我外出历练。”季连笙擡眼看向了女子,“我已游历多日,前几日看到天有异象,所以过来察看,没想到遇上了你们。”
“原来如此。”女子点了点头,不着痕迹地将季连笙的视线挡住,“不过公子为何伤成这样?是何人伤了公子,告诉属下,我一定替公子报仇。”
童峰闻言心中一紧,难道季连笙真的是神殿的继承人?若真如此,他岂会真心帮自己。
正当童峰一筹莫展的时候,季连笙开口说话了,“这里陷阱颇多,一时大意,不必再提了。”
他十分随意地将事情敷衍了过去,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你们在此处,显然也是看到了异象,让我也看看。”
“公子,这里没什麽好看的,您还是请回吧。”立马有人拦下了季连笙。而与此同时,里边的呜咽声更响了。
季连笙的脸色倏地一下沉了下来,“你们在这里究竟干了什麽?难不成是做了什麽恶事,想让我神殿为你们背锅?”
季连笙说着捏住了拦路之人的脖子,一下子将他甩到了地上。他身上隐隐流露的紫金色的火焰,尊贵霸道,无疑彻底验证了他的身份。
原本还在观望的衆人见状一下子跪倒了在地,“少主息怒。”
而那女子也跪了下来,眼神微闪,“属下并未作恶,只是这家人乃是邪祟,如不早日除去,定是祸患。”
“邪祟?”季连笙越过女子走了进去,看到了抱着自己阿娘在痛苦的曲昭。她小小的一个,半张脸肿了起来,全身狼狈不堪,哭得撕心裂肺,见他看过来,她愣了愣,问道,“哥哥,你有药吗?”
“你们管这叫邪祟?”
季连笙擡脚就要往前走,那个女子却猛地抓住了季连笙的脚,哀求道,“公子千万别往前了,这邪祟看着单纯无害,实际最善蛊惑人心。公子过去,小心着了她的道!“
女子这番话看起来说得真情实感,若不是季连笙见到了经过,险些以为她是为自己着想。
“放开!”季连笙冷斥道,“除非你想我爷爷知道……”
听到这话,女子立马松开了手。
季连笙就这样走进了小木屋,他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递给了曲昭,“这药不一定有用,不过能使你阿娘不至于这麽狼狈。”
见真的有药递过来,曲昭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连忙接了过来,哆哆嗦嗦地将丹药塞到霖月嘴里,还一直不停地说“谢谢哥哥”。
季连笙一阵心痛,他闭了闭眼,转身朝外边的喝道,“马上撤离这里,不然我一定会禀告爷爷。”
“这……”跪在外边的衆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能拿定主意,还是那女子发了话,“既然少主说话了,那一定是大长老的意思,我们先行退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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